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重逢(1 / 2)

詩曰:天下何事最傷,情傷。天下何事最難,情難。

白菜心急火燎的一頭衝出酒樓,恨不得肋生雙翼,一飛飛到黑木崖上,看看東方不敗如何了。可才出酒樓,他在大街上一個急刹車又停住了:黑木崖在哪兒?

想轉頭回酒樓問問,卻又不知如何解釋。所以,幹脆先離開登封再說。實在不行,路上抓個武林人士問問,這麼有名的地方,誰要敢不知道就揍死他。

拿定主意,白菜大袖一撩,就往登封城外掠去。結果臨近城門,白菜看見兩個人,心中頓時有種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的感覺。

誰呀,曲洋和他孫女曲非煙。

隻見曲洋青衣長衫,背上黑布琴囊,曲非煙一身翠綠衣裙,頭上紮兩條紅繩纏繞的長辮兒,牽著曲洋的手一路走,一路東張西望的。

白菜正想過去問路,結果沒等他動,有人先動了。

“嗖嗖嗖”八隻金鏢從街旁一樁小樓上電射而出,六支罩向曲洋頭胸要害,兩支直射曲非煙眼眸咽喉。

猛然遭襲的曲洋冷哼一聲,雙手“呼”的畫個半圓,背上琴囊已到身前,“嗡!”一聲,隻見曲洋手中琴囊一轉,八隻金鏢已經全部被彈飛了出去。

“嗵”曲洋將琴囊往街中一豎,一手將曲非煙拉在身後,冷笑道:“八臂通猿賈六,你也敢跟老夫動手?”

“日月神教辦事,要命的就滾!”憑空一聲吆喝,呼啦啦,街角、房頂的,站出二十幾個持刀拿劍殺氣騰騰的黑衣漢子,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出現在街頭小樓上,看著曲洋道:“曲洋,教主不計前嫌,邀你重回神教,你竟然敬酒不吃要吃罰酒,那還有何好說?今日奉教主聖諭,再給你一個機會,是降是死,就在你一念之間。”

“哼,什麼教主?”曲洋冷冷笑道:“在我曲洋眼中,教主隻有一個。那就是東方教主。至於任我行,他還有資格稱為教主麼?”

“放肆!那東方不敗奪位篡權,自宮成妖,有什麼資格做我聖教教主?看在昔日情份兒上,我再勸你一句,任教主重掌大權,乃眾望所歸,你曲洋不要迷途不返,自誤了性命。”那胖子暴喝道。

“好大的威風。”曲洋不屑的一笑:“就憑你八臂通猿這種貨色也能在此喝五吆六的,看來那任我行手下還真是沒幾個人了。”

“哼,曲洋,既然你執意背叛神教,那還有何好說?至於我八臂通猿什麼貨色,等下你一試便知。給我殺!”隻見胖子極有腔調的狠狠一揮手。

“殺!”二十幾個黑衣漢子立刻一聲呼號,四麵八方的向曲洋殺來。

“龍套都給我死!”一聲冷喝,隻見街上呼啦啦卷過一道長風,然後曲洋身前就站了一個穿著灰色僧衣的青年。

風停塵止,就聽“啪啪啪”一連串爆響,二十幾個黑衣漢子都是頭顱炸裂,紅白相間的鮮血漫天飆灑之後,“噗通、噗通……”屍身一具具淒然倒地。

隨著這些人死魂散,僧衣青年臉上掃過幾道金芒,隻是隱隱約約的,有些看不清楚。

“令狐衝?”曲非煙從曲洋身後探出頭,看看白菜,居然嘿嘿一笑。

白菜咧嘴衝小丫頭一樂,覺得小丫頭記憶力很好,隻是回雁樓見過自己真麵目一次,竟然還記得。他也不管自己升了幾級,隻是指指自己鼻子道:“錯!張正帆!”

說完轉頭,一指目瞪口呆的胖子,冷冷道:“回去告訴任我行,他的頭我要定了,讓他洗幹淨脖子等著!”

身形一閃而回,白菜給手裏多出來的兩條胳膊往街上一扔,然後不屑道:“也就兩條胳膊,我還真當你有八隻手呢!帶話用嘴就行了,胳膊倒也用不著。”

“啊——”胖子此時才一聲慘嚎,缺了兩條胳膊的上身鮮血狂飆不止。

不再理會胖子,白菜轉頭看看曲洋道:“什麼都別問,我趕時間,請問黑木崖在哪兒?”

曲洋聞言眉頭一皺,一臉如臨大敵的架勢,琴囊“呼”的拉開,古琴橫胸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要是令牌還在就好了,白菜暗歎一聲,這一時半會兒都不知道如何解釋。

“山西猩猩灘。”曲非煙此時又從曲洋身後探出頭,小聲說道。

“煙兒,你……”曲洋一瞪曲非煙。

“江湖上誰不知道啊,告訴他有什麼大不了的。”曲非煙衝曲洋做個鬼臉,吐吐舌頭。

“丫頭,謝了!”白菜哈哈一笑,衝曲非煙做個鬼臉道:“你比你爺爺爽氣!”

說完也不理曲洋,直接就展開身法,瞬息而去。

且不去理曲洋與曲非煙如何,咱們單說白菜。

白菜心中焦急,一路真氣全開,風馳電掣。仗著氣足體壯,一口氣兒就從河南竄進了山西,一天一夜之後,已來到猩猩灘前。

隻見這裏一片長灘,一條大河水流湍急,河畔一片陡峭如刃的山崖高聳入雲,茫然不見頂峰,山壁上的石頭殷紅如血,偶有綠草從石縫中頑強長出,映的山壁更是妖豔詭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