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很淡定的歐小凡，李子光整個人都不淡定了。“小凡，你真的和偉業罐頭公司達成協議，對方願意把貨運業務交給我們紅夜公司嗎？”李子光得到消息的第一反應是有沒有搞錯。明明紅夜公司的業務水平在行業裏麵算是中下遊的，而在東江區最大的競爭對手太陽貨運公司和紅夜公司相比不知道要甩紅夜多少條街。然而，大名鼎鼎的偉業罐頭公司並沒有找上太陽貨運，反而是將天大的機會擺到紅夜公司的麵前。這是什麼節奏，難道是要變天了嗎？對於李子光表現出來的那種驚訝，歐小凡覺得其實並沒有什麼的，他還是那麼平靜。而就是這樣的一種平靜，狠狠地刺激了李子光。這還有沒有天理了，他李子光努力跑了那麼多家批發市場，和大大小小的客戶也不知道聯絡多少回了，一個都沒有完成。而歐小凡則是在不知不覺當中就為公司拿下了那麼大的一個客戶。這可是放在永通貨運公司裏麵都要讓業務員爭搶破頭的優質客戶啊。“沒什麼，隻是哥人品比較好罷了。”歐小凡微微一笑。“豈止是人品好，我不得不懷疑，你是不是和馬偉有特殊的關係，該不會是他的私生子吧？”李子光很誇張。沈菁菁這時在一旁笑罵道：“李子光，你嘴上能不能不跑火車啊，歐小凡和馬偉可完全長得不像啊。”李子光辯駁：“天底下長得不像的父子多了去。”“行了，你還當真了，我覺得小凡他有自己的方法，也許就是人格魅力讓對方不能夠抗拒呢。”沈菁菁站在歐小凡的一邊為他說話。“不得了，歐小凡，我強烈要求你坦白，到底是怎麼回事？”李子光和歐小凡的關係不比一般，這回是徹底服氣，但也得弄明白自己差歐小凡什麼了啊。“我也不明白啊，反正灰毛給了我情報，說有這麼一回事，然後我就試著和對方接觸，然後，結果就是這樣了。”歐小凡指著放在辦公桌上的協議。“說得倒是輕鬆，其中一定經過很艱難的談判吧？”李子光這回嚴肅起來。大客戶的資質是很不錯的，可以給一家公司帶來很不錯的效益，但大客戶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對方可以有自主選擇權，隻有當對方知道自己公司提供的已經是最好的，對方沒有其它更好的選擇才會合作。不然，就算是求也求不來大客戶的青睞。這李子光是遇到過很多次的，因為他打著紅夜公司的旗子到處拉客戶，結果是一無所獲，從中可知，紅夜公司在一些大客戶的眼裏是不值得合作的。偏偏歐小凡是那麼奇葩，一下子就拉來了這麼大的一個客戶，貌似……還很輕鬆？歐小凡點點頭，“對於馬偉這種人，其實也是懷著不同目的的，本來他是想把業務交給頂天貨運去做，但頂天貨運拒絕了，後來我碰上了，對方的總裁對我感覺不錯，所以想要和我合作，而我們也是要付出代價的。”李子光和沈菁菁都沒有覺得意外，但凡是大客戶都會有特殊要求。兩個人先後看了合同條約，都覺得這回紅夜公司是賺到了。隻要效率提高，能夠按對方的要求在規定時間裏將貨物送到，合作就可以繼續下去。“子光，這一單生意來之不易，我相信你，你來主抓怎麼樣？”歐小凡身為經理，自然不會在實事上去浪費時間，他更多的是在整個公司的經營上麵下功夫，如果是小客戶，他也不必親自出馬，除非是像偉業罐頭這樣級別的客戶才可以出動得了歐小凡。李子光也明白這個道理，身為副經理，自然是要抓實事的，當即向歐小凡保證道：“放心，交給我吧，他們第一批貨什麼時候過來？”“到的時候會通知的。”歐小凡說道。“那好，我到時候會努力的。嗯，不如這樣，我到偉業罐頭廠去了解一下對方的發貨頻率，這樣才不會打無準備之戰。”李子光是行動派。歐小凡沒有想到李子光這麼快就進入狀態，當即表示沒有意見。李子光衝出公司，駕駛著那輛金杯車前往偉業罐頭廠。辦公室裏留下歐小凡還有沈菁菁。沈菁菁看著歐小凡，一副要將他研究個透的樣子。歐小凡覺得如果自己是小白鼠的話，恐怕將給沈菁菁拿去解剖了。“怎麼這樣看我啊？沈姐？”歐小凡指著自己的鼻子。“我在想你的腦子到底是什麼構造，為什麼做出來的決定和我們想的完全不一樣。”沈菁菁是有一句說一句。“哦？是不是周老先生在你麵前說什麼了？”歐小凡一想就知道問題所在。“他沒有說什麼，隻是向我打聽對你的看法而已。”沈菁菁坐下來，身體前傾，定定地看著歐小凡。從歐小凡的角度看過去，正好從沈菁菁那件T恤的胸口看到她的事業線，裏麵還真是有料啊。歐小凡告訴自己淡定之後，不著痕跡地轉移目光，“哦？那你是怎麼說的？”沈菁菁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在歐小凡的眼底走/光了，不由得有些尷尬，身體直起來說：“我說我對你很看好啊，可以帶領紅夜公司走出低穀，將來會有極大成就的！”“別誇我，我會驕傲的。”歐小凡很平靜地聽著沈菁菁的話，臉上卻沒有一絲驕傲的意思。“嗯，周爺爺對你卻是很有看法，說不知道你的腦子裏是怎麼想的，明明有那麼好的機會，居然不懂得把握。”沈菁菁有些擔心地看向歐小凡。沒有預料當中的憤怒，歐小凡還是顯得那麼平淡。“也許你有一天就會懂的。沈姐，我出去一下，你幫照看一下公司，如果有急事的話打我電話。”歐小凡說完又要站起來。“你想去哪裏？”沈菁菁的神情有些錯愕，歐小凡真成大忙人了，剛回來不久又要出去。“去接一個人。”歐小凡笑著說。“要不我幫你？”沈菁菁本身也沒有什麼事，所以自告奮勇地說道。歐小凡看得出沈菁菁是真心想幫自己，所以也沒有遲疑，當即點頭，拿出一張紙，刷刷刷寫下一串電話，上麵寫著肖麗婷。“這是我/幹妹妹的電話，她坐公交站在東江路口站下車，十分鍾之後應該會到，麻煩你了。”歐小凡很幹脆地說道。“放心，交給我吧。”接過那一張紙條，沈菁菁打一聲招呼之後就迅速地離開。二十分鍾之後，肖麗婷在沈菁菁的陪同下有說有笑地來到歐小凡的辦公室。“小凡哥，你真行啊，想不到還當上經理了，不過，這辦公環境也太差了吧？”將背上的掛包丟了沙發上，肖麗婷忍不住發了牢騷。歐小凡笑著說：“怎麼？還沒有開始實習就已經產生厭煩情緒了？”“哪有，我隻是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而已，不管怎麼樣，我來了，你安排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絕不推辭。”肖麗婷很快進入狀態。沈菁菁剛剛和肖麗婷聊得很開，對於這小姑娘也是有好感。正想說什麼，電話響起，接通後知道有員工想要預支工資，當即和兩人打招呼，隨後回自己的辦公室去了。歐小凡讓肖麗婷坐下，隨後很正色地問道：“麗婷，你覺得你可以勝任什麼？”“給你當個助理怎麼樣？跑跑腿，遞遞水，搞搞衛生，我都是很拿手的。”肖麗婷很天真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