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謹然目送著小姑娘離去,掏出鑰匙,開了車門,“進來。”他扭頭看了看身後站定的女人,不耐煩:“別讓我說第二遍,你知道我脾氣不好。”
溫虞低著腦袋想了想,抬腳跟進去。
兩人坐在車後座,一時靜默。
安靜的過分,總能讓人透不過氣,窗外的風聲輕了,溫虞卻能聽到自己的心跳和血液流動,身邊的男人則舒怡地靠在皮座上,仰頭閉目。
溫虞想不著痕跡地離開他一點,剛剛挪動了一下,就被那人的厚掌捉住了細腕,“你怕我?”
“沒有。”溫虞著急想抽回手,他卻捉得更緊,突然就拉了她一下,她整個人撲進他胸膛,他捉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抬頭看著自己:“說,怕我什麼?這麼想逃?”他笑了笑:“你每次都想逃,你越想逃,我越想捉。”
溫虞沒地方躲,隻能盯著他,牙齒咬著唇。
李謹然看著她倔強的麵容,覺得特別有意思,又見女人在如水的月華底下,眼神靡麗旖旎,不免被勾了心魂,無所顧忌地吻了上去。
他嚐試進入,她卻死守城門。
他初時柔情蜜意,淺唱柔吻,她咬緊牙關,對他置之不理。
“別拒絕,你明明也喜歡。”李謹然眯著眼看她,兩頰已經紅得不像樣:“在我麵前不必把三貞九烈點裝上。就按你女人的本性來。”
什麼是女人本性?說的你多麼了解。
溫虞心裏又憤又羞恥,這男人總是試圖一次又一次窺測她的內心,羞恥的是,他每每在這種事上總能窺準七七八八,她雖然在麵上能裝,但是內心被掐中事實也不能否認,因此她替自己羞恥。
“你看你連打都沒打我。”李謹然說:“你明明可以咬我,甚至是第一次,你也可以反抗得更厲害,那麼快投降是因為你也想要。”
我想要嗎?
按本性來說,確實想要。
溫虞在心裏自嘲,片刻的猶豫就鬆了牙關,恰叫他把舌頭送進來。
“這樣才對。”男人含著她的唇說,“我就喜歡一層一層剝你的麵具。”
就怕你真揭下後,會厭惡憎恨死我。溫虞心裏陣陣歎息,又想:何必去那些還沒發生的事,就趁現在享受一下吧。
不知不覺就放開了身體,漸漸迎合。
矛盾得她也不認識自己了,這個陌生的女人,原來一直居住在她心裏身體裏。
他的公寓離這裏有點遠,他不耐煩跑那麼多路,拖著她進附近的小旅館,折騰到大半夜。
好在旅館的設備齊全,浴室也做的好。
李謹然後洗了澡,出來就看見她看著衣服愁眉苦臉。
他走過去將人揉進懷裏,笑了笑:“幹什麼,心疼衣服被我扯壞了?”他看了看好像不是外邊能買到的花式,問道:“你媽給你的?”
溫虞不睬他,想從他懷裏掙脫。
“別動。”他說:“別逼我再折騰你一回。”
溫虞懂得男人的生理,今天又非比上一次,累得不行,隻能乖乖聽話。
“這是什麼表情。”他在頭頂說:“厭惡?懊惱?還是惡心?”
她想了想說:“是討厭。”
他看著她不出聲。
“就是討厭,我討厭你。”她肯定道:“對,我討厭你,我就是不待見你。”
“嗯?怎麼不待見我?”他笑著,去吻她的臉,鼻子,嘴巴,額頭,“是這樣不待見,還是怎麼樣?”說著,手探入睡衣領口,捏上左胸。
她這會兒倒是使勁兒地推他一把,推開後,更加氣惱,她一氣就臉紅,看在他眼裏就像個不經事的小姑娘。
“身材發育得不錯,怎麼腦子長不大。”他想起兩姐妹哭的時候,簡直一個模子裏出來的,不免嫌棄說:“你那妹妹像你,但是也不像你。”又說不出來哪裏不像,隻是搖頭:“我看不中她,別讓她接近李嶄亭,你回去後好好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