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拔劍(1 / 2)

詩曰:我悲之時魑魅笑,我笑之時魍魎叫。笑也一時叫一時,看我揚眉劍出鞘!

“東方不敗!今日老夫布下這天羅地網,我倒要看看,你孤身一人,能往哪兒逃!”西湖斷橋之上,一名一頭黑發噴張的瘦高獨眼老者在厲聲咆哮。

獨眼老者左側,一個身材高大,身穿白衣,容貌清臒的五十來歲老者,頦下疏疏朗朗一叢花白長須,垂在胸前。

獨眼老者右側,則站著一個麵容姣好,素白裙衫的二十來歲女子。

此三人身後,還黑壓壓站著數十個衣著各異,容貌各樣的男女,年紀或老或少,手中或刀或劍,拎著各式兵器,人人都是一臉如臨大敵的表情。

而斷橋前後兩邊,又有數百名隊列整齊,身著黑衣勁裝的日月神教教眾,也是人人刀劍出鞘,麵色冰寒。

本應遊船如織的西湖水麵,此時黑壓壓圍著一圈快船,船上強弓勁弩全都箭在弦上,將斷橋四周層層圍住,一派殺氣騰騰的場麵。

斷橋中間,一身金邊兒紅袍,頭戴盤龍天冠的東方不敗一臉漠然,獨自一人坐在橋欄上茫然看著天際朵朵白雲,手中一個酒壺,時不時飲上一口,似對四周彌漫的殺氣毫無所覺。

再飲一口之後,東方不敗眼光淡淡瞟過三丈外的獨眼老者等人,冷峻的臉上勾起一絲不屑的微笑。

“任我行、天王老子向問天、聖姑任盈盈……”漠然的眼光掃到誰,東方不敗就淡淡說到誰,一連說了十來個名字之後,東方不敗搖搖頭漠然問道:“還少一個藍鳳凰,她躲哪兒去了?”

“東方不敗,你少明知故問,我們教主當日被你抓去後,生死不知,你若識相,快快交出我們教主,否則今日有你無我!”一個一身苗裝的大漢,提著一把苗刀,氣急敗壞的吼道。

“原來他抓了藍鳳凰。”東方不敗再次失神,眼光遊離到青天之上淡淡想到:“原來腐骨軟筋散沒有解藥的傳言是真的。否則那個傻子又怎麼會……。”心中一陣刺痛,讓東方不敗的臉色緩緩變白。她再次痛飲一口烈酒之後,緩緩抹去嘴角酒漬,然後將酒壺往腰中一掛,站起身,看著任我行等人冷冷一笑:“既然人到齊了,那就上路吧。”

“殺!”東方不敗眼中迸現出凜然殺機。冷喝出口,如同春雷炸響。

“殺!”呼啦啦一聲天地搖,水麵震的呐喊!隻見無數旌旗四野立起,湖岸四周,一隊隊一列列背繡日月圖樣的戰士奔騰衝鋒,魚貫而出。西湖之上,數百艘戰船坊艦猛然揚帆而起,戰鼓雷動,從水天一線的湖麵上如飛而來。

“倉啷”一聲,隻見東方不敗腰中一探,手中已然長劍出鞘。若白菜在此,一定能看出,這不就是當初衡山城外自己交給東方保管的佩劍麼?隻不過此時這把長劍看著新了不少,“華山令狐衝”幾個字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亡夫張正帆”的銘刻。

長劍平指驚疑不定的任我行等人,東方不敗傲然道:“任我行,虧你昔日也是神教教主,氣量手段不過如此。想我日月神教乃天下第一大教,氣吞宇內,縱橫四海!區區幾百人的伏擊也算天羅地網?哈哈哈哈,我呸!真虧你想得出來!”

“東方不敗——!”任我行此時睚眥欲裂,咬牙切齒的憤恨叫道。

“哼!敗犬吠吠,哀其聲,恥其行。任我行,別丟了你的老臉,來吧!有什麼本事就全使出來,本座今日讓你死個痛快明白!”東方不敗輕蔑的看著任我行,嘴角冷冷上勾,神色間,傲氣勃然,霸氣噴張。

“殺!”任我行如同怪鳥投林,身形淩空而起,猛撲東方不敗。

向問天廣袖一揚,拿出一把黑黢黢的精鋼鐵尺,隨即電射而上,與任我行上下夾擊東方不敗。

他們已然看出,今日之局,看似東方不敗中計,其實則是東方不敗將計就計,反圍他們。若拿不下東方不敗,今日必無幸理。

“頂住,給我頂住!”任盈盈此時哪兒有半分聖姑的端莊之態,從容之色。隻能似模似樣的拎著一柄長劍,左指指右點點的,指揮著亂作一團的屬下與襲殺而來的日月神教教徒戰鬥,看著節節敗退的屬下,她不斷嬌聲怒喝,眉宇間盡是駭然之色。

“死!”東方不敗冷眼看著任我行和向問天飛撲而來,長劍一揮,身形在斷橋橋麵上方寸之間,化出幾百個殘影,避過任我行的淩空一掌,揮劍橫掃,直劈向問天。

天王老子向問天倒也不是浪得虛名,鐵尺猛然橫胸一擋,“噹”一聲脆響,堪堪擋住東方不敗一劍。可隨即“噗”的吐出一口血箭,整個人被東方不敗如海濤怒嘯的勃然真氣,狠狠震飛出去。一連撞倒十幾人後,頹然倒地,萎靡不起。結果被一個奔襲而來的東方下屬,手起刀落,一顆大好頭顱,淩空飛起,鮮血灑落一片。

“叛徒向問天伏誅!叛徒向問天伏誅!”東方不敗的手下頓時一陣高聲呼喝,頃刻間,聲浪此起彼伏,遠遠傳遞於整個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