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相穩住威嚴的程立雄,口氣又平和客氣起來,帶有一絲求教之意:“我們程家的敵人細說起來很多,這段時間也進行過細致排查,但始終沒有線索。如果他們不殺美子他們,我們不會想到你身上,這個殺手很可能跟你有關。”
“跟我有關,你們不會弄錯吧?”我失聲道,以為聽錯。
程立雄重複聲明:“應該沒有錯,就是你那一方麵的人,除此之外,我們實在想不出還可能是誰來。”
原來是這樣,幾起案件的突破點集中在我的身上,他們推理出我有作案動機,但這可是掉腦袋的死罪,誰敢認啊?
我覺得不可思議,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辯解,長時間不說話,他們反而更加懷疑了,突然失笑道:“伯父,你們不會懷疑這些案子是我幹的吧?”
我差點補充,這怎麼可能,我有那本事還被他們追殺的東躲西藏。
程立雄微微一笑,那眼神仿佛在說就是你這方麵的,就不要抵賴了,他解釋道:“起初也懷疑過你,不過,素素是幹警察的,她保證最近十來天你沒有出過那個門,我們相信她說的。”
這麼說我有作案動機,卻沒有作案時間,他們就想到我的朋友方麵。
我其實已經想到了一個人,但打死也不會說的,那就是黑玫瑰。她曾經說接受過國際傭兵的訓練,但並沒有透露她有多少了不起的本事,現在看來她不止是江淮城第一戰兵,同時也是現實第一殺手。
沒想到她這麼直接,連個招呼都不打,就把那些對我不敬者全部送進地獄。而她的手段太狠,連植物人也不放過,大概程家沒見過這樣的狠人,也沒遇過這樣的高手,擔心人家一直殺下去呢。
在普普通通的城市裏,突然出現一個國際級殺手,可想而知很多人覺都睡不著了。
他們終於遇到陰狠強硬的對手了,就該這樣整整他們。
我不由冷笑,問道:“伯父,我想知道你們是代表警察問這些話,還是你們家族的意思?”
程伯父一看我露出這樣的口風,眼簾一跳露出一絲喜悅,已經猜到我有這樣的朋友了。
他急忙放低姿態,和顏悅色的說明:“這個問話不是代表警察,這裏的警察就抓不住那些人,是我們家族想知道,你是不是有這樣的朋友,能不能透露一點?”
他解釋的並不詳細,也難保不是為警察打探消息。但我還是清楚了一件事,為了我這個生硬扶持起來的對手,跟國際殺手為敵不值得。
我跟他們就沒有深仇大恨,是他們立威計劃中準備踩的棋子。現在發現除掉我這顆棋子代價太大,他們急於把事情轉變過來。
還以為是良心發現呢,原來是利益上盤算不夠劃算。
我想清楚後輕笑道:“確實有這樣一個朋友,說瘋不瘋,說不瘋非常偏執,如果我有三長兩短,我猜她會殺光程家所有人,弄不好一個都不會留,隻要她活著就一直殺下去。你們要不信,就發一個我已經被你們殺死的公告,看過幾天程家會不會死人。”
“……”他們呆在那裏,一時不知所措。
“這可試不到,這次他下手對象是程強,說不定下次是凱歌,我們正擔心著呢!”
程立雄和佩姨的神色頓時難看起來,無法掩飾的忐忑藏在眼神低處,不想露於人前。程立雄還好點,那佩姨已經微微發抖,臉色一下子蒼白了許多。
過了會,神色凝重的佩姨吞吞吐吐問:“小揚,你怎麼會有這樣朋友的?不是你讓他們幹的吧?”
她明顯膽寒了,聲音都在抖,大概為她自己的小命擔憂了。
我卻非常的爽,沒想到柳暗花明,有點幸災樂禍道:“我指揮不了人家的,其實就是無意中救了一個人,她說自己是國際傭兵頭領,說欠我一個人情,名字電話都沒有留。”
我一句話就堵死了他們繼續盤問的心思,可能他們猜到我知道那人底線,但我決計不會露出口風。
這樣一來,國際殺手可能繼續殺人,他們以後恐怕要小心謹慎了。
而那黑玫瑰確實太狠了,連我聽了都背生冷汗,人家已經成為植物人,還來胸口刺上一刀,估計這樣的狠人把這個家族高層震住了。
這裏可是現實世界,而不是天堂戰區沒有法製,這個黑玫瑰比起碧落對他們的威脅來,更大了幾倍。畢竟一些家族高層是不進天堂戰區的,可以在現實中遙控指揮,以為他們是安全的,但現在他們的安全沒有保障了。
同時,我為跟黑玫瑰有了摘麵紗就是她未來男人那個約定頭疼,可想而知我不負責任的話,她會怎麼對付我。
“那怎麼辦,你要是沒法聯係他,會不會繼續出事啊?”程立雄不由的用紙巾擦了下額頭的細汗,把紙巾抓在手中用力的撚成一團,陷入了不安的沉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