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芸喘了口氣認真的說道:“儀兒,這段時間你一定要小心,還有不要再跟商人之女來往。”
秦儀一臉疑惑:“母親,這是為何?”
“如今江南戰事將起,寒城人心不穩,前段時間你大哥殺了呂不歸,呂家定然不會善罷甘休,呂不視此人我沒見過,但多少也聽說過其為人,他能與你交心,那就說明他動了殺心,在母親看來,他定然會借這個機會對你不利,”施芸握住秦儀的手道,“還有,儀兒,卑商無情重利趨炎附勢,你與商人之女來往,豈不是自甘墮落?”
秦儀聞言不由得看向秦靈兒,後者忍不住吐了吐舌頭,一臉不好意思。
秦儀歎了口氣道:“聽母親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兒子以後一定會小心的,隻是母親讓我不與商人來往,兒子不敢認同,不是兒子自甘墮落,而是商人並非全是奸詐之輩,他們與平常百姓一樣,靠自己的能力吃飯,養活妻兒老小,特別是在咱們北丘國,商人的生活更是艱難,我與他們相交不是圖財,也不是為了占小便宜,要說名聲的話,估計兒子的聲明在寒城不知道比商人臭了多少倍。”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施芸無奈的苦笑,“母親知道你有心思,但不可大意,以後城防軍的差事就不要去做了,老實待在家中,等你大哥回來,你若想從軍,到時再給你安排一個職位。”
秦儀聞言不由得一陣氣苦:“母親,你不會如此狠心吧,把我關在家裏,那還不把人憋瘋了,這樣吧,我向母親保證,絕不會單獨外出,夜黑之前一定回家,我想呂家人再怎麼明目張膽,也不敢在白天大庭廣眾之下對我不利。”
施芸知道秦儀性子倔,也不再為難他,吃飯的時候,公羊默玉無時無刻不表現著對秦儀的膜拜,聽聞連商人之女秦儀都收為徒弟,頓時驚喜萬分,嚷嚷著要拜秦儀為師,其實秦儀心裏清楚,這丫頭隻是為了多些借口和時間纏著他而已。
下午秦儀耐不住公羊默玉的糾纏,不得不再做一次畫家,為她畫了一幅畫,秦靈兒自然不願意,秦儀索性揮毫潑墨,一下午手沒停過,為施芸三人畫了好幾副畫,一直到了傍晚才堪堪收工,不過公羊明羽自從聽了秦儀的課,連午飯都沒吃,一整天都坐在大廳裏研究,跟著了魔一般,下人也不敢打擾,直到公羊默玉抱著好幾幅畫卷滿載而歸時,公羊明羽才愣愣的告辭回去。
“虎兒,退回來。”城防軍一處偏僻的校場上,秦儀嚴肅的喝道。
衛虎垂頭喪氣的從人群裏退出來:“少爺。”
“跟你說了多少遍,力出七分留三分回旋之力,你每次都收不住手,這要是遇到高手,一會就把你力氣消耗幹淨,去圍著校場跑三十圈。”秦儀訓斥道。
“是,少爺。”衛虎吼了一嗓子,就呼呼地跑起來,身後激起一片塵土飛揚。
童允客擦了擦汗道:“侯爺,你對衛兄要求太嚴厲了,剛才我七八個兄弟都近不了他的身,難道他還算不上高手?”
秦儀搖了搖頭道:“你們的身手雖然這幾天進步很大,但是對上城防軍能打成平手就不錯了,衛虎天生神力,但是技巧不足,如果不能狠狠地磨礪他的性子,以後不會有出息。”
“侯爺用心良苦,我們兄弟幾人經過這幾天的訓練,的確進步非常大,特別是侯爺教的格鬥術,我們覺得實戰能力很強。”童允客不由佩服的說道。
“不要叫我什麼侯爺了,我隻是拿著一頂侯爺的帽子。”秦儀自嘲的一笑,“對了,別忘記告訴輪班的兄弟明天訓練的時候,記得把我吩咐的鐵甲沙袋準備好,你們隻要肯學,我就一定會教,不過你們當中如果有人欺負百姓,那就別怪我無情。”
“多謝秦兄,你放心,我這些兄弟都是窮苦出身,雖然有幸入軍,但絕不會做出欺負百姓的事情,別說是您,就算是我也絕不會允許。”童允客保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