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護士聽到異動，推門進來一看，“你怎麼下地了？這個時候還是要在床上好好休息的，喂，你幹嗎去？”王乾坤沒有理會身後大叫著的護士，而是直接走出病房去辦理出院手續。……當晚，李子光是和歐小凡還有沈菁菁一起進餐的，三人沒有去遠，隻是在紅夜分公司的附近找一家還算上得了檔次的星光餐廳。“李子光，你別坐得那麼近，身上臭死了。”沈菁菁捏著鼻子，身體向外傾斜。“子光，為什麼不先去洗個澡？”歐小凡的呼吸還是很平穩，對於汗味他早已經習慣。當初在太平寺的時候，剛開始訓練那出汗的頻率比李子光要厲害多了。“還洗個鳥澡啊，搬了大半天貨，比專職搬運工都搬得多，我肚子都餓扁了，民以食為天，我可不能夠讓天塌下來啊！”李子光伸伸，身上的味道又衝出更多。沈菁菁的鼻子緊緊捏著有些想逃離的意思。“有沒有那麼誇張，不就是流了一些臭汗嗎？這是男人味，懂？”李子光有些生氣地看向沈菁菁。歐小凡微笑說：“好了，子光，對於我們的沈大小姐要體諒，她可是非常有潔癖的人，所以下回這種場合麻煩你先洗完澡再過來。”李子光說：“沈菁菁，別說我說你，如果你想要在紅夜分公司呆久一點，還真要好好適應這種味道。”沈菁菁還是捏著鼻子，“為什麼啊？”“你看看，我們的公司是以倉庫為重的，這裏麵進進出出的都是男人居多，男人幹活幹多了，汗水味就出來了，你可是要和他們打交道的，所以適應是很重要的。”李子光說得頭頭是道。連歐小凡都是有些讚同起來。李子光看到沈菁菁聽得直點頭，狐狸尾巴就露出來，“現在正好有一個現成的練習對象，我就吃點虧，坐近一點，任你聞，任你適應好了。”說完他就裝模作樣地要把椅子搬近沈菁菁。沈菁菁這才知道李子光的用意，不由得俏臉一板，“開什麼玩笑，滾！”氣氛就這樣緩和下來。三人點了簡單的四個菜。歐小凡和沈菁菁吃得不多，全場都是李子光在吃。他當真是累壞了，連吃了四碗飯才停止。而歐小凡和沈菁菁各吃兩碗飯，兩個人加起來也就吃一個多菜。剩餘的全部讓李子光包了。“李子光，我在你身上終於看到餓死鬼投胎的樣子了。”沈菁菁調侃。“我可是比餓死鬼還慘，今天終於體會到人間慘劇了，那搬貨的辛苦，沒有經曆過的人是不懂的。”李子光嘴上抱怨著，其實心裏挺有成就感的。當天他搬的箱子數就是全公司裏最多的，而且因為他的加入，激得搬運的員工一個個血性起來，都不再偷懶，紛紛最快的速度去拚，休息時間也比平時縮短。因為李子光的表現太搶眼了，他根本就不像是副經理，而是剛剛從農村出來的專業搬運工，隻是穿得和別人不一樣而已。“李子光，你是不是覺得呆在辦公室裏更舒服呢？”歐小凡微微一笑，看向李子光的時候帶著別有深意的樣子。“這個嘛，我可沒有說過。”李子光頭腦裏麵閃出來的一片片數據實在是讓他頭疼。要不是他被數據弄煩了搞不清頭緒，他會一直在辦公室裏協助歐小凡弄一個計劃出來的。然而整個公司的情況非常不樂觀，李子光隻能夠通過搬貨來盡點力，至於改進方案，他是在指望歐小凡了。“小凡，你別這樣看著我，我是覺得辦公室裏舒服，但是我坐在那裏卻一點忙也幫不上，所以我想到的是用自己的行動去帶動底下的員工，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存在，一起努力，而不是像以前那麼懶散。”