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們贖人的朋友,以宋佳佳為借口,要求見一麵。
不止我特別擔心,張傑也發愁了。
如果見麵的話,可能是花斑虎安排的陷阱,我們一旦被發現,將是一場不死不休的追殺。不見麵的話,宋佳佳不下線,會去惹大麻煩,豈不是十萬元白花了?
這時,該急得自然是我,想了一下道:“讓宋佳佳加我的號碼,我問她幾句,看下那邊到底是什麼情況?”
宋佳佳被不認識的人救了,她有巨大疑問在情理之中,估計熟悉的人才能說服她。
很快,我的號碼報過去,倆人的聯係就通了,我壓低嗓子問:“佳佳,我是張哥,能聽出我的聲音嗎?”
“嗯,還以為你死了……,你怎麼來了?好多人找你呢。”
我顧不上跟她聊這些,馬上問她的位置,她說就在花都大廈樓下大街上,剛被放了出來。問她周圍有沒有監視的人,她說好像沒有吧。
但我擔心大廈裏有很多人在監視,那座大廈是全藍色玻璃包裹的,如果人家利用她們釣魚,恐怕沿途監視的人早就埋伏好了。
想到這裏,我覺的還是安全點為好,吩咐她:“佳佳,你大概也知道我的境遇,不管這裏還是現實都不敢隨便露麵的,一旦被他們知道我的位置,麻煩不小……,你要聽話,聽我的吩咐馬上下線。”
“……那花花她們怎麼辦?”宋佳佳口氣憋屈道,似乎氣的哭了。
“你下線通知他們家人拿錢上來贖人,想報仇來日方長,起碼咱們的保住命才可以吧?”
半響後,宋佳佳同意馬上回家,我給張傑打了個眼色,他馬上吩咐那人遠離佳佳身邊,這是為了防止他故意打斷她離開的流程。
而宋佳佳會聽我的吩咐,突然跑到一個人少的地方,馬上下線,就搶那幾分鍾的時間差。
安頓完這些,我們隻能聽天由命的等待,她是不是能夠安全脫離?注定隻能是個未知數。
“沒想到你挺精的。”張傑打趣,有刮目相看的意味。
“不得不防啊,她們是為救我才跟人家鬧事的,如果花斑虎知道了,必然要利用她們釣魚,讓她們家人出麵穩妥一點。”
“就該這樣,有些事咱們插手反而變的複雜了,先讓她們家人救人,一定不行咱們在想辦法。”
也隻能這樣了,投鼠忌器,人質在人家手裏亂來會撕票。可花斑虎能夠抓這麼多活口,實力還是不可小覷,他不但能撈一筆,還讓他們保證不可再犯,這做法夠高明的。
“咱們該去幹嗎?”
我看他開始檢查槍裏子彈,明知故問。
“上來就為報仇,這子彈不打完,對不起貓頭鷹他們。”張傑身上那股戾氣又出現,剛才談笑風生的人,仿佛想起不堪回首的憋屈往事,馬上進入一種難以自拔的痛苦中。
唯有殺戮,才能讓痛苦輕些。
我知道他要去哪,那同時也是我想去的地方——花都大廈。
正要動身,我的電話和張傑的同時響起了,倆人對視一眼,一起色變。
張傑剛才拜托的朋友急道:“張哥,有人在跟蹤我呢,你在哪,我好怕。”
張傑冷笑著吩咐他:“跟蹤又不是追殺,你尋個地方下線應該不是難事吧?”
“可我還有任務要做,為了你的事積分都拿不到了,我不能下線的。”那人焦急道,還是想讓張傑過去接應他。
張傑臉上的冷氣密布,卻並不點透他,笑著吩咐道:“你如果覺的沒有積分的任務比命都重要,我也沒有辦法。”
他立馬掛斷電話,之後就是進行一番劃入黑名單的刪除。
我這裏已經掛了宋佳佳的緊急電話,事情突然變得向我們擔心的方向發展。
“怎麼樣,是不是十萬元打了水漂,人還是救不出來?”張傑氣呼呼的拔槍在手,按捺不住要出手了。
這種敗在花斑虎手上的感覺很不好。
我也低估了花斑虎的狡猾,錢他也要,誘餌他也放但不會真給,卻隻為釣到張傑這條大魚。剛才宋佳佳說沒法下線,她剛跑開一段路,馬上一些無關的路人追她,花都大廈前麵有很多閑人光顧那些武器店,原來都是城主府的人。
大概剛子委托的人並非有意背叛,進去就被控製脅迫了,對方在將計就計抓他。
不過她突然動,讓那些人措手不及,正被追殺著。
我馬上轉了倆萬元過去,她身無分文,體力沒法補充,武器也沒有,這錢夠她買一把手弩的。
“張傑,她說要往紅杉路那邊跑,說那是艾家的新地盤。”
“怎麼想到去哪裏?”張傑迷惑不解,明顯不讚成。
我也挺納悶的,想讓宋佳佳改變路線時,她連通話機會都沒有。大概她覺的跟艾麗有一麵之緣,或者知道艾麗跟我關係好,希望得到人家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