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想辦法讓你愛上我,最好是愛到無法自拔。如何?”賢王清冷的眸子,漾起一股柔波,就像春日被暖陽照耀的河水,溫柔無比。
蘭元抖了抖肩膀,暗暗偷笑道,“好啊!那我們就從現在開始。”
“不用了。”賢王拒絕。
“為什麼,不是你說的嗎?”
“剛剛那是假設,可是事實你已經愛上了我。”賢王說的臉不紅心不跳。
蘭元長籲一聲,賢王還真是自信過頭啊!不過也沒有說錯,她現在的確是愛上了賢王,並且好像已經無法自拔。
“來,我們以茶代酒,以後王爺要多多照顧我,要疼我愛我。知道麼?”蘭元舉起手中的茶杯,說完豪邁的一飲而盡。
賢王帶著微微的笑意看著她,道,“我不是正在做嗎?用不著以後,我待你會一直如此。”
楊文允看著說說笑笑的兩人,眼裏滿是嫉妒,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擾了兩人的飯局。有時,他在想,如果沒有賢王,蘭元會不會多看他一眼,亦或是,他們會走到一起。
可是現在已經有了賢王的存在,他又要怎麼做。
賢王府內。
張佳媛坐在榻上,今日她有些染了風寒,腦袋一直昏昏沉沉的,人也提不起精神。
“娘娘,喝藥了。”卷耳將湯藥遞到張佳媛的麵前,小心的伺候著。
張佳媛接過忍著難聞的中藥味,一飲而盡。隨即用茶漱口,頓時口中的苦味減少了一大半。其實中藥再苦,哪裏比得上她心中的苦。
她為了賢王,可以放棄一切,堂堂丞相的嫡千金給他做妾,她沒有隻言片語的抱怨,因為這是她夢寐以求的,隻要能嫁給他,她不在乎是什麼身份。可是為何,賢王就連多看她一眼,都不肯。
前些日子,她回了趟張府,卻無意間撞上張卓和下人在書房的談話,她層天真的以為張卓是要真心幫賢王,可是直到那日才知,賢王不過是張卓想登上皇位的墊腳石。她的心咯噔咯噔的,不敢再聽下去,怕被發現,雖然張卓並不會強迫她做些什麼,可是她要怎麼麵對,那是她最愛的父親,現在卻要想盡辦法謀害她的丈夫。
盡管兩人並沒有夫妻之實,可是她們確實當著所有人的麵成親,至此,無論賢王待她如何,她都認定賢王是她的丈夫。無論賢王待她怎樣,她都要以賢王為重。在家父重,出嫁夫重。更何況,她是那樣深愛迷戀賢王,怎舍得讓他受一點苦。
可一頭是自己的父親,一頭是自己的丈夫,手心手背都是肉,到了最後,她還是選擇了賢王,因此她想讓蘭元留住賢王,而在這府中,也隻有蘭元留的住。可是終究是她涉世不深,想的太簡單了些,賢王早就意識到這一切,但還是堅定的前去。
從那天回來後,張佳媛受了風寒,又因為心頭裝著事兒,因此風寒久不見好。
有時候,她也在想,會不會自己就這樣突然死去,說不定更好,身心都得到了解脫,再不用一個人熬著寂寞的日子,也不用再為誰擔憂的睡不著。
清風殿內。
蘭元和賢王回來之後,就各自分開了,賢王回書房處理事情,蘭元也不好打擾他。賢王本是要將蘭元送回來的,可是被蘭元拒絕了。
一進屋,離夏就跟上來,臉上明顯寫著有事兒,可是她又不說,蘭元看不下去,剛坐下,就開口道,“離夏,我一回來,你就跟著我,可是有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