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發死人翻身、凶性大發的時候,玉滿堂也夾著被他一路顛的丟了半條命,如今已經有進氣兒沒出氣兒了的任家布莊的夥計來到了任家門外,看著還安好無損的鐵柵門,玉滿堂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文才!”
來到門前鬆手扔掉任家的夥計,玉滿堂對著屋子大廳中背著一條竹筒,正陪在任婷婷身邊的文才揮了揮手喊了他一聲。
文才一愣,轉過頭就看到了門外正對著他揮手的玉滿堂,疑惑了一下之後隨即就是大喜,根本不管別人,直接就快步跑過去打開門把玉滿堂迎了進來。
“太好了滿堂,你怎麼回來了?你和師叔不是剛上路麼?”
玉滿堂整理了一下身上因為趕路而有些淩亂的道袍,一彎腰拎起了癱軟在地上的那個任家夥計:“沒錯啊,不過好在今天晚上臨天黑的時候,我和師父準備吃點飯就繼續上路的時候,碰到了他和別人說話,這才知道這裏出了事,於是我和師父立刻就趕了回來。”
這個時候任婷婷也帶著兩個下人走了過來,看見玉滿堂拎著一個人,於是立刻讓兩個家丁過去接過來帶走去休息了。
“那師叔呢?”
文才向著玉滿堂的身後看了看,並沒有看到四目道長的身影。
“我讓三娘和師父先去保安隊救師伯了,我來這裏守著任小姐,阻止她爺爺殺死她。”
任婷婷臉一變,看著玉滿堂不可置信的道:“我爺爺?”
玉滿堂點點頭道:“沒錯,我之前聽一個早上才離開的人描述過,你父親任老爺十有八九就是被你爺爺殺死的。”
“不可能的!我爺爺都死了二十年了,怎麼可能殺害我爹?”
看著任婷婷一副不敢置信並且帶著質疑的眼神,玉滿堂為她解釋了起來。
“你爺爺之前為了那塊風水寶地,威逼利誘著從風水先生手中得來之後,不僅沒有提防對方的報複,反而還由那風水先生為你爺爺主持下葬,於是那風水先生就報複你爺爺,把風水寶地改成了養屍凶地,把你爺爺煉成了嗜血的僵屍。因為要先滅絕最後一點人性的原因,還有吸食一個血脈至親的血液,比得上吸食一百個尋常人的血液,這雙重因素下,僵屍一旦蘇醒、破棺而出,必然會第一時間回來殺死自己的血脈至親。所以他當初讓你們二十年後起棺遷葬,不是隻害你們一代而不害你們十八代,而是二十年後不論發生什麼情況你爺爺都一定能成為僵屍,到時候你們任家就會因此斷子絕孫、全部死光!”
任婷婷身子一晃後退了好幾步,要不是文才反映的快一把將她扶住,此時恐怕她已經摔倒在地上了:“所以、所以之前九叔才要將我爺爺火化?”
玉滿堂點點頭道:“沒錯,隻不過一來這種事情不親眼所見誰都不會相信的,二來,這種事情不到萬不得已是不能告訴其他人的,那樣隻會引起恐慌,讓事情更複雜危險,所以當時根本沒有辦法解釋給你們聽,而你父親又堅持不能火化,師伯無奈下隻能把你爺爺先抬回了義莊鎮壓。”
聽到這裏,文才忽然鬧了撓腦袋:“不對啊滿堂,之前你一直寸步不離的看了三天的時間,不是沒有任何的事情麼?”
玉滿堂搖搖頭歎了口氣:“沒錯,當時除了因為不能做主毀掉她爺爺的屍體之外,我和師伯可以說用了幾乎所有的方式,為此還用我的陽剛氣血加入符咒之中增強符咒的威力,可是這些方式隻對普通僵屍有用,對於被人用法術祭煉過的僵屍用處很微弱。而之前得知任老爺遇害的消息之後,我就把當時墳地及四周的情況說了一下,師父斷定婷婷的爺爺就是被人祭煉過的法屍,就是不知道是魔門還是道門中的法屍了。”
說話間三個人已經返回了大廳的靈堂之前,看著相框中有過兩麵之緣的任發遺像,玉滿堂歎了口氣搖搖頭,從一邊下人的手中接過香對著遺像拜了拜插進了香爐之中:“任老爺,你我也算相識一場,你放心吧,婷婷我會保護好的,隻不過可能要毀壞令尊的身軀了。”
聽著玉滿堂的話,任婷婷不由得眼淚再次控製不住流下來,轉身撲在文才的懷中哭了起來。
本身父親一夜遇害就足夠她悲傷了,可是如今卻得知殺死自己父親的不是別人,居然是自己的爺爺,而且接下來自己的爺爺還要來殺自己,這樣的悲傷,讓她一個在一天前還是無憂無慮的富家大小姐怎麼接受得了?
可是不管她能不能接受,就在文才猥瑣的笑著把任婷婷攬在懷裏安慰的時候,突然一聲巨響,那結實漂亮的鐵柵門直接就被一股巨力打飛,一個堅硬、沉重、僵直、恐怖的身影從被破開的大門口跳了進來!
“你們快去躲起來,我來對付他!”
看到任威勇還是出現了,玉滿堂的眼中精光一閃,直接反手拔出後背的桃木劍就向著任威勇衝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