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想殺我!”顧寧峰看著慢慢逼近的張佳媛,有些嘲諷的笑了笑。
“你知道,可是現在這裏除了我,再沒有別人了。沒有人可以幫你,而你現在也起不了身。所以……”
“所以你覺得你可以成功嗎?”顧寧峰輕輕咳了一聲,側麵的屏風後麵立刻出現了幾個人。
張佳媛驚慌的向後退了兩步,眼睛看著來人,隨後又看向顧寧峰。
“你不用覺得驚訝,我一向這樣,你該是知道的。”顧寧峰擺了擺手,那兩人立刻又退回屏風後麵。
張佳媛輕笑,暗笑自己的幼稚,“到底是我太天真,隻是我心中有疑問,你同他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知道。”
“你不知道為好,我要休息了,你走吧!”顧寧峰閉上眼睛不再開口。
張佳媛心中既好奇又有些氣憤,可是顧寧峰現在明顯是不想告訴她,想讓她走。無奈,張佳媛隻得走出去。
賢王現在是確定已經不在了,張佳媛整日都沒了期盼,她不知每天該幹些什麼。有時候,她都想死了,一了百了,可是想到張卓還在這個世上,她又忍不下心。再怎麼講,他都是她的爹,盡管現在她很恨他。
路邊的花兒開的豔麗,張佳媛隨手摘了一朵,她忽然想起了從前在賢王府的日子,雖然不喜歡蘭元,可是日子終究過得還是順心,不同於現在的心灰意冷。
連死都覺得是個麻煩的事兒。
回到大殿,張佳媛看見自己的綠蘿枯萎了許多,她輕輕的撫摸著枯黃的葉子,現在正是春天,它為何這樣早就枯萎,看著都沒了生氣。
卷耳見張佳媛很是喜愛這盆綠植,便開口道,“娘娘若是喜歡,奴婢明日再去為娘娘搬些回來,枯了的不好看。”
“葉子會枯,人也一樣。”張佳媛說完,走到自己的梳妝台前坐下,她摸著自己及腰的長發,看著鏡中的自己,“卷耳,你瞧,我都有許多的白發了。”
卷耳走到張佳媛的身後,將她露出的白頭發藏進黑發裏麵。
“藏進去,還是會看見的,替我剪了吧!”
卷耳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拿起剪刀,替張佳媛剪去白頭發。
張佳媛歎了口氣,她今年不到二十,可是她的心卻蒼老的同三四十的人並無差。這幾個月,她經曆了太多人世間的變故,她失去了太多的親人。
發生了這些,還叫她怎麼安心的活下去。她還能快樂嗎?她已經不知道快樂究竟為何物。
顧寧峰下地已是七日後,在床上躺了那麼久,背都快要斷了。他早就想下床活動活動。
摸摸自己的傷口,還是很痛,他不由得感歎張佳媛可還真下的了手。他也是想了許久才堅定了這一想法,他並不喜歡張其音,可是他也沒有拒絕張卓的婚事。
他本想著同張其音結婚後,兩人做到相敬如賓就行,可是沒有想到張其音太過極端,竟然尋死。他的心中多多少少很愧疚,有些時候晚上還會夢見其音,於是就會失眠一整夜。他知道張其音從一開始就不願意嫁個他,說到底,張其音的死,他有很大一部分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