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曰:得之桑隅,失之東隅。所謂波折,得失之間矣。
話說風清揚打敗了,走了。也沒因為感激白菜的不殺之恩而納頭叩首,獻上本《獨孤九劍》什麼的。這讓白菜多少有點兒遺憾,難道真的得殺了才能爆?早知道就學個什麼飛龍探雲手之類的絕技。不管是誰,上來就先摸一遍……。
竄進洞裏,看著自己那個價值三文的酒葫蘆安然無恙,白菜長籲一口氣。董伯方進來,看見白菜的模樣,輕哼了一聲,麵無表情的探問道:“我當是個什麼寶貝。這種貨色,也值得你如此緊張?”
白菜給那葫蘆拿起掛了腰上,笑笑說道:“話不能這樣說。這個葫蘆雖然隻值三文錢,可卻是六猴兒買給我的。就跟你送我的葫蘆一樣,我在意的是裏麵的情誼,而不是它的價值。”
董伯方聽了,心裏開心,但嘴上不屑道:“什麼六猴兒,居然也敢與我並肩?”
白菜哈哈一笑道:“他是我師弟,最是與我交好不過。雖不同與你我知己,但也是我看重的親人。”
董伯方聽到白菜如此說,臉上旋即有了笑容。再看白菜腰上左一個葫蘆,右一個葫蘆的掛著,不禁啞然失笑。
“咦,這裏怎地還有一個洞。”白菜順著董伯方側首望去,撓頭疑問。
隻見在這石洞左側處,露出半截黑黢黢的洞口。如果不是被白菜一劍將石洞裁成兩半,其間石壁破裂,那這個洞口是決然不會露出來的。
董伯方和白菜相互看看,都是一臉不明就裏的表情。於是並肩走至洞口,順著裂縫往裏看,發現裏麵風聲隱隱,看來還是個較深的洞。
“進去看看?”白菜衝董伯方道。
董伯方看看白菜,點點頭。
雖然洞口並未全部露出,但這在白菜或是董伯方手裏都不是問題。
隻見兩人一個出拳,一個出掌,隨手一擊,堵著洞口的石壁就變成了一地石頭渣子。
看看黑黢黢的石洞,董伯方道聲稍等,然後出洞而去,片刻回轉,手上竟多了一段鬆木,想來是將洞口那棵鬆樹劈了來當火把。點燃鬆木之後,董伯方手持火把,與白菜來到洞中。
隻見這個藏於石壁中的石洞,隻是一個窄窄孔道,往下一路蜿蜒,而孔道旁邊,竟俯臥著一具骷髏。骷髏身上的衣著已腐朽為塵,身旁放著兩柄大斧,在火把照耀下兀自燦然生光。
白菜俯身撿起一柄斧頭,隻覺的有些份量,而且斧鋒之上一片銳光,雖然不知在此沉寂多少歲月,卻絲毫沒有鏽蝕的現象。這顯然是一柄好兵刃,當不會是常人所用。
看見骷髏和斧頭,白菜心中暗想,這他娘的什麼橋段,《笑傲江湖》裏也有僵屍?想到北風冰原上僵屍的恐怖,白菜本能一拉董伯方,將其護在身側。
“裏麵說不定有什麼古怪,你萬萬不可離開我身側。”白菜接過董伯方手中火把,順手拉著董伯方的手,在其耳邊叮嚀。然後“哢嚓”一腳,給這骷髏的頭踩的粉碎。
“好!”董伯方抬頭看看白菜,臉上微微一笑。眼前的環境絲毫不會讓她懼怕,但白菜的關心卻讓她受用之極。
兩人舉火把一路向下走去,隻見滿洞都是斧削的痕跡,原來這條孔道竟是被洞口那人用利斧砍出來的。顯然是此人被囚禁在山腹之中,欲用利斧開道,破山而出,可是最後功虧一簣,離出洞隻不過數寸,已然力盡而死。
以如今白菜和董伯方的實力,自然不會對這人的壯舉有何驚異。換作他們,也一樣會開山而行。而且兩人都有絕對的自信,在他們手中,絕對不會發生什麼山沒破開,人死了的慘劇!
走了十餘丈,孔道仍然未到盡頭,兩人倒也暗自敬佩開山之人的毅力。
換作是白菜,定然不會有開鑿孔道的閑心,直接一個大招過後,他出去了,山塌了。
又走幾步,隻見地下又有兩具骷髏,一具倚壁而坐,一具蜷成一團。雖然沒什麼詐屍的跡象,但白菜老實不客氣,依然一腳一個,將兩具骷髏的頭踩成了粉末。
再行數丈,順著甬道轉而向左,眼前出現了個極大的石洞,足可容得千人之眾,洞中又有七具骸骨,或坐或臥,身旁均有兵刃。一對鐵牌,一對判官筆,一根鐵棍,一根銅棒,一具似是雷震擋,另一件則是生滿狼牙的三尖兩刃刀,更有一件兵刃似刀非刀、似劍非劍,從來沒有見過。
“我想我知道他們是誰了!”董伯方四麵環視一眼,然後淡淡道。
“都誰啊?”白菜一邊兒嘁哩喀喳的踩著骷髏頭,一邊兒問道。
“如果我猜的沒錯,這裏應該是四十五年前日月神教十大長老與五嶽劍派高手比武的地方。”董伯方看看四周,淡淡道:“那時嶽不群還未出生,想來也不知道這段往事。否則,這石洞也不會保留至今了。”
“真的假的?”白菜笑道:“這麼說起來,你又如何知道的?”
“我……”董伯方原本想說:我神教典籍中自有記載。我自幼熟讀神教典籍,怎會不知?但轉念一想,總覺不妥,所以改口道:“我家學淵源,自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