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從文件櫃拿了一些必需的文件之後迅速逃也似的離開現場。歐小凡瞪著李子光，“子光，我們好久沒有練過了，是不是皮癢了？”“咳，那個，我好像忘記什麼事情了，你們好好聊聊，我先走了。”說完李子光溜出去。歐小凡微笑，雖然大家都是在鬧，其實這感覺挺好。灰毛這時有些躍躍欲試地看著歐小凡，“大哥，剛剛那個大個子是不是打不過你啊？”歐小凡淡淡地點點頭。“嗬嗬，原來我的大哥也是有練過的，不如……我們也練練？”灰毛緊緊握了一下指關節，發出啪啪的聲音。“想要跟我混，就得懂點規矩，知道嗎？”歐小凡板起臉，無形的氣勢一下子散發出去。灰毛突然一震，想不到歐小凡嚴肅起來有些……可怕，當即乖乖地站在一旁，像是等待被班主任訓話的小學生。看到他這樣，歐小凡不由得失笑，“好了，到我臥室去找一件衣服穿上，以後別再衣衫不整了，那樣不但丟你的臉，也丟我的臉。”“是！”灰毛答應一聲，如風一樣衝進歐小凡的臥室。歐小凡並沒有跟進去，既然選擇讓灰毛跟在自己的身邊，那麼就要給他以信任。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這是歐小凡的用人準則。比預計時間還要快，灰毛就從歐小凡的臥室當中走出來，上半身穿一件歐小凡的T恤。因為他的身體有些瘦小，所以T恤看起來很不合身，卻有一種說唱歌手的範兒，讓歐小凡眼前一亮。“看不出來，你小子穿上衣服還挺帥的嘛。”歐小凡讚歎道。“別人也這麼說過，不過我覺得我還沒有大哥帥啦，有大哥在，我就是綠葉，大哥才是紅花。”灰毛適時地奉上一頂高帽。“行了，你小子就會油嘴滑舌，你有什麼本事，跟我說一下，我才能夠給你安排適當的工作。”歐小凡沒有浪費時間，迅速地吩咐。既然來到紅夜公司，那是有智出智，有力出力的，否則，歐小凡不會讓人在這裏混吃等死。“我的本事？大哥你不是體驗過了嗎？我探聽消息的能力是一流的，如果有這方麵的事情要做，交給我保準沒問題！”對於自己的本事灰毛很有信心。其實歐小凡在來的路上已經在想怎麼安排灰毛了。可以說灰毛有一般人無法企及的信息整合能力，這樣算是一個特殊人才，如果用好了，那將會讓人才的作用最大化，如果用不好，那就是浪費資源了。“好，既然是這樣，…………個位置就非你莫屬，今天給你一個任務，如果完成的話，有獎勵。”歐小凡拋出誘餌。灰毛的眼睛裏閃出精光，“大哥，能不能跟我說是什麼獎勵，我才能夠安心去做事，要不然老想著的話，我恐怕有些事情會做不到位。”歐小凡故作高深，“現在還不能夠告訴你，我隻告訴你一聲，我給你的獎勵絕對是你最想知道的！”“我明白了，放心吧，大哥，有你這句話我就安心了，我現在出去，什麼時候可以回來報到呢？”灰毛做事很有條理。“八點之前回來，不然就鎖門。”歐小凡限定了時間。“完全沒問題，保證完成任務。”灰毛說完，帶著滿滿的信心走出歐小凡的辦公室。……李子光正在樓下搬貨，看到灰毛抬頭挺胸地走出公司，不由得心中奇怪。灰毛向李子光打一聲招呼，很友好，根本就沒有記恨李子光的意思。中午的飯是在公司食堂吃的。歐小凡、李子光、沈菁菁在一桌吃，三人都和普通員工一樣吃食堂不搞特殊。“這樣的飯菜真難吃！”李子光有些抱怨，他可是山珍海味吃得多了，突然吃這種粗菜樣根本就難以下咽。