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地下室,而且這裏麵的東西除了一張桌子,四張椅子之外,其餘的東西都被搬光了。所以當說話的時候,聲音在四麵牆上反彈回來,令聲音的響度增加,進入到耳朵裏,嗡嗡作響。“人在哪裏?”歐波舉目四望,並沒有看到洪天行或者馮潔,當即看向王飛。王飛說:“人是安全的,我不能夠讓你們現在見麵,但是,我可以讓他們和你通話,而我們,接下來就會在這裏討論出一個結果來。”“在不能夠知道洪天行還有馮潔的確切情況之前,我拒絕和你們談論這種事情,這是我的原則,我是不會輕易改變的!”歐波的語氣很平靜,卻有不容反駁的意味。聽他這麼一講,王樂當場發飆,“他娘的,讓你談你就談,原則個屁啊,現在你是處於劣勢,根本就不能夠和我們談條件!”“放你媽的狗屁,我們有三個人,你們隻有兩個人,現在不是在車上,我們合力,一定可以拚掉你們!”李飛大聲開罵,眼睛裏閃出極為瘋狂的神采,有種一言不和就要開打的架勢。“你們三人再厲害,可以快得過我們的槍嗎?”王樂說著,從身上掏出一杆銀白色的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就向李飛指過來。李飛的臉色一寒,但他沒有退縮,冷冷地注視著王樂,意思就像是在說,如果你有種的話就開槍。王樂沒有開槍,他的槍被王飛壓下來。王飛說:“股王,讓你的朋友說話客氣一點,我們是本著誠意來談判的,要不然也不會對你們那麼客氣,我們一路上走來,隻是將你們的眼睛罩上,並沒有像對待犯人一樣將你們的身體綁起來的,不是嗎?”歐波說:“我這朋友的脾氣我是知道的,他吃軟不吃硬,令弟的話,連我這麼不在乎的人聽了都有點兒要動火,像我的朋友,他自然是受不了這樣的話的,你不知道嗎?你怎麼對待別人,別人就怎麼對待你,所以想要讓我的朋友的語氣變得好一些,令弟的態度是很重要的。”“啊,股王的話有道理,王樂,聽到沒有,接下來你要放好你的態度,不要再惹怒這位兄台,要不然我們之間就不能夠好好談判,接下來的事情就不好辦了。”王飛淡淡地說道。“大哥,我記住了,接下來人盡量少開口就是了,這樣總行了吧?”王樂對於王飛是很信任的,同時也不知道怎麼的,他有些懼怕於王飛,故此,當王飛提出一個要求來的時候,王樂是不敢不聽的。麵對他的承諾,王飛的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來,接著他向歐波說道:“好了,股王,你也聽到了,現在我的弟弟已經答應將他的態度放得好一些了,你可不可以吩咐你的朋友,也做出同樣的事情來呢?”歐波還沒有開口,李飛就說道:“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這種事情,我已經聽到了,我自己注意一些就是了,根本就不需要歐波來提醒的。”歐波微笑著點點頭,然後看向王飛。王飛也點點頭。至於王樂,這時覺得自己和李飛相比還是差了一點,當即顯得悶悶不樂起來。因為隻有四張椅子,而在場的卻有五個人,這四張椅子怎麼分配,卻成了一個難題。但這一個難題很快就解決掉了。王樂提出他要到地麵上去把風,所以現場就隻剩下四個人。主位是由王飛坐著的,因為他是這一次事件的主導人物,在王飛的對麵,則是坐著歐波。歐波的左手邊是李飛,右手邊是楊飛躍。當坐定之後,王飛就從他的身上掏出和王樂的那一把手槍一個樣式的銀色手槍來,啪的一聲就拍在桌子上。李飛的眼睛一陣收縮,他的手猛然就向前伸出,身體半站起來,想要將那一把手槍搶到手,但是王飛的速度更快,他的手迅速地向下壓,搶在李飛之前壓在那手槍上麵,使得李飛得不了手。“李飛,坐好!”歐波明顯有些失望,但還是壓製住,淡淡地向李飛說道。李飛一點尷尬也沒有,他笑著說道:“哈哈,王飛,你的反應真快,果然,你敢將手槍亮出來,就是有本事將其保住的。”楊飛躍本來也是想要進行奪槍的,但看到李飛奪槍失敗,他衡量起自己和王飛之間的差距,隻好將那一個念頭壓製下來。暫時來說王飛的注意力完全集中,既然他敢一個人在地下室裏麵對這邊的三個人,自然有他的道理,如果沒有必勝的把握,那麼基本上就是不可能會這麼做的。故此,楊飛躍保持著平靜的心情坐在歐波的右側,靜靜地等待著談判的開始。歐波沒有任何遲疑,立即說道:“讓我知道洪天行還有馮潔的情況。”“沒有問題!”王飛說著,將他身上的那一部蘋果手機拿出來,調出即時視頻的功能,與他的手下進行連線。很快,洪天行還有馮潔的模樣就分別在視頻當中顯示出來,歐波還和兩人分別談了一兩句。在視頻上,歐波看到短短的一小段時間不見,洪天行就消瘦了不少,而且其臉上的傷痕很明顯,隻不過他的精神看起來很不錯,這就讓歐波有些欣慰。歐波本來是想要和兩人多談談的,隻是王飛不給,他隻是按歐波的要求顯示出洪天行還有馮潔都沒有生命危險的情況之後就將手機收回去。“現在,你已經知道洪天行和馮潔都沒事,是不是可以開始了?”王飛開始直接地問道。“什麼沒事,兩人都被折磨得不成人樣了,你還說沒事,我看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李飛很憤怒,對於洪天行,他是有些好感的,而對於馮潔,他則是有些可憐,因為歐波的關係,他對於這兩人都有著不一般的感覺,所以看到這兩人受了苦之後,他就有些心酸。“那是他們不配合,如果他們配合的話,也不會像現在這樣了。”王飛的語氣很平淡,顯得有些冷酷。“你們濫用私刑,置法律於何地啊?”楊飛躍很憤怒地質問。“我可沒有將自己當成是一個執法者,所以你不要跟我談法律,我最煩的就是你們這種想借用法律的漏洞去做違法的事情的人了,像你們這種奸商,這世界上還少嗎?”王飛的目光直接地逼視著楊飛躍。被他的目光那麼看著,楊飛躍居然有一種心虛的感覺,他想不通自己為什麼會這樣,難道真的是如王飛所說的那樣,自己做了一些虧心的事情了嗎?對於這樣的想法,楊飛躍很快就調整過來,他自認為自己在股市當中賺錢,靠的是自己的本事,而不是像王飛口中說的那樣,是靠著鑽法律的漏洞來賺錢的。“好了,題外話就不要談太多,我們還是來談正經事情吧!”歐波將話題扯回來。“不錯,談正事兒,股王,我問你,你知道洪天行的父親留下來的遺物是什麼嗎?”王飛率先提出一個問題來。歐波麵對這個問題,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搖扔頭說:“不知道,因為我沒有聽洪天行提到過,根本就沒有一些真正的了解。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