李子光這時很嚴肅地表明他的想法。“原來是這樣，我就說嘛，堂堂的李大公子怎麼轉性願意去做那些粗重活了。”沈菁菁露出一個恍然的樣子。突然感覺李子光身上的味道也不是那麼難聞了。“李子光，謝謝你。”歐小凡由衷地說。“謝什麼謝，我隻是盡點綿薄之力罷了，管理一家公司可不是單純出力就好的，還要出智慧，在這點上我承認不及你。”李子光本來打死也不承認的，但事到如今也隻能夠認了。“喲，原來你自認比我家小凡笨哪！”沈菁菁進入這一個團隊，感覺很輕鬆，玩笑都開得起來。“歐小凡就是一個怪胎，我就算比他笨又怎麼了？他隻要當好我的大腦，我也會跟著聰明起來的，我有預感，你想知道嗎？”李子光扯開話題。“什麼預感？”女孩子的好奇心總是很強烈的。“歐小凡的未來，將是風光一片。”李子光目光灼灼地看向歐小凡。“你的預感我也有，”沈菁菁先是讚同了李子光的話，接著又說，“但是，現在可是一道大坎，他邁過去了就會是一片坦途，一旦邁不過去，結果……”說到最後沈菁菁都不忍再說下去，因為在場的人誰都明白。“歐小凡，不管未來怎麼樣，我都堅定地站在你這裏，你發達了，我也沾光，你要是不發達，我……”李子光也說不下去了。“你怎麼樣？”沈菁菁卻窮追不舍。“大不了回家種田。”李子光豪邁一笑。“小凡，聽到沒有？我們的命運已經拴在你的手上，你可要好好把握啊。”沈菁菁頓時也嚴肅起來。看著李子光還有沈菁菁的臉，歐小凡的眼睛都有些發熱。李子光和沈菁菁都是家底厚的人，本來兩人就該在大公司裏麵過著滋潤的好生活，現在卻到紅夜這樣的小公司裏麵來跟著自己。除了友情之外，無疑是對自己最大的信任在起作用。所以歐小凡是打心底感謝他們的。“你們放心，不管前麵有多少阻擋，隻要還有一口氣，我都不會放棄！”歐小凡站起來，挺直身板，眼神堅定。“隻要還有一口氣都不放棄！”李子光也站起來，眼神如刀。沈菁菁感受到眼前這一大一小兩男的氣勢，不由得也站起來，大聲地說：“絕不放棄！”三人搭了手，一起大喊加油，各自從對方的眼神裏看出決心！……沈菁菁還是回她的藍月亮小區，因為沈藍藍還在她家裏住著。歐小凡和李子光回到辦公室，李子光趕緊去洗澡，歐小凡則是抱著一大堆客戶資料閱讀起來。他閱讀的速度很快，為的是節約時間。來這裏可不是過來混的，現在對歐小凡來說，每一秒鍾都是很重要的，用他的話說，隻要多努力一秒鍾，奇跡也許就會發生。李子光洗完澡回來，看到歐小凡右邊已看的文件已經堆到了二十厘米高，不由得目瞪口呆，他可是記得歐小凡剛剛才開始看的。他也不打擾，這大晚上的並沒有來貨，所以他有時間做點別的。於是李子光也加入到了解整個公司情況的行列，陪著歐小凡在枯燥的閱讀當中度過。歐小凡默默無言地看，渴了就喝杯濃茶，累了就眯一會兒，然後再投入到工作當中。李子光不知道什麼時候趴在辦公桌上睡著了，他實在太累，白天搬那麼多的貨，晚上又陪歐小凡挨到了淩晨時分，就是鐵打的人也得趴下。歐小凡放下手中的工作，進入到自己的臥室，拿出一張薄被蓋到李子光的身上。隨後他再度投入到工作當中，繼續去了解該了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