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古龍對我開槍了。
這是我無法阻止的,誰都知道一刀下去無法刺中要害,充其量就是一個掛彩。但手槍卻不同,子彈的穿透力太強了,任何人中了子彈幾乎都是重傷。而這倉皇開的一槍很可怕,居然是瞄準我胸口的,應該一槍斃命。
槍響了。
遠古龍高傲的神色浮現,我僅僅在他的肩頭留下一道深痕,一切結束了……。但他輕鬆的眼神隻是一刹那,中槍的我如同沒事一般,手腕顫動了一下,在他肩膀停留的刀尖就劃過他的脖子,隨著血流如注,他的左動脈被割斷了。
“你……。”
他殺氣彌漫的眼簾跳動,不解為何一槍後,我卻沒有事?
這子彈可寶貴了,輕易不會浪費。但他不得不馬上又來補槍,我哪敢給他再次開槍的機會,棉刀隨即卷向了他的手腕,隨著砰的一聲,子彈打歪了,他的手槍又一次掉在地上。
遠古龍的另一隻手被劃出深深血痕,無比震撼的他,在我的輕蔑眼神下,站在那裏呆了瞬間,馬上轉身就跑。
他應該醒悟遇到了什麼樣的對手,那就是不能給我喘息機會,哪怕有一點機會被我抓住,他的優勢就會倒退。先是一隻手掉了一根指頭,那個可以歸集於意外,因為棉刀就像鋼鞭一樣,亂顫的刀尖部分連我都不知道會跑到哪。
他的第二道傷口在肩膀上,比較深,但換取了開槍機會,他是值得的。可惜的很,應該倒下的我像沒有事的人,趁機把刀鋒卷向他的脖子。脖子上的動脈是一個比較奇特的地方,如果割的深或者淺,都沒有生命危險,要是到了那個十幾毫米正好的深度,他馬上會死的。
看剛才情形,他也比較幸運,脖子上那一刀並沒有令他致命。
這時已經中了三刀的他,不得不開第二槍,那是倉皇之下開的,但他已經三處有傷,行動沒有之前利索,而我的刀鋒步步緊逼,不離他身上,砍掉他手上的手槍易如反掌。
承認失敗的遠古龍跑了,大約他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胸口那一槍沒有打死我?
這就是戰爭中人們說的命運之神,就有一些微小的細節被人們歸集於幸運。我已經隱約知道是怎麼回事,但現在不是去查的時候,撿起了手槍就向他的背部開了倆槍,幾乎是打一個明靶子,毫無難度。
隨著他不甘的撲倒,我的芯片已經查到他瀕臨死亡,沒必要在去查看。
顧不上其他,我飛快的向另外一片較高的莊稼地跑去,幾乎在剛到的時候,殯儀館的拐角處出現了一隊巡邏的侍衛隊,向這個方向跑來。
必然是有人發現後舉報,或者是槍聲不斷吸引了他們。我蹲在地裏不動,他們十幾個人跑了過去,發現了被毀壞的莊稼地,很快也發現了遠古龍的屍體,開始大喊大叫。
但他們的視線在那個方向,我從容的從田地穿過,上了土路,頭也不回的離開。
走出不遠,就看到一些工人畏懼的看著這個方向。他們不是傻子,清楚有槍響的地方會死人,不能去看那樣的熱鬧。我跟他們不認識,他們在這裏工作也可能見過我,盡管遠離幾米遠而過,有人看我的眼神充滿畏懼和悸動。
怎麼回事?他們看出我是凶手。
我急於離開,就沒有發現身上濺上血跡,這樣回去不成,任何侍衛看見都會盤查。實在沒有辦法,我突然向那些工人跑去,他們四五個人嚇的就跑,但有一個腿軟的年輕人被我追到了。
他得到一千歐元,但上衣被我搶了。
隨著其他巡邏隊向這裏跑來,我站在木材場門口等他們過去,就這樣走走停停,才發現一個問題。穿工人們的衣服回去?所有人都會生疑。要是那個得了錢還要向侍衛們反映情況的年輕人舉報我,這身灰布衣服也不能穿了。
簡直是麻煩的要命,任何細節預料不到都可能被抓,實在沒有辦法,就選了一個別人看不見的地方,把工人的衣服扔了。自己的衣服裏外翻出來穿上,雖然看上去不修邊幅,但血跡是看不見了。
終於出了這些後勤廠區,拐上了皇宮建築群,算是安全脫離了殺人現場。
一路上,將來不跟人們近距離錯身,這樣他們就看不清衣服翻穿的怪人。這皇宮裏無論侍衛還是太監宮女們,都有自己特定的製服,不但嶄新又好看,我這樣出現的人注定會被一些人留意。
好不容易回到小院,我鬆了一口,直接進了房間就開始找其他衣服,發現曾經有套備用的被他們當垃圾扔了。我帶著點慌張回來,院子裏自有太監通報了唐橫總管,不多時他就站在我麵前,臉色都綠了。
“你去哪了,現在皇宮到處在盤查一個槍手……,手槍你懂嗎,這是太後最忌諱的玩意,沒有手槍我們這些人就是高手,一旦有槍流竄進來,大家就屁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