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小白菜與夜琉璃分別之後,一路又回到了草原山坡上的古寺。結果裏麵除了一具已經麵目全非的屍體之外,已經人去寺空。看看地上已經沒了氣息半人半蜘蛛的入魔和尚,白菜很疑惑。
因為和尚屍體上的傷痕裏,明顯有剛才那個白子英真陽鏡的法力波動,就是說這個和尚應該是被白子英殺的。那白子英和點蒼雲仙宗有關係?如果有關係,那為什麼雲中七子沒有跟著白子英,反而是白子英獨自去追夜琉璃呢?
放開一身感知,白菜發現雲中七子殘留的波動果然與白子英殘留的波動背道而馳,向著西南一路而去了。
小白菜摸摸下巴之後,毅然追著雲中七子的方向,速度全開,打算把事情弄個清楚明白。以前太懶,從來不曾細想過什麼問題,如今既然打算通過這個世界徹底把習慣改了,那就先從這事兒做起。小爺倒是要看看,這個什麼雲仙宗究竟搞神馬名堂!
一通急追,終於在兩三百裏之外發現了雲中七子的行蹤。看來入魔和尚也沒讓他們好過,七個人中到有兩個受了傷的。如今七人正圍坐在一條溪邊休息。
由於此時正是天欲光明的前夕,所以夜色格外深沉。雲中七子中老大和一個年輕人正在放哨,其他五人卻已沉沉入睡。
大概沒想到有人會來追他們,所以放哨的兩人倒也沒什麼特別警惕的神色,隻是圍坐在篝火旁,低聲閑扯,打發時間。
“哼!”年輕人不忿的撅了一截幹枝扔在火堆裏,氣呼呼的向老大說道:“白子英算什麼東西。如果他不是掌門的私生子,論資曆,他在咱們的麵前連說話的份兒都沒有。可如今呢?哼,掌門就是偏心,大師兄,你說說,咱們為門派出生入死到現在,究竟算什麼!”
“少說兩句吧!”老大的臉色也很不好看,但畢竟老成,所以歎了口氣,搖搖頭道:“修行之路,說到底比的就是天份。白子英天份強,又有掌門所授的神功寶器,年紀雖輕,但境界高於我等,自然有些傲氣。老六,你也別把什麼都放在臉上,要我看,白子英早晚得繼承掌門之位,他可不是什麼心胸大度的人,倒是你會吃虧的。”
“大師兄,難道你就不憋悶?”老六憤憤不平道:“你入門最早,如果不是師傅死的早,掌門之位哪裏輪得到小師叔來坐?如今倒好,咱們雲中七子都快成了打雜的小廝,成天被差來差去。修煉輪不到我們,好事兒輪不到我們,但有什麼危險一定就是我們先上。那些掌門的親傳弟子無論是不是顆蔥,都敢跟我們彈跳。你說,這算什麼?這不明擺著把我們往死裏逼麼!”
“唉——”老大再次歎了口氣,看看老六,又看看其他幾個師弟,知道他們看似熟睡,其實都在聽著兩人的談話,所以搖搖頭道:“這些你不說,大夥兒又怎能不知?如今我也把話說明白了,我自幼孤苦,全仗師傅一手帶大。如今師傅雖然死了,但師門仍在,我不求能在門中有什麼地位,哪怕做個掃撒雜役,也一定會留在師門裏終老的。所以,你們不用再勸我了。你們還年輕,自有大好的前程。你們要是有什麼想法,就離開門派,自謀出路去吧。你們若還念我是大師兄,有一條給我記住,以後無論怎樣,總得記著咱們師門的一份兒香火之情,有事兒時容讓三分,別與同門拔劍相向。這樣,我就心滿意足啦!”
“大師兄!”老六有些著急,看著老大叫道。
“別說啦!”老大搖搖頭道:“我意已決,不會更改。回山之後,你們就找個理由向掌門辭行吧。反正他早有此意,如此一來大家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