在裴黑子的命令之下,很快他的手下們就爬出陷坑,從他們開來的車子上麵拖下兩條繩子,然後請歐波等人上車,他們再由上麵開車,下麵也一樣開車,雙方合力,將車子拖出陷坑。五分鍾之後,裴家莊裏。這是一個顯得有些古老的村莊,一概都是平房,房前屋後都種著各種花草還有片片竹林在村莊裏隨處可見。歐波注意到,這村莊是靠近一座山的,但是山上並沒有山泉流下,村莊裏麵的人共用一口井,一口井口都已經是青苔的井,這口井是用石板當井框的,底下的水很深,足夠讓全村的人吃和用。歐波看到在井邊時不時有人到那裏去打水,水色明顯有些不正常,似乎帶上一點兒綠色。但歐波隻是一掃而過,並沒有覺得有什麼異樣。裴黑子在村子裏麵是村長,這是歐波想不到的,第一次聽到村民遇見裴黑子的時候稱呼他為村長,歐波都覺得對方是不是叫錯人了。直到很多人都這麼叫的時候,歐波才明白,原來裴黑子還真的就是裴家莊的村長。從人們談話的聲音裏麵,歐波可以分辨出他們都像是聲帶受損的樣子,但他並不是醫生,對於他們真正的病因,根本就不能夠從聽覺上麵去判斷出來。但是他已經知道裴黑子說得不錯,村民們都是病了,而且病得不輕。“先生,事實就擺在眼前,你知道的,我們的村子當前的經濟是很不好的,向上頭求助,上頭批下來的資金根本就不能夠讓我們可以有寬餘,所以我也就隻能夠出險招,想不到卻攔住你們這幾位,真的是相當抱歉啊。”裴黑子的臉色有些紅,似乎在為他這一個村長不可以給村民們帶來幸福生活而慚愧。歐波點點頭,“嗯,人哪,被逼到無路可退的時候,隻有走非正常的路線才行了,你的做法,我已經有所理解,隻是我奇怪的是,你們為什麼不求助於你們村子裏的首富裴錢呢?他若是知道你們的情況,一定會出手的啊!”“哎,別提了,裴錢在兩年前就已經離開村子到其他的地方去,在離開的時候他有留下一個地址,讓我如果碰上什麼急事可以去找他,但是當我真正遇到急事,按照他給的地址去找他的時候,卻發現那裏已經不姓裴了。”“哦?那姓什麼了?”歐波笑問道。“姓寧!”裴黑子的眼睛裏閃出厲色,有種仇恨的情緒在其中醞釀著。歐波的眼力很好,雖然那絲厲色僅僅閃現出一小會兒,但他依然可以清晰地捕捉到,所以他就開始留心了。歐波試探著問道:“是青藍股份的寧家嗎?”“不錯,就是寧家。”此時裴黑子已經將他的情緒掩藏得很好,再也沒有什麼情緒波動,這似乎他已經是當了不少日子的村長有關。歐波沒有再多問下去,盡管他是很好奇的,但他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並不是為了裴家和寧家之間的恩怨,而是為了看裴家莊的具體情況的。“好了,我這一次來,是想到廣州去辦點事情的,但我們可以相見也是有緣,看到你們村子裏的情況這樣,我的心也不舒服,這張卡你拿著,希望裏麵的錢可以幫你們緩解燃眉之急。”歐波從身上掏出一張金色的銀行卡,將其遞給裴黑子。裴黑子的眼睛一亮,雙手如捧寶一樣將歐波的銀行卡接過來,然後問道:“你這是借我們裴家莊的?”歐波本想說不用還之類的話的,但他想到,若是這樣很有可能會傷害到裴黑子的自尊心,畢竟一村之長,現在就像是乞丐一樣討到了這一張銀行卡。所以歐波向裴黑子說:“是的,借給你們的,或者,你們可以出售一些值錢的東西給我。就當是我對你們村莊的一筆投資吧!”身為村長,那精明程度可是有的,如果是向歐波借錢的話,那麼以後還是得還的,若是歐波看得上村莊裏的哪些值錢的,那麼直接用那些東西換得歐波這一張卡裏麵的餘額,倒是一筆劃算的生意。