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林書諾後,莫名親自去找陳嘉倩讓她準備申請的資料,結果接到了鄭蕾的電話,讓他去她家一趟,至於什麼事情,對方沒告知他。
打電話給陳嘉倩讓她著手準備材料,到學生會辦公室去找林書諾,連公司的名稱也讓對方定奪,名副其實的甩手掌櫃了,好在女生沒有抱怨什麼就答應了。
晚上八點,W大學校前街的學府路,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大多都是行色匆匆,莫名也不例外,因為他接到鄭蕾的電話時候,對方在家裏玻璃聲破碎聲、小孩的哭聲混合在一起。
讓莫名擔心不已,他知道對方家裏一定出什麼事情了,如果不是什麼十萬火急的事情發生,對方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讓對到她家裏去。
看著手機裏鄭蕾發的家庭住址,平時出行都是永久牌,舍不得花一分錢在出租車上的莫名,很慷慨大方的攔下出租車,鑽進副駕駛座後,有點肉疼的掏出兩張紅色毛爺爺遞給對方,報了地址“師傅,快,二環內東城區南湖花園小區。”
接了錢的師傅,回了一句,“小夥子坐穩了,走咧!”把金錢化為速度,猛踩油門,大眾出租車一艘子的飆出十幾米,把同行並排的車輛遠遠的拋在後麵。
車窗猛灌而入的晚風吹打臉上,有股冷意,莫名才堪堪平複自己急躁的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剛才鄭蕾電話裏出來的尖叫聲,卻怎麼也也揮之不去。
半個小時後,出租車到達鄭蕾所住的南湖花園小區,保安沒讓出租車入內,莫名拉開車門,拔腿就猛跑。
一旁出租車師傅在身後大喊,“小夥子,還沒找你錢呢!”
莫名也不管不顧,轉頭回了一聲,“不用了!”腳步卻絲毫沒停駐的跡象,卻沒聽到司機大叔嘀咕的話語,“這小夥子,竟然多長時間沒見自家媳婦了?如此猴急?”看著手中多出兩張鈔票,暗忖,今晚也可以早點交班,回去找自家的婆娘了。
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意後,倒車消失在街道的車流中。
鄭蕾的家所在的六棟九層,在小區並不難找,從樓層電梯出來,莫名雖然一路奔跑,但並不是一個副氣喘息息,身上略微冒汗,顯示出他的著急。
按了門鈴,傳出鄭蕾特有的少婦脆生生的聲音,“來了!”聲音少了勾魂魅惑,多了一絲疲倦。卻讓一路擔心的莫名很心安,至少人沒事。
鄭蕾開了門,看到活生生的站在門外的莫名。
尖叫了一聲,“啊……”
她怎麼也沒想到莫名會怎麼早的就趕來她家。打了電話半個小時沒到,出現在她家門外的莫名,足以夠她尖叫。
以此同時,一個更加渾厚的尖叫聲,隨著響起。
“啊……”
一波更比一波高。
莫名的叫聲把鄭蕾嚇了一跳,“臭小子,你鬼叫什麼?”
“我聽到你叫,我就跟著叫了,我還以為進你家門要先叫一聲呢!”
“你……”聽著他無賴的解釋聲,鄭蕾氣急,嗔怒道,“進來吧!”
房間很大,三室一廳,大廳寬敞,莫約一百五平,在江城市區內有這麼一套房間,說明少婦的經濟很寬裕,至少是一富婆級別。室內典型的居家裝潢,很溫馨,不因大而冷清。
隻是大廳內一片狼藉,玻璃碎片、書籍雜誌、還有各種家具用品,被扔得到處都是,房間不是被小偷行竊洗劫,就是經過一場小規模的家庭暴力戰役,以莫名觀測,後者的比重偏大。
因為穿著一件紫色的睡袍的鄭蕾,披頭散發,睡袍的袖子也被扯開一道大大的口子,露出兩條滑膩光潔的胳膊,宛如兩段玉藕,手臂青紫一片明顯的抓痕。
“蕾姐,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怎麼亂?”莫名發問的同時,也蹲下身子,跟著鄭蕾一起整理亂糟糟的大廳。
“鄧凱那個吸毒鬼來由,敲詐老娘了,毛毛都被嚇壞了,我情急之下,就把家裏的杯子就往他身上砸,我們廝打起來,結果大廳就變成這個摸樣了,我沒法子,隻能給你打電話!”
鄭蕾沒有解釋,鄧凱、毛毛是什麼人,但莫名已經猜到出。
莫名這時才想起,他在迅城貿易的總部,第一次遇見少婦時,唐小靜告訴他關於鄭蕾的遭遇,對方是一個離異多年,又
帶著一個女兒的可憐人。
其實鄭蕾給莫名打電話的時候,就後悔了,因為她遭到前夫的糾纏,在最無助的想起想起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眼前出現在她家裏的小男人,她甚至不敢想自己給他打電話的深層原因。當日在迅城公司,對方挺身而出出手教訓林逸舟那個胖子,狠狠的扇了往她臉上潑水的騷娘們,鄭蕾那的心就像幹枯的種子,就像久逢甘露,開始滋潤發芽。
小男人成了三年來,第一個走進他內心的異性。隻是這一切鄭蕾無法告知對方。
雜亂的大廳,在兩人的齊心協力之下,很快就煥然一新,幹淨、整潔、寬敞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