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知道聽到沒有,連根發絲都沒動。
嚴苛眼裏流露出猩紅,走近幾步,嗜血道:“要不要我來提醒你,你家裏還有一個妹妹,聽說已經快十五歲了,你是不是很希望看到,你的妹妹走你的老路?”
女人顫抖一下,微微抬起了頭,要不是仔細的看,根本察覺不出,她的手指拽緊了。
嚴苛相當的得意,手裏的鞭子一下一下的敲打掌心。
“我應該還沒告訴你,你的老相好,裹了你的銀子,跟你的死對頭跑了,這應該也對你,起不到什麼幫助?”
女人的身體抽搐一下,估計是很重要的人,才會讓她有這麼大的反應。
誰還沒有個放在心上的人,就算是青樓女子,也不能剝奪她愛人的權利。
可這種權利,放到很多人的手裏,就是一柄殺人的劍!
“你要麼老實交代,要麼,我請你的妹妹來見你,說不定她的話,你就能聽上兩句。”
嚴苛已經看出女人的心理防線崩潰,緊追不舍的套話。
他最擅長這種伎倆,嫻熟而悠哉。
女人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害怕了,費力的抬起頭來,先是看了一眼嚴苛,然後呸了一聲。
她十分不屑的說道:“你想幹什麼,就去幹啊!難道還有人,能攔得住你嚴大統領?這整個京城,不都被你嚴統領,防守的密不透風,瞞天過海嗎?”
“胡說什麼?”嚴苛暴喝一聲,甩了女人一鞭子,大聲喝道:“你要是再不老實交代,我就把你那個妹妹綁來,讓她親眼看看,她的好姐姐,平日裏都在做什麼低賤的勾當!”
“你要做什麼?”女人喊了一句,見嚴苛頭也不回的離開,她喊道:“你回來!”
嚴苛並沒有理睬,好像真的放棄了女人,打算從女人的妹妹下手。
女人哭求道:“你回來,你回來啊……我什麼都說……什麼都告訴你……”
走到門口的嚴苛,聽到女人這麼說,終於轉過了頭。
“哦,你想說什麼?”嚴苛問道。
他搬了一張椅子坐下,四平八穩的看著女人。
女人安靜了一會兒,好像又打算反悔,嚴苛靜靜的等著,也不催促。
就在女人開口的前一秒,蘇千金似有所感的低頭,看到君隼辰已經不見了。
她抿了抿唇,眯著眼睛,沒管君隼辰是什麼時候離開的,繼續注意對麵的緊張對峙。
“我隻是……隻是受人唆使……並不是有意要陷害別人……”
女人斷斷續續的說著,被關了兩天,滴水未進,還不能休息,疲憊感和身體的痛苦都在折磨著她,讓她的精神很難保持清醒。
“那個人是誰?”嚴苛趁機問道:“他有沒有說他是什麼身份?姓什麼?叫什麼?來自哪裏?”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女人低語,痛苦的說道:“他隻是讓我去辦一件事……事成之後……可以給我贖身……還能安排我離開……讓我和柳郎雙宿雙飛……”
嚴苛嗤了一聲。
女人沒聽到,依舊繼續訴說,“我不知道他是騙我的……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人……我和他見麵都隔著一麵屏風……我不知道他長什麼樣……隻覺得他的聲音……很熟悉……”
“熟悉?”嚴苛抓住漏洞,問道:“你熟悉的人,也就是經常去花舞樓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