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曰:搭好戲台唱大戲,生旦淨末醜到齊。自認天衣無縫計,誰知卻是他人衣。
噹哩個噹,噹哩個噹,咱閑言碎語不要講,隻講一講白菜背著娘,呃……,不是,是白菜跑的忙!
這一路,跑死白菜了,可算過足了跑地圖的癮。從山西進湖南,再從湖南入雲貴,最後一路奔回陝西華陰的華山腳下。白菜靠著兩條快腿,在短短十來天裏,跑遍了半個大明版圖。
追著莫大等人的腳後跟進了華陰,看著他們投棧,白菜長舒一口氣,在去華山的必經山路上找片兒林子,往樹椏上一躺,白菜都替自己累的慌。跑死小爺我了!
一覺睡到半夜,白菜被窸窸窣窣一陣枝刮衣角的響聲兒驚動了。蹲樹上往下一看,認識,嵩山派的陸柏和十幾個身穿嵩山派服裝的嵩山派弟子。
“準備的如何?”陸柏一點兒也沒察覺白菜就蹲他頭頂上,隻是冷聲向嵩山派弟子詢問。
“師傅放心,弟子運來上好炸藥五百斤,無論是誰,足以炸的他粉身碎骨。”陸柏察覺不到白菜,這幫嵩山弟子就更沒戲。這領頭兒的弟子小聲得意的向陸柏邀功道。
“好!”陸柏點點頭:“華山南峰峰頂,掌門已經設置好了雕龍寶座,你等快去將這炸藥裝好。哼!東方不敗不來便罷,來的話定讓他屍骨無存。”
“是!”嵩山弟子點點頭,轉身帶著人,背著炸藥,一路自去。
陸柏看著他們離去,卻也沒走,隻是盤膝坐於樹下,精心等候。
“炸藥?”白菜眉毛一挑,心想:真虧你們想的出來!本事不行就玩兒這種陰活兒,這他媽的也叫名門正派?
強忍著下去劈了陸柏他們的想法兒,白菜倒是要看看,他們還有什麼把戲!
果然,又等了一會兒,月至中天,萬籟寂靜的時候,又有兩道破空之聲聯袂而來。
白菜湊頭一看,也認識。托塔手丁勉和大陰陽手樂厚。
陸柏站起身,等丁勉和樂厚到了,這才抱拳向丁勉一禮問道:“師兄,樂師弟,如何了?”
“恒山派傍晚時分已至華陰縣。總計五十三人,那個新掌門也來了。”樂厚點頭回答道:“我一路觀察,這個小姑娘武藝似是不低,而且恒山派那些小尼姑氣精神足,比之以前著實厲害了不少。可見這個新掌門的確有些來頭。至於費彬師兄,一直也沒看見,而且恒山派眾人也未談論過他,看來確實是不知道的樣子。”
陸柏和丁勉都一皺眉頭,對於費彬的失蹤好生不解。
“師兄那裏如何?”陸柏隨即又問。
“哼。”丁勉不滿的冷哼一聲,沒什麼好氣兒的說道:“還能如何,要是那衡山老祖來了,我還能囫圇著回來?莫大一行十八人,也暫住華陰,晚上時還和恒山姓董的丫頭碰了頭。除了莫大,沒什麼好手。”
聽著丁勉口氣很衝,陸柏和樂厚倒也沒有生氣。畢竟當初被衡山老祖打的最慘的就是他,好容易休養痊愈,結果又被派去監視衡山派,換誰那都得一肚子怨氣。
陸柏點點頭到:“泰山天風已經帶著師弟天門和二十二名弟子來了。掌門師兄已經跟天風、天門談過,天風雖不情願,但迫於壓力,已經同意支持掌門師兄為五嶽盟主,並答應在誅殺東方不敗老賊期間,暫時並派。”
頓了一頓,陸柏繼續道:“嶽不群最近有些奇怪,而且他既沒堅決反對,也沒開口支持,隻是推諉說等五嶽掌門聚齊,大家再行商議。倒是他老婆寧中則堅決反對並派,語氣間對掌門師兄頗多怨言。”
“哼!區區婦人,何足為患。”丁勉冷哼一聲:“觀其他四派實力,沒有一家是我嵩山派對手。既然那衡山老祖沒來,我等還有何可懼?等木已成舟,就算那衡山老祖反對,怕也要顧及衡山顏麵,不敢背信棄義!”
陸柏和樂厚點點頭,然後陸柏道:“炸藥也已安排妥當,如果東方老賊真的敢來,我等隻要忍辱一時,待老賊得意忘形,就座雕龍椅時,絕對讓他樂極生悲,屍骨無存!”
“好!”丁勉撫掌一笑:“如此,江湖中還不就是我嵩山派的天下?哈哈哈”
陸柏和樂厚此時也不由露出得意的笑容。似乎已經看見嵩山派君臨天下,自己幾人高高在上,一呼百應的美好場麵。
白菜樂了,心想:你們的謀劃全被小爺我聽見了,還高興個屁啊?雖然是大晚上,但你們也別做夢,五嶽並派?君臨天下?這種好事兒你們這輩子怕是沒命消受了。
丁勉、陸柏、樂厚三人幻想了一陣後,一起往華山派山門而去。等他們走遠,白菜跟鬼一樣從樹上跳下來,轉身往華陰縣而去。既然這事兒交給丫頭一手謀劃,咱還是給她通個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