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瘋神(1 / 2)

詩曰:毀譽從來不可聽,是非終究自分明。縱使誤信一時言.自有明人話不平。

閑話休提,咱們書接上回。

衡山城,群玉院,田伯光扛跑小尼姑,老師太提劍追淫賊。白菜正跟董伯方看熱鬧呢,結果看見老尼姑身後“唰唰唰”又追過來幾個掛刀佩劍的江湖人士。

謔,瞧這一個個的,還真什麼打扮都有!

“傻子,你師傅來了,還不去拜見拜見?”董伯方瞄了一眼這些人,氣定神閑的衝白菜調笑。

“誰?”白菜一聽,一臉好奇,湊頭湊腦的張望:“哪個是我師傅?”

董伯方旁邊兒細瞧,發現白菜果然一臉茫然,絲毫沒有作偽的跡象。沒來由心中一痛,心想:這傻子當真練功練壞了腦子,也不知以後還會不會記得我?

想罷了,暗自歎息一聲,用白嫩嫩的手指頭一指門口一個青衣書生道:“那個,華山派掌門,江湖人稱‘君子劍’的嶽不群,就是你師傅。”

白菜順著董伯方的手指一看,隻見一個年紀約是四十上下的青衣書生,輕袍緩帶,右手捏一把折扇,腰中一柄長劍。頦下五柳長須,麵如冠玉,一臉正氣,此時正朗笑著抱拳對田伯光說道:“傳聞中‘萬裏獨行’田伯光雖然名聲略差,卻是個豪氣幹雲的好漢,今日看來,實在聞名不如見麵。你既是找我華山弟子,又為何擄走定逸師太的愛徒?做事如此顛三倒四,豈不令江湖中人恥笑?”

白菜看看這位,眉頭輕輕一皺,總覺得這人哪裏不對,卻又說不出來。

“哼,人說君子劍嶽不群胸襟廣闊,和藹謙虛,乃人中龍鳳。今日一看,不過如此。”董伯方冷笑一聲,眉目神情,自有一種睥睨天下的意思。

“對了!虛,太虛則偽!”白菜一拍腦袋,終於找到了形容心中感覺的形容詞。暗想道:“這人虛的有點兒過頭。”

董伯方見白菜莫名其妙打自己的頭,以為他在懊惱自己腦子不好使這事兒,便輕輕的拍拍白菜的肩膀,柔聲安慰道:“想不起來,便不要去想。隻管找個知道的人告訴你以前的事兒就好了,打自己幹什麼。”

白菜看了看董伯方,因為不知道說什麼,隻能咧嘴一笑。顯得更像個腦子有病的。

“怎麼沒關係?”就在倆人閑談的同時,田伯光一臉猙獰的大叫道:“為了這個小尼姑,令狐衝被我砍了十幾刀。也是為了這個小尼姑,令狐衝居然不要臉的偷襲老子,害老子丟了大臉麵。如今我找不到令狐衝,自然就要先抓了他的這個小姘頭,讓令狐衝那個無恥之徒來找我!”

“胡說八道!”提著劍的老尼姑定逸,氣的渾身亂抖,跺著腳罵道:“你個無恥淫賊,滿嘴噴糞,什麼姘頭?我恒山派百年清譽,豈容你這個小人玷汙?來來來,有膽量的,就跟老尼大戰三百回合。看我斬了你的狗頭!”

“哈哈哈”田伯光大笑道:“老子隻對這個小尼姑有興趣,對你這個老尼姑嘛,老子還沒這麼重的口味!”

“狗賊!”定逸這會兒真的就快氣炸了,但徒弟在人家手裏,投鼠忌器,又不敢真的衝上來,隻能“狗賊、淫賊”亂罵。

一個一身華服,富家翁打扮的男子抱拳向定逸說道:“儀琳小師父在我劉某府上出事,我劉正風難脫其責。還請師太寬心,今日衡山城內滿是豪傑。我已使人將群玉院團團圍住,諒這淫賊也逃不出去。隻等救下儀琳小師父,我等定將這淫賊亂刀斬成肉泥,為師太出氣。而且若剛才嵩山派人所說無差的話,城中還有我衡山派的師祖隱居。這位師祖神功通天,師太想必也已知道。事關我衡山派顏麵,想來那位師祖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一提到衡山派這位隱世不出的師祖級人物,在場除田伯光外,所有人都一臉敬佩,連連點頭稱是。

白菜正看戲看的起勁兒,就覺得耳朵一痛,隻見董伯方扭著自己的耳朵狠狠一擰,然後甩手一臉不屑的說道:“剛才還說自己不好女色,我隻當你是個正人君子,誰知原來是有了個相好的小尼姑。我到奇怪,以你的功夫,怎會被區區田伯光砍了十幾刀?該不是為了討小尼姑歡心演的苦肉計吧?”說完扭頭向天,一臉氣惱。

齜牙咧嘴揉著耳朵,白菜心想:這人有病啊?怎麼翻臉比翻書都快?

但想到剛才他還出言安慰自己,所以也不好發脾氣,隻能說道:“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被姓田的砍了。不信你看看,我這身上可有什麼刀傷?”說完白菜還真的就撩衣解袍,給胸膛一片古銅色的腱子肉露出來。

董伯方臉色一紅,捂著眼道:“說話就說話,脫衣服幹什麼,還……,還不趕緊穿上!”餘光過處,隻見白菜一身好皮好肉,光滑平展,還真沒什麼刀傷。心中信了白菜七分的同時,暗恨田伯光胡說八道,這筆仇恨就掛了田伯光腦袋上。

悻悻穿著衣服,白菜道:“我腦子稀裏糊塗的,在衡山城亂走,結果在回雁樓看見那個田伯光正調戲一個小尼姑,心中厭惡,所以拍了田伯光一凳子,救下小尼姑讓她自行離去。後麵就遇到了你,你說,我怎麼可能跟那個小尼姑是什麼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