所以裴黑子很熱情地說:“先生,你若是想投資的話,我建議你可以看看我們村子範圍的後山,如果人覺得它有價值的話,可以向我們村委會買下它的經營權,以後在一定的年限裏麵,這山要怎麼經營就是你說了算,我們村委會還有村民都不會幹涉的。”不說到山還好,說到山,歐波立即聯想到水,再聯想到村民們的病,接著想到了一個可能,心中隱隱有些激動,但他並沒有表露出來,裝作很隨便地向山那裏看了一眼。隻見那山是矮山,有一部分被人種了果樹,有一部分被人開成梯田,還有一部分是亂石地,除了長一些生命力旺盛的雜草和小樹之外,根本就一點利用價值也沒有。但歐波的眼力好,發現那石頭當中陷陷透出一點兒金屬的色澤。這時歐波更加確定心中的想法,但他像是很不樂意地說:“那山啊,看起來生產力也沒有多少嘛,你看看,那果樹,那梯田,每年產出來的果實和稻穀也隻夠幾口子的口糧吧!”“先生,你這就錯了,這山可是著名的鳳山,以前是有鳳凰在這裏棲息過的,所以是有名的風水寶地,你不知道吧,裴錢就是第一個在山裏麵開發的,然後他開發出一塊好風水地兒,這才在後來發達了,隻可惜啊,風水輪流轉,寧家似乎也找到了屬於他們的風水寶地,所以就將我們老裴家的第一人給壓下去了。”裴黑子帶著講故事的模樣向歐波說道。“去你的,什麼風水寶地,那都是騙人的,一個人想要成功,還是要靠自己的努力,如果真的要靠風水的話,那真的會讓人笑掉大牙的,你覺得對不對呢?歐波?”李飛的性格是很直的,有什麼就說什麼。歐波笑著說:“不錯,風水學說是有一些作用,但真正起作用的還是人,人的行為,人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因素。”楊飛躍點點頭,“這話說得在理,其實,風水就是一定的空間布局而已,要成為好的風水地兒,那就得和人的習慣相結合,如果排除了人,那麼風水就不複存在了。”裴黑子這時急了,他說:“好了,我們不要再討論風水的話題了,這位先生,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的卡裏麵有多少餘額?”歐波伸出五根手指,“五十萬。”“啊!”裴黑子張大嘴,他真的想不到,歐波隨隨便便就將一張有五十萬餘額的卡遞到他的手上,這時他覺得自己的手有些燙,不是那一張卡有些燙,因為他想了一想,那座小山如果排除掉風水說之後,如果讓眼前的歐波投資,也不知道多少年才可以收回成本呢。所以他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再提那檔事。歐波這時卻是淡淡地問道:“裴村長,按你說的,如果我要買下那一座山的經營權,五十萬夠不夠?”“呃,這個……”見事情有成功談攏的可能,在裴黑子的心中不由得一陣狂喜,但他也是老油條了,還是保持一種很鎮定的模樣說:“那得看看你要多久的經營權了,我們村子的這一座山,可是村子的大糧倉,你出的五十萬,最多也隻能夠拿下……”說到這裏,裴黑子就停頓下來,裝作正在思考的模樣。李飛很粗暴地吼道:“他媽的,你裝什麼裝,我們可沒有時間和你耗,趕緊地定下時間來,讓我們可以速戰速決,談完了,就快簽合同,你這麼磨磨蹭蹭還是不是男人了啊?”楊飛躍很不爽李飛這樣,覺得李飛這樣是丟了他的臉子,當即對李飛說:“李飛,你可不可以不開口,你不開口的話沒有人當你是啞巴,你一開口,人家隻會當你是瘋狗在亂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