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王吃過飯,走出了屋子。起身時,後背有些酸痛,大約是躺的太久的緣故,聽婢女說,他躺了足足一個月,難怪行動會不自在。
也不知蘭元在上元怎麼樣了,蕭煜月有沒有好好照顧她。若不是在回來的路上遭人襲擊,他現在恐怕早已殺回了西夏,早已經將蘭元接回來了。
蘭元一定很擔心他,一個多月以前,他還特地寫信告訴蘭元過些天就去接她回家,可是轉眼一個多月過去,等不來他,蘭元一定會胡思亂想。他得趕緊讓蘭元安心,同時他也想知道蘭元現在好不好。
賢王叫來一個婢女替他準備紙筆,婢女答應著,可是轉身就去向了沐羽淳的住處,沐羽淳沉思了一下,拿著紙筆走出。
賢王等了許久,沒等來婢女,卻等來了沐羽淳。他出於禮貌,微微笑了笑,可是在沐羽淳看來,比春風還暖,從前,他們就是這樣站著,然後賢王溫柔的看著她笑。每每這時,她都會慢慢走向賢王,接著賢王會給她一個大大的懷抱。
沐羽淳像是被人牽引著似的,慢慢的走到賢王的麵前。
“紙筆還要勞煩沐姑娘親自送來,放在這裏就好。”
賢王的聲音,將沐羽淳拉回了現實,現在哪還有什麼懷抱,她自嘲的笑了笑,將紙筆放在桌上。
她仔細的看著賢王,還一會兒才開口,“王爺今日身體可還好,有時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多謝姑娘記掛,我一切都好,再過幾日,我便出城。”賢王回答,心裏卻很是疑惑,這個沐羽淳,為什麼會平白無故的救他,還對他如此好。除此之外,賢王還有一種感覺,就是他們曾經似乎認識,因為沐羽淳好想對他的一切的都很了解,他的口味,他喜愛的東西,還有許多。
沐羽淳一聽見他想離開,心裏瞬間有些緊張,“王爺的身體還沒有好全,還是等好了再走,我也放心些。況且這一個月都過來了,也不差後麵的日子。”
“話雖這樣講,可終日打擾在此,我心裏實在過意不去。,況且,我夫人還等著我去接她。”
沐羽淳看著賢王提到蘭元,臉上就揚起了溫柔,她的心裏有些嫉妒,同時也開始擔憂,賢王現在看來是還不知道蘭元不在。
“王爺可以先給王妃寫信報平安,我想王爺要紙筆也是這樣想的。”
“正是如此。”賢王點點頭。
“既如此,就更不必著急走了,王爺暫且安心住下,待信寫好之後,我幫你送去。王爺好生休息,我先回去了。”沐羽淳轉過身,長呼一口氣,她怕再逗留一會兒,她就忍不住將蘭元已經不在的消息告訴賢王。
剛走到門口,正準備跨過門檻,賢王就叫住了沐羽淳。
沐羽淳定了定神,轉過身看著賢王,“王爺可是有什麼事?”
賢王微微抬眸,眼神深邃的看著沐羽淳,開口,“我同沐姑娘以前可曾認識?”
“王爺何故這樣講。”沐羽淳輕描淡寫的說出這一句話,可是心中早已是萬馬奔騰,難道賢王是想起了什麼嗎?或者是想起了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