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白雪!”帶著花花來到當年自己與白雪居住的溫泉山洞,白菜興奮的大叫著白雪的名字。可惜,白叫了,等白菜洞裏洞外的找了一圈兒之後,才發現白雪已經不在這裏了。從洞中積灰的程度看,白雪似乎已經離開這裏好幾天的樣子。更讓白菜感到不安的是,洞口處碎石斑駁,石壁上抓痕掌印的,無不表明這裏曾發生過一場激烈戰鬥。難道白雪……
心裏越想越不安,痕跡越看越火大,如果白雪有個損傷閃失,白菜發誓,他一定會讓對方後悔生在這個世界上!
“哥哥,怎麼啦?”花花拉著白菜的手,感覺到白菜因為憤怒和擔心而不由自主的顫抖,所以擔心的看著白菜問道。
“沒事!”白菜拍拍花花的手,強自鎮定的笑了笑,眼中露出一絲狠厲的光芒,咬牙切齒的說道:“哥哥最重要的人似乎出事了,哥哥有些生氣。”
“哥哥不氣。”花花伸手在給白菜眉頭輕輕抹平,然後雙手抱著白菜的手臂道:“花花陪著哥哥。花花哪兒也不去,也不會亂跑。”
白菜深呼吸一口氣,然後笑笑,對天真的花花說道:“哥哥知道,花花最乖了。”
左右看看,暫時毫無頭緒的白菜想了想,掏出夜琉璃給的玉符,輸入一道神息,玉符頓時閃動起一片瑩瑩光芒。
很快,光芒成型,浮動在空中,停止了閃爍,白菜一看,居然是一副手繪的昆侖虛地圖。不僅各個山頭標注的清晰明白,而且還包含了絕大多數昆侖虛內修行者的信息。上至達到煉神化虛境界的高手,下至還在凝神煉魄階段的小妖,大多都有記載。而且還有不少雖然並未修煉,但本身就是天生異獸的家夥,論實力,這些家夥倒也不可小看。
仔細看完,白菜發現,自己和白雪所住的山頭也有標記,上麵書著:溫泉嶺,有異猴白雪,煉魄後期,即將化形。另有一行小字寫著:血篸最初修行之地。血篸靈異,出時已化形,與一山猴結緣,授山猴修煉之法,後取獨角勾蛇內丹助山猴修煉。山猴修煉有成,體變化,形有異,取名白雪。血篸與之相依為命,同居於溫泉嶺。血蔘靈根所在之地尚未可知,其修為亦無定論,外傳已至虛鼎成坤後期,或已成妖仙。
白菜皺了皺眉,不是因為有自己的記載,而是因為覺得這世界修行者間似乎沒有隱私可談。以前自己道沒注意,如今看看夜琉璃留的記錄,真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知道那麼多事情的。
將地圖與信息記熟之後,白菜一把給玉符捏成了細細的粉末。然後想了想,帶著花花,向自己洞府南邊兒一些的盤絲山而去。誰讓那裏是離自己最近的鄰居——赤麵黑蛛的所在地呢?不找他去打聽一下,那找誰去打聽?
心急,所以白菜也懶的隱藏行蹤了,他就是要讓昆侖虛大大小小的修真者都知道,自己回來了!這樣,抓了白雪的,肯定得來找自己談條件,而如果白雪已經遇害了,那白菜不介意先血洗昆侖虛來發泄一下怒氣!
白菜駕著筋鬥雲,帶著花花,一路飛行,很快就來到了赤麵黑蛛的領地盤絲山。
從雲頭往下看去,整個山頭灰蒙蒙的,不是因為有雲霧,而是這裏無論樹上還是地上,爬滿了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蜘蛛。這些蜘蛛盤絲結網,幾乎把整座山頭都包裹了起來,所以遠看,才會呈現一片灰蒙蒙的景象。
“赤麵黑蛛!”白菜據雲而立,衝著盤絲山喝道:“血神張正凡來訪,你不會讓我吃個閉門羹吧?”
幹脆給自己名號也量出來,省的他們血蔘啥的亂叫。雖然諧音,但徹底兩碼事兒,真不知道誰他媽的瞎編出來的!
“桀桀桀桀”一陣怪笑,聲音如同鋼銼磨鐵板,即沙啞又刺耳,難聽的很。
隨著怪笑,山頭上浮起一片黑雲,一個紅臉黑胖子騰雲而來,站在張正凡不遠處。
謔,這胖子那個胖啊!腦袋不大,壓根兒沒脖子,如同一座巨大的肉山一樣堆在黑雲之上,腿是已經看不見了,倒是兩條滿是贅肉的手長的挺長。隻見這胖子袒胸疊肚,遍體黑乎乎的長毛,讓人看著就有些反胃。臉就更不用說了,長的那叫一個寒磣,要是半夜裏遇見,膽小的能嚇死!
“血神才一回府就大駕光臨,老蛛我榮幸之至,隻是山門簡陋,怕怠慢了貴客,就不請您進去了。有什麼事兒,還請血神明說。”赤麵黑蛛桀桀笑道。
“夠爽氣!”白菜點點頭,負手而立道:“那我也就不廢話了,不知山主可知我家白雪下落?”
“桀桀桀桀!”赤麵黑蛛又是一陣陰笑道:“你家白雪的下落,血神怎地來問我老蛛?難道你曾關照我老蛛幫你照看嗎?桀桀桀桀,你卻未免好沒道理!”
“嘿?”白菜心中冷冷一笑,暗道一聲:“有門!”
如果這胖蜘蛛不知道白雪下落,大可明說,可他即不說不知道,也不說知道,尤其是這說話的態度,明顯有著奚落人的語氣,可見這胖蜘蛛一定知道點兒什麼,如今這模樣,是在端架子擺譜而已。
換了平日,白菜說不定逢場作戲,戲弄戲弄這胖子,但如今白菜心中火燒火燎,又急又怒的,哪兒有根胖子逢場作戲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