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傑建議我們:“要不你們倆就在旁邊搭個樹屋吧?”
我直接搖頭:“那可不行,你們倆叫的太凶了,跟你們在一起簡直是找罪。”
他們倆沒羞沒臊的嗬嗬著,不覺的丟人,但黑玫瑰似乎不習慣這類葷段子話,佯裝沒有聽見。但眼看半下午了,其他事也做不了。他們在附近找到野果和水源了,給我們提供了一點,就當吃了午飯。
說實話,我也不想在樹上睡,翻個身都可能掉下來,當然,也沒法跟女人曖昧。
眼看黃昏來臨,連這麼個小事都定不下來,我隻能自作主張了。我問黑玫瑰為什麼不願在這裏,她卻讓我看那群剛出生的小劍龍。這些小家夥幾小時出生一個,出來就到處亂跑,它們的母親幾乎是照顧不過來。
“這裏不能常呆,它們遲早會走散的,等它母親出去找,亂跑的它們會引來獵食者的。”
沒想到我們覺得安全的地方,在黑玫瑰眼裏卻不是。她這麼一說,張傑他們也怕了,不敢在地上呆,我們決定就近上樹造屋。
當當……
我們倆自然是勞力,繼續鑿那種螺旋狀的等腳坑,在相距十幾米的樹上,開始用樹枝搭一個高空樹屋,第一次弄這個,足足倆小時候後,才像個樣子。
又是一個難以入眠的夜,躺在搖搖晃晃的樹屋上,身下是樹枝很不舒服。我的努力隻能夠撐起一個平台來當床,已經花費了不少腦筋。可能有我們倆在吧,張傑他們倆人到是沒有鬧騰什麼聲音。
旁邊的黑玫瑰卻怎麼也睡不著,翻過來翻過去的。
“你到底有啥不放心的?”我問她。
就算有什麼來了劍龍地盤,大劍龍會出麵,我們相當於寄人籬下。但她似乎並不擔心這個。
“我在想,這中等任務到底是自然而然的呢,還是係統精密計算過的?”
她的疑問讓我陷入深思,如果生存任務裏係統有意弄一些麻煩,那可不得不防。這裏是網絡模擬的空間世界,天堂官方就是這裏的主神,神的意誌是程序式的,誰知道那些編程的科學家依據的是什麼理念?
到底這是自然而然的生存任務,還是係統安排的一個個難關?如果是後者,那不管我們呆在哪裏,都要有麻煩上門的。
但這似乎又多慮了,這又不是遊戲公司開發的,故意弄一些boos找我們麻煩。我們進來的任務就是想方設法適應這裏,想方設法活下去。
但黑玫瑰能夠想這麼深遠,讓我內心不敢輕視她的眼界和頭腦,覺的她的情商和智商都不像這個年齡段的,倒像碧落說的三十來歲的女強人。
仿佛她的預感跟官方係統是同步的,後半夜時,大劍龍那裏就出現了不少動靜,黑布隆冬的,我們不敢下去查看,也不敢隨便下樹,包括張傑他們都醒了,隻能靜靜的等待天明。
天終於在千呼萬喚中明亮了。
霧氣還未完全退去,已經能夠看清劍龍窩的附近,隻有幾隻小劍龍在,其他都跑了,而大劍龍也不在。而令我們驚奇的是,黏張傑的那隻小劍龍就在他的樹下,不斷的用嘴撞擊樹幹,顯然在用另類的方式呼喊。
張傑搞不清發生了什麼,下樹後,小劍龍居然用嘴拉扯他的褲腳,他就跟著跑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們也跟了去,斷斷續續小家夥在前麵跑,我們在後麵追,顧不上沿路那些羊齒類灌木劃破了大家衣服,幾個人非常的快,很快出了森林範圍。
沒人要求我們這麼做,但黑玫瑰總感覺這裏的任務內容有隻無形的手在控製,不斷的淘汰一些人,所以遇到這種小恐龍求援的事,硬可信其是係統的安排,也不敢大意。
眼前出現了一片原野,聽到居然有人在這裏,發出幾聲高亢的慘叫,遠處居然是跌跌撞撞的黃泉,他身子前傾,亡命的奔跑著,帶出一道道矯健殘影。依然是這麼快,但似乎還是擺脫不了追殺。
見他出現在這裏,我們更懷疑這是係統的隱藏任務,做與不做在於我們自己選擇,但縝密如黃泉,也被引來了。
漸漸的,我們看清是什麼凶獸追他,好像好幾隻呢,太快了,以至於看清時所有人倒吸涼氣,居然是那些讓我們畏之如虎的迅猛龍。
而這裏的迅猛龍不止追他,也在獵捕一些小劍龍,而大劍龍正在一個地方跟幾個迅猛龍鬥,那迅猛龍太凶殘靈敏了,有的跳到大劍龍背上,有的咬著一個地方不放,甩來甩去的。到這當,我們清楚了,包括黃泉也是來救援小恐龍的,他隻能吸引開幾隻迅猛龍,但什麼也改變不了,卻讓自己險象環生。
“這怎麼弄?”張傑當即嚇啥了,聲調都有點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