沈菁菁沒有說話，但她那皺著的眉頭和緩慢的吃飯速度說明她對眼前的食物也有意見。隻有歐小凡默默無語地吃著飯，他根本就不會浪費一顆飯，將碗吃個底朝天，將菜也吃得一點不剩。“大家都能吃，我們為什麼不能吃？你們有沒有想過，其實有些人連飯都沒得吃，有些國家處於戰爭時期，連生命隨時都有可能失去，比起他們，我覺得自己幸福多了，不是嗎？”歐小凡擦著嘴，輕輕地說道。“得了吧，小凡，你就別說那些有的沒的了，我們現在是在和平時代，根本就不會出現那種事情的好不好？更何況，如果有能力享受更好一些的生活品質，為什麼還要吃這些呢？”李子光幹脆放下筷子，不吃了。“我隻是發表自己的看法，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我不管。”歐小凡的脾氣也上來了，站起身來就走。沈菁菁突然覺得歐小凡說的有理，也不覺得眼前的飯菜難吃了，迅速地吃個精光。李子光呆了一下，突然覺得自己和歐小凡比還差了那麼一個境界。人比人哪，有時候會氣死人的。歐小凡能吃，沈菁菁能吃，我為什麼就不能吃了？受到刺激的李子光也迅速地吃光了眼前的飯菜，隨後最後一個站起身來走向歐小凡的辦公室。剛到辦公室門口，李子光就看到一個拄著拐杖的人在敲門。他戴著墨鏡，看起來有六十歲左右，頭發稀疏，胡子花白，身上穿的是灰色絲綢製作的中山裝，腳上是黃麻布鞋，看起來有一種與世俗完全不一樣的感覺。“請進！”歐小凡在辦公室裏大聲地開口。老人家推開門，手中的拐杖在前麵點了兩下，確定沒有門檻之後才走進去。當老人家想要關門的時候，李子光趕緊說：“您裏麵請，我來關門。”關上門，李子光也成為了辦公室裏的一個看客。“您好！請坐！”歐小凡看到來人，心中一動，非常客氣地說。“都好，才是真好！”老人家喃喃自語。歐小凡向李子光使一個眼色，李子光趕緊幫老人家拉開椅子，扶他坐下。扶的時候，李子光愕然發現，這老人家真的太瘦了，幾乎可以用皮包骨來形容，但對方剛剛走路的樣子，確實是很穩健的，這不科學啊。“老人家，想要喝茶還是咖啡？”歐小凡盡地主之誼，開口詢問。“我想喝白開水。”老人家並沒有選擇歐小凡提供的選擇。“我去倒。”不等歐小凡開口，李子光已經主動去倒水。“你就是歐小凡？”老人家的墨鏡對著歐小凡，似乎在看他。但歐小凡知道，對方是一個盲人，根本就看不見自己，做出來的動作，隻是一種習慣而已。“不錯，我是歐小凡，不知道老人家是？”歐小凡試探了一下。“老夫周頂天，我的徒弟就是剛剛進入貴公司的周灰毛。”周頂天開門見山，說出自己的身份。“失敬，早上已經聽小周說過您的事跡，實在讓在下佩服！”歐小凡由衷地說道。“過去了，都過去了，一些事情總是會過去的，我呢，也剩下一把老骨頭了，不知道哪一天就得去西天跟佛祖他老人家混了。”周頂天說話的時候，聲音很流暢，稍微有點尖細。“老人家說笑了，您的樣子，起碼再活二三十年都是可以的。”歐小凡安慰道。李子光將裝著白開水的一次性杯子放到老人家周頂天的麵前，隨後站到歐小凡的身邊。“這位小哥能先出去嗎？我和歐小凡小朋友有些話說。”周頂天精準地“看”向李子光。李子光二話不說就走出門去，忍不住捧腹大笑。歐小凡小朋友，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