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的雙槍冷冷移向射箭的人時,他突然向上扔了手弩,麵色大變嚇的抱頭蹲下投降。
他站在顯眼處不敢跑,清楚在彈無虛發的雙槍下存亡的幾率多麼渺小,人是沒法跟子彈比速度的。
“都特麼是些人精!”
這些人都想殺人不想自己去死,麵對死亡立馬崩潰。
“哢嚓。”
而我的槍口已經放過他,又移向身邊不遠的那人,我站起來把他看的清清楚楚,手槍上彈夾的聲音在草叢中出現……。
我太熟悉這個聲音了,盡管他裝死手卻偷偷在動,準備近距離給我致命一擊,但我在這種場合,分得清誰的威脅最大。
砰砰……
果斷的向他那裏隨便開了幾槍,傳來痛苦的哼哼,裝死之人想不死也難。
這人也算是有經驗的老手吧,他們判斷出我的大體位置後,三人一起打手勢靠近,準備同時出手。
計劃確實夠歹毒,萬無一失。
但他槍口移動到別處一刹那,我正好起來,受驚之下打完了八顆子彈。這是他的重大失誤,我數的清清楚楚,如果他留幾顆,我對付別人時,他輕易就能擊斃我。
我走了過去,細看旁邊草叢中躺著的那人,是個挺帥氣的年輕人,眾多的鮮花包圍著他,像勇士一樣光榮地飛升天堂國度。
他還有一口氣在,依舊沒有死,嘴角含著淡淡笑意,直勾勾地看著我,身上有幾個地方在冒血,眼皮打架到了彌留之際。
這是一個把生死置之度外之人,對於死亡的懼怕早被其它永生信念代替。
或許,可以長眠也是一種不錯的永生。
生與死的距離就是這樣近,它是每個人的孿生兄弟,有時分不清。
生也是死,死也是生!
如果死才是永生的最高境界,他贏了。
他的詭異笑容無法猜測,卻令我心悸惆悵,仿佛看到明天的自己躺在鮮花中靜靜離去。
那時自己能不能有他這樣安詳?
大概是對於生的恐懼厭倦了,終於解脫吧,也可能是三人合圍同時出手失敗,死的心服口服。
“我這是怎麼了,自從跟艾麗分了,老是胡思亂想。”
收回念頭回頭時,看見水麵伸出一個美少女腦袋,正是宋佳佳本人,嘴裏喊著根管子從水裏冒出來,一把滴水手弩指著那個跪地的人。
他們僅僅相距三米,她差點被人找出。
我撿了這個年輕人的手槍,居然隻有這一件武器,弄不好跟我一樣窮,好不容易才擁有了一把。
這讓我想起第一次進天堂,艾麗借錢給我買的手槍。
“安息吧,多活一刻都是痛苦,何必呢。”
我輕輕安慰他,已經隻剩下出的半口氣,進的越來越少,那笑容也漸漸淡了,目光空洞呆滯,不知最後一刻在想些什麼。
送他離開這個世界後,快步到了跪地那人身邊,查了一下他的刀,先前就沒有拿,他雙手用弩,大概閑刀礙事扔在一邊。
我可不希望宋佳佳學了她哥,離得近容易被人有機可乘。
“你好厲害啊,把他們都弄死了。”
見我接手,她讚許一聲,才放心的從水裏爬了上來,全身衣服貼在身上很狼狽,頭發上粘了幾根水草,裸露的皮膚泡的白皙。
我貪婪的看了一眼,總聽說水裏出來的女人像出水芙蓉,衣服貼在身上露出凸凹處,給人浮想聯翩感覺。
為啥我卻不為所動?
看到她的身材將來有艾麗的規模,我清楚了。一個人總是不由的惦記另外一個優秀女子時,其他女性都會黯然失色,
我沒有對整理衣服的宋佳佳說什麼,先踢了那人一腳。
“把你所知道的人員名字告訴我,如果有家庭地址更好……,這樣我可以饒你不死。”
“你說真的?”那人抬起頭,雙眼渾濁,約莫五十多歲,鬢間有一抹白發,早就淚流滿麵。
大概剛才悔恨交加,後悔來這裏掙不義之財,錯上了永生的船,恐懼的眼神閃爍不定,不知道我會怎麼處置他吧。
“快說吧,有多少人全說出來。”
“好,我說……。”
他喋喋不休的說了起來,也就知道七八個跟他要好的人,大部分是江淮城的,也有臨近的農村,至於那些不了解地址的,我聽了也沒大用。
而這些人大部分用網名,多數人不願透露現實身份,大概他們也清楚跟著毒梟出身的花斑虎幹,名譽上不好聽。
花斑虎無惡不作,在初期的崛起中沾滿血腥,他是籠絡了大批被係統消弱體質的人,但不過是把這些人當炮灰利用,何嚐真正為大眾考慮過。
他像弱勢群體的救世主,其實是披著羊皮的狼,是地獄中的鬼。
我有008號伴生芯片的存儲功能,幾乎是過目不忘的,轉眼就記住了他說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