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曰:天下風雲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皇圖霸業談笑間,不勝人生一場醉。提劍跨騎揮鬼雨,白骨如山鳥驚飛。塵事如潮人如水,隻歎江湖幾人回。
第二日一早,恒山派、泰山派先後向劉正風辭行。終於順利金盆洗手,了卻了一樁心事的劉正風此時顯得極為輕鬆。熱情留客,但耐不住兩派去意已決,故隻有揮淚相送。
儀琳到最後也沒再來,隻是托嶽靈珊送給白菜一串佛珠,說是能消災避邪,是她向師傅定逸師太求來的。
嶽不群看恒山、泰山兩派比自己先辭行,生怕立即就走,未免冷落了劉正風顏麵,故臨時修改行程,多住一晚,以全與衡山派的情意。
對於劉正風好意想請大夫為白菜醫治的提議,嶽不群笑說已替白菜推宮活血,而且白菜失常,是因為練功太過急於求成,差點兒走火入魔,普通金石並無大用,隻能緩緩調理。涉及華山派武學之秘,故眾人一番唏噓,也沒人再來羅唕。
據六猴兒陸大有說,嶽不群還新收了一個小師弟,名叫林平之,是福州震遠鏢局林鎮南的兒子。通過陸大有一番解說,白菜算是知道了所謂辟邪劍譜和震遠鏢局的慘事。反正啥都不知道,白菜也就聽過算過,全然沒有放在心上。
自從天一亮,陸大有就跑到白菜這裏了,自稱平日與大師兄最為交好,如今大師兄身體不適,做師弟的自當照應等等。一路絮絮叨叨,既說了林平之的事,又說了許多華山舊事。倒算是讓白菜了解了華山派的大致。
期間,嶽靈珊紅著眼冷著臉來了一趟,惡聲惡氣的將儀琳送的佛珠扔了白菜身上,然後一扭頭,流著眼淚跑了。白菜眉頭一皺,覺得這丫頭有點兒被嬌縱壞了。收好儀琳送的佛珠,白菜全然沒有去理睬嶽靈珊的想法。
一旁陸大有看不過去,勸說道:“大師兄,你平日素與小師妹要好。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緊著小師妹先挑,逗她哄她,心疼她,便是小師妹要那天上的星星,你也會搬著梯子摘給她。這番生病,怎地連小師妹也忘了。害小師妹昨日傷心好久。你不知道,這一路上,小師妹不知有多掛念你,話說不到三句,定然提到你兩三次。你還是去哄哄她吧。念在你生病,小師妹定不會怪你的。再說,你哄得小師妹開心,日後師傅師娘麵子上也好看。”
“我?去哄她?”白菜指指自己的鼻子,看看陸大有道:“還不如去喝兩杯酒來的開心快活。”
陸大有聽白菜如此說,麵色一緊道:“大師兄,難道你真的看上了那個恒山派的儀琳?否則怎會如此對待小師妹?我說大師兄,我素來敬你,但你怎地變心變得如此之快?如此負心薄幸,好不令人齒冷。”
一席話說得正在喝水的白菜差點兒沒嗆著。心想:令狐衝居然好這一口?蘿莉控?再想想嶽靈珊十五六歲的年紀,白菜平白打個冷戰。暗自揣測,該不會跟令狐衝走到最後的美女是嶽靈珊?那這導演就可以拉出去斃了!欺騙觀眾啊,為毛電視劇裏的美女前凸後翹是個妖精,而真的嶽靈珊……,唉,這點兒歲數的丫頭,令狐衝也真下的去嘴?真不知道令狐衝這口味是太重還是太清淡!
這個劇情肯定不能發展,咱手再辣,也催不了這花兒!
“說什麼呢?”白菜衝陸大有一瞪眼道:“首先我不記得以前的事了,就算有你說的那樣,那也是我把小師妹當親妹妹一樣疼愛。絕非你想得那麼齷鹺。其次,恒山派儀琳小師妹那是佛門弟子,你這話要是被師傅或者恒山派長輩聽見,看打不掉你一口大牙!”
見白菜動怒,陸大有一縮脖子,嘴裏猶自道:“當妹妹疼愛也沒你那樣寵的。”
“就因為以前太寵,所以,你看看,她都什麼脾氣了?”白菜撇撇嘴道:“以後不能寵了,要好好管教。”
“令狐衝,我恨死你!”門突然一開,一個花盆“呼——”的就超白菜腦門上飛過來。
白菜早知道嶽靈珊跑掉後就躲在門外偷聽,所以還就是故意這麼說的。也不躲,就看著花盆砸腦門子上。
“咣當”一聲兒,花盆粉碎,一頭土渣子白菜看看嶽靈珊道:“砸完了?砸完了就該幹嘛幹嘛去!”
“胡鬧什麼?”嶽不群跟鬼一樣出現在門口,皺眉冷喝。
陸大有趕緊低頭行禮。白菜站起身也抱拳。隻有嶽靈珊一拉嶽不群的衣袖,哭的唏哩嘩啦的,嘴裏一個勁兒的說大師兄欺負人。
“你大師兄才好轉一些,你就不怕把他砸出個好歹?”嶽不群不滿的看看嶽靈珊:“看你娘給你寵成什麼樣子了?女孩子家怎地這麼沒有體統。幸好這裏隻有我等,否則傳揚出去,我華山派的臉麵還要不要了?你爹和你娘的臉麵還要不要了?好了,不準再鬧了。”
嶽靈珊不滿的叫道:“你們都是壞人,我要去找娘!”說完轉身跑了。
“這丫頭,越來越……”嶽不群歎口氣,看看陸大有道:“大有,你去看著你小師妹,不準惹出什麼亂子。”
“是!”陸大有趕緊跟著嶽靈珊身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