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章(1 / 2)

辛淺的話剛落下,廚房間傳出一陣哐啷聲,辛淺大聲道:“溫薄青,你可別把我的廚房給拆了。”

那男人從裏麵出來,藏藍色的冬衣,圍著花兜,灰頭土臉道:“是你家廚房太先進。”

辛淺笑道:“哪有你家飯館的廚房先進,每天都上演一出女人相殺大戲,熱鬧得很。”

曉得她這話滿是諷刺,溫薄青也不搭腔,見到溫虞安安靜靜地剝著橘子皮,和辛淺談話間,遠山眉從容淡然,淺笑帶著淡雅的蜂蜜甜香,幹淨白皙的臉龐轉過來,低眉輕喚一聲‘堂哥’,聲音軟糯甜美,聽得他身體裏的懶蟲集體蠕動起來,渾身又酥又癢,恨不得把眼前的女人揉進懷裏。

辛淺抬眼皮,越過溫虞,看見他眼裏的暗流湧動,對他笑道:“人家喊你呢,堂哥,怎麼不回答啊。”

溫虞掃他一眼,神情淡泊,感情匱乏:“沒事,我習慣了。我喊,也隻不過出於禮貌。”

溫薄青見她不像其他女人玩欲擒故縱的手段,倒真是把他當洪水猛獸避著的樣子,頓生一股惱意,煩躁地回答:“曉得,我看見她了,堂妹是吧。”

他咬字極重,說完後又轉身進了廚房,眼不見為淨。

辛淺在他身後樂了,對溫虞低聲笑道:“你堂哥真不是什麼好東西,女人管不好,放出來亂咬人,就是他孬種,生意做不好,就當了兩頭草,總有一天栽跟頭。”見溫虞一臉莫名,她交耳給她解釋一遍,溫虞越聽眼中的神色越晦暗,完後問她:“你哪裏知道他那麼多生意上的事?”

辛淺翻檢桌上的茶葉,丟進茶杯裏,倒了一杯給她:“女人就算當小三,當婊子,也要當個聰明的小三和婊子,不然哪天叫男人當破鞋給丟了,哭死都來不及,總要弄到些把柄。”說完,她抬眼覷了覷廚房的門緊關著,輕鬆道:“除了飯館裏的兩個,他外麵大約還養著個大學生,前兩個月帶著人家去打胎了,之後就再沒去過,來我家的幾晚,我都能接到對方的電話,不是歇斯底裏地罵,就是沒臉沒皮哭著求,難怪他不要了,換了誰都吃不消這樣的女人。”

她喝口茶,問溫虞:“知道她為什麼會這樣嗎?”

溫虞隻是搖頭,說:“總覺得她這樣不值得,大學生就該好好讀書。”

辛淺嗤笑她死腦經,解釋道:“就是因為她身上沒有讓溫薄青留下的價值,木魚腦袋,既然不曉得如何討好男人,就該在陪床的時候套出點內幕來捏著,視頻錄音都可以,能用來留住人就好。”

溫虞笑道:“你這個女人做得有夠累的,一輩子的心思就花在男人身上了。”

辛淺輕哼,認真回答:“女人無非就是男人,家庭,和事業,你現在忙事業,也一樣累,我倒是寧願在前兩個上花心思,有時候男人的思想比在大公司裏那些雞雞鴨鴨簡單多了。把他伺候好,家裏布置幹淨,某些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他還懂得回來就行了,哪有那麼複雜。”

溫虞想起何新禹當時求她的嘴臉,同樣是讓她順從,讓她甘心付出,卻是不同的結局道路,若是能讓她回頭一次,她絕不會再對男人順從乖順。溫虞心裏百感交集,沒有聽見辛淺之後的話,她喊了幾聲,她才回過神來,辛淺不滿道:“發什麼愣呢,你堂哥在裏麵出了點毛病,你去幫幫他。”

溫虞低頭看見她手上的石膏,這才想起她受傷,於是連忙進廚房,就看見溫薄青拿著把陶瓷刀,和活蹦亂跳的魚互相瞪眼,溫虞笑道:“我來殺魚吧。”她捋起袖口,從溫薄青手裏接過刀,按住那條肥碩的鮭魚,朝它頭上猛敲兩下,說:“先得把它敲暈了去鱗。”

溫薄青站在她身後,眼眸裏隻有她白皙如瓷的脖頸,和身上的體香,那香味蜜般誘人,叫他的骨頭已酥了一半,不知不覺伸手把人抱在懷裏,低笑道:“上次在爺爺家,你是不是就在想我會這樣做?”

“堂哥……。”她答非所問,僵直身體不敢動,腦中紛亂地想他和在老家的行為言語判若兩人,接著又記起他在飯館裏的言行舉止,她越發覺得溫薄青為人有問題,心生懼意。

溫薄青貼緊她的後背,心底立起滿足感,想到李謹然,輕聲問她:“李總的能力試過了,你要不要試一試我的?可惜上次在浴室裏讓你逃走了……。”

說完他低頭咬上,溫虞低呼一聲,條件反射用手裏的刀去格擋,但想到溫薄青是溫叔叔母唯一的子嗣,她突然又停下手,鬆懈的當口叫他的舌尖觸上肌膚,溫虞渾身一顫,想到辛淺還在外麵,臉色怒紅,強抑著惱羞的怒氣,用高跟鞋後跟朝溫薄青的腳背上使全力踩下,溫薄青吃痛,悶哼兩下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