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4章(1 / 2)

溫虞說:“何新禹,他好像是我的男朋友。”

李謹然回答:“你也知道,是以前。”

“可我隻記得以前的。”

他不發言,她看了看他,快馬加鞭:“你認識他?我想找他。”

李謹然仿若未聽,動手替溫虞收拾晚上替換下來的衣物。

溫虞看了,心裏停滯過一瞬,矯飾神色,又說:“你不聯係也行,我自己找他。”說著,動身就要下床。

那頭的水杯突然“哐啷”摔了,溫虞嚇了一跳,立即去看那人。

李謹然一晚沒睡,微紅的眼睛現下顯得腥紅,他快步走到溫虞身邊,捉了女人的胳膊,一把擒住:“你******到底跟我玩什麼?你信不信我動真格就能玩死你?”

溫虞嚇得直往後躲,可是人在床上,再往後也是一堵牆,男人的力氣大,況且他這會兒正在氣頭上,她更不是對手,沒反抗幾下就被他壓製在床上。這個時間段是午飯的時候,護士走了幾個,這邊的病房正好輪空,溫虞又按不到警鈴,她滿頭是汗,焦慮地望著身上的男人,“你放開我。”

“我對你好點兒,你就得瑟犯賤是不是?真以為我收拾不了你?”

兩人均是大汗淋漓,喘息如牛,他眼神迷離,嗓音聽起來空洞:“溫虞,你別玩了好不好?”

她卻隻顧著呼吸,腦中被他剛才弄得空白一片,無暇再想別的。

過了一會兒,他整理好心情,終於起身離開,將她收拾好,抱床上,他蹲在她腳邊說:“溫虞,我怕了你了,你想要什麼?你就直說。”

她隻道:“我要見何新禹,我要跟他說話。”

李謹然怒道:“******有什麼好?你真當他心裏有你!”

溫虞看他,冷靜道:“起碼比你好,你會騙我。”

李謹然一拳砸床沿上:“我******騙你什麼了?騙了你的人還是錢,你要多少錢我給你,你別告訴我你在乎什麼名譽貞操,老子跟你上床,老子沒用力?沒讓你爽到叫?何新禹那孬種能讓你舒服還是給你感受不到的刺激了?”

溫虞瞪他,一語不發。

李謹然抓頭發,閉眼呼吸:“你自己說,你生病的時候誰照顧你?何新禹還是我?”

“和這個沒關係。”

“你難過的時候想著誰,開心的時候想著誰,我還是何新禹。”

“……。”

“你晚上做夢的時候想著和誰上床,何新禹,還是我?”

她咬了唇,“你別問了,我不知道,我也沒有想過。”

他卻揮手:“算了。”站起來整理了衣物,紅色的眼變回清澄,笑了笑:“我隻問你,你選誰?我還是何新禹?”

她慢慢抬頭看他,眼睛裏有氤氳的水汽,他又急忙抬手:“你想好了,選我,我立即和你注冊結婚。選了何新禹,我們倆從此後就沒關係了。”

雙方一時間沉默,溫虞這邊平複自己的心情,卻發現怎麼也平複不了,她心裏想著,有沒有什麼地方讓我避一會兒,我隻求還我一片淨土。

可事實不容她逃避,現實終究會把她拉進這喧囂的塵世。

“溫虞說話。”他已經忍不了了。

她深吸一口氣:“李謹然,你走吧。”

她低著頭,忍著不去看男人的神情,半晌,隻覺得他僵硬著灰暗的脊背,慢慢離他而去,摔門的聲音也沒有,根本不像平常的李謹然。

在腳步聲悄然消失之後,她終於忍不住留下了眼淚,盡灑在充滿他氣息的被褥上。

一個月前,何董辦公室。

何新禹沒想到溫虞會登門找她,分付秘書倒了茶水,“你最喜歡的蜂蜜柚子茶。”

溫虞笑了笑,沒動,“那是從前,我現在喜歡普洱。”

何新禹動容了一下,“普洱有點苦,我記得你怕苦。”

溫虞:“從前不知苦滋味,之後嚐了才覺得苦是人生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