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很好笑，我是來勸解她的，沒想到她趁機審問我，好像穿囚服的應該是我。
不得不說跟這些精明人交手，沒點能耐是不行的。
“我猜她是個女人，我沒有說錯吧？”程素素又淡淡的試探，眼神犀利幾乎要挖出我的心來看。
我繼續裝聾作啞，她的敏銳太可怕了。原本死氣沉沉的她，談到程強之死就擁有了無盡的精神，跟打了雞血似的。
她繼續道：“我們開始小看了她，居然敢跑到我們公安局旁邊住下，當你弄了一群殺馬特女生時，我才意識到那個殺手是女人，可惜我們一直隻查男人，讓她鑽了空子。”
我越聽越怕，莫要今天這是一出戲，就為了套我的口供？好在這是什麼地方自己還是清楚的，說話方麵會特別注意。
見我沉默不語，程素素遺憾的笑了起來，“我的判斷是對的，可惜他們不給我時間，美子三人案子在大，也沒法跟國際殺手在本市活動可怕。如果我猜的不錯，她也是你的紅粉知己吧？”
我被她剝的體無完膚，似乎什麼秘密在她麵前，遲早都會展開，這樣的女朋友誰敢要？
我被她激怒了，開始反擊道：“是的，我是知道凶手是誰，她也確實跟你一樣，差點讓我愛上。但你們都是不正常女人，誰愛你們就是吸絕情毒，受傷的總是我。”
見我承認了，她反而一臉釋然，仿佛查案有了進度，但我那句差點愛上她們說的很清楚，認識到她們本質個性太遲了。
或許，隻能跟她們玩玩，要真的成為女朋友，自己需要一個強大的心髒。但這種玩跟範莎莎那種完全不一樣，像是情人的一種。
程素素反抓住我的手，急切的問：“那你告訴我，我哪點不如她，你為了她甘願放棄我？”
都是倆個才女，各有千秋，我也分不出她們誰更優秀，既然她問總的有個說法，不然會沒完沒了，說不定會要求局長細查。
我口氣誠懇，認真道：“素素，你說過為國為家人人有責，你現在為家甘願背叛國家利益，但我不是那種人，從這個凶手身上我可以查一些東瀛人的線索，所以我要保她，哪怕最後國家說我做的是錯誤的，我問心無愧！”
我抽出她抓我的手，說到原則我是比較模糊，但大是大非方麵自己不會含糊。
我為國家包庇了罪犯，她為自己家族服務，大義方麵她差的遠。
她瞪著我，口氣變得吃驚：“東瀛人，你說的可是真話？”
我直接道：“當然是真的，我敢一個人跟星光組織幹，自然有這想法。我愛的是祖國，這是父母從小教導我的，沒有國就沒有家。你呢？你愛的是家，情願國不要也要家，光是這一點自私就讓我小看你。”
見我義正言辭的說她，程素素沉穩的臉色起了波瀾起伏的變化，大概她心裏一直看不起我，沒想到我才真正看不起她。
女人的優秀僅僅是一方麵，不可能十全十美，當不完美的部分壓住了優秀，她的優秀就會貶值。
成為階下囚的程素素有何驕傲可言，就算她安然無恙的出來，昔日的光環不在。
見我發火，她低垂著眼睛久久不答，當她抬頭時依舊是不怎麼信任。
她道：“我從來沒在你身上看到過愛國情懷，你當線人就為了利用這裏的設施鍛煉，對不對？”
我直言道：“以前沒有細想過這個問題，自己的小日子過不好，哪有閑心愛國？可能力有了想的就多，李王穀中四名武警在我眼前活生生燒死了，從那以後我覺得自己像罪人，總想做點愛國的事補償那次過失。”
久久的沉默後，她道：“我能夠相信你是為了對付東瀛人保那個女人嗎？”
看來她有可能暫時放過對於殺手的追查。
我解釋道：“我是那樣想的，能不能有幫助隻能看以後。但我確實不像你眼裏那麼不堪，你可以看我建立的槍神戰隊，幾乎在幫你們警察分憂解難。”
程素素似乎知道戰隊的事，挺了一下身，不緊不慢坦白道：“我其實早知道自己會進來，但我不希望你也步我後塵，我擔心這個凶手會害你坐牢的，想早點抓到她，並不是一味的為強子報仇。”
女人心海底針，沒想到她有為我的一麵，我知道她不會說謊的，不由的抓住她的手求道：“素素，坦白罪行上訴吧，現在的監獄情況你也知道，你撐不下去的。”
她搖搖頭，淡淡道：“我已經背國不能在背家，你希望我成為一無是處的女人嗎？”
我又一次愣在那裏，她似乎早就做好往絕路上邁出的準備。
“可我擔心你，不放心你，你跟那些真正女犯不一樣。”我幾乎要歇斯底裏了，無論如何都說服不了她。
她似乎跟我在國際殺手的事上達成了妥協，拍拍我的手道：“不要擔心我，我沒有你們想象的脆弱，你多殺幾個東瀛人，我會原諒你拋棄我要了那個女人，那些東瀛人鬧的太不像話了，是該有人製止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