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曰:並指即為劍,殺出屍骨峰。揮手勁氣急,腳踏乾坤重。身周紫龍嘯,八方血氣濃。更有蜂如雨,遍地起毒龍。
話說麵對西廠的咄咄逼人之態,白菜殺機頓起。背著藍鳳凰,一聲“殺!”字出口,人已化作一道驚雷,直撲那個廠督太監。
“來的好!”廠督太監冷笑一聲,腳踏長街,腰馬一沉,周身真氣運轉,雙掌舉天一托,不避不懼的迎向白菜淩空而來的當頭一掌。
“死!”白菜這輩子除了在神界老頭子手裏吃過虧,還真沒怕過誰。一看這太監居然如此囂張,獰笑一聲,一身功力全開,呼的就當頭劈下。
“轟!”一朵蘑菇雲平地升起。早已凝踏成石的長街厚土爆出了一個方圓十丈的大坑。至於那太監,直接就被白菜當頭劈成了一張肉餅,而且還是薄如蟬翼的薄餅,前後都透光!
長笑一聲,白菜再次淩空飛起,淩波微步發動間,化作千萬條人影,直接就殺進了瞠目結舌的錦衣衛和官兵群中。
別看這些人平時仗著人多勢眾,喝五吆六,指高氣昂,貌似威風無比。說白了,還是普通人一個,至於其中一些所謂高手,放白菜手裏,還是普通人一個。
一時間隻見殘肢紛飛,血濺如雨,隻殺的這些人哭爹喊娘,屁滾尿流。
就在白菜逞威發狠的時候,就聽四麵八方一陣嗡鳴,一大片黑壓壓的烏雲直接合圍而來。
白菜納悶,抬頭定眼一看,頓時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飛過來的居然是無數小指大小的馬蜂,看那遮天蓋地的樣子,少說也得有幾千萬隻!
“給,含在嘴裏,蜂不蟄你!”藍鳳凰伸出一隻手,把一顆話梅大小的黑色藥丸遞到白菜嘴邊兒。
白菜想都沒想,一口就含嘴裏了。舌尖滑過藍鳳凰掌心,倒也一片滑膩。
看白菜如此爽氣,毫不懷疑的吃下自己給的藥丸,藍鳳凰臉上無比歡喜,眼中欣賞愛慕之色更濃。
其實呢,白菜這會兒真的是來不及想,這貨一直以來都把毒當成自己的軟肋。尤其是被老頭子一屁熏暈之後,全當中了毒氣的白菜更是對毒敏感。這馬蜂看著個頭不小,而且數量眾多,這要是被叮上,誰知道頂不頂的住。而且明顯這蜂是藍鳳凰招來的,所以,他那是如同溺水之人撈到根救命稻草,自然想也不想的就張嘴吃了藍鳳凰遞過來的防蜂藥。
本就膽戰心驚四散奔逃的官兵,這下更是嚇的兩腿打顫,渾身無力,好多人都跟爛泥一樣差點兒攤在地上。而且毒蜂數量之多,無邊無際。這漫天如雨的,還能往哪兒逃?
眨眼間,毒蜂合圍完成,嗖嗖的就撲了下來。隻蟄的一眾人狂奔揮舞,淒慘嚎叫。
這還不算完,就在漫天的嗡鳴聲中,又有無數“嘶嘶”聲遍地響起。
白菜在漫天飛舞的蜂群中低眼一看,我靠!蛇!無數大大小小,或黑或白,花花綠綠,有毒沒毒的蛇全都吐著信子遊移而來。一時間房簷兒上,牆縫裏,地麵上,全是各種各樣獠牙翻張的蛇。
“也是你招來的?”白菜挑起一條菜花蛇,回頭看看藍鳳凰。
“嗯!”藍鳳凰一臉得意的點點頭道:“隻是他們沒得你快,所以來滴慢了些。”
蜂群加蛇群,如同雪上加霜,白菜都沒再出手,這場戰鬥就結束了。
看看一地各行各狀,淒慘無比的屍體,白菜嘬嘬牙花兒,這麼多屍體裏自己最多殺了數百個,剩下那些帳全都得記到藍鳳凰頭上。在這個世界,藍鳳凰才是當之無愧的群攻無敵。在登封城裏,藍鳳凰都能招來這麼多馬蜂毒蛇,要是換成荒郊野外的,指不定她還能招來多少稀奇古怪的東西呢。
看看漫天盤旋環繞,如烏雲壓頂的馬蜂,再看看地上花花綠綠一片翻滾吐信的蛇海。白菜轉頭看著摟著自己脖子一臉得意的藍鳳凰,豎個拇指,點點頭道:“厲害!”
“當然!”藍鳳凰臉上露出被誇獎的喜悅,摟著白菜脖子,甜蜜蜜的笑道:“你是武功天下第一,我是用毒天下第一,我們兩個最是登對撒。”
白菜無語望天,然後搖搖頭道:“趕緊撤了吧,否則這登封都得變鬼城了!”
“好!”藍鳳凰乖巧聽話的點點頭:“你說撤,那就撤。”說完又拿出竹笛“嘀——,嘀——,唔——”的吹響。
片刻工夫,蜂群飛散,蛇群隱匿。白菜看看恍如地獄的登封長街,長歎一聲,背著藍鳳凰飄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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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左冷禪驚愕瞠目,不敢置信的問道:“這樣……,都被他殺出去了?”
“是!”陸柏一臉頹色,點點頭道:“東方不敗一掌劈死西廠廠督丁公公,然後縱橫肆虐,殺的錦衣衛和官兵們血流成河,伏屍遍地。而他身邊的五毒教主藍鳳凰更是招來無數毒物,隻殺的登封城內如同鬼域,一千多官兵和五百西廠錦衣衛無一生還。此事已經轟動整個江湖,日月神教教眾更是大肆宣揚。如今天下,恐怕無人再敢去惹東方不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