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運籌帷幄的他,臉上露出一種殘忍的猙獰來,抓我胳膊的手很疼,恨不得撕裂了我……,我平靜的看著他,當我有了皇太後這條大魚後,他已經不重要了。
該收網時就收網,除了這種突發的情況,我沒有下手的機會。
“東野君,祝你一路走好。”
“你,怎麼知道……。”他最後的驚詫漸漸被覆蓋上來的滿眼死灰代替,一口濃血噴了出來,已經到了彌留之際。
我自然懶的向他解釋,盯上他好久了,我趁他心頭激蕩繼續問:“你在星光組織算什麼星。”
他臉上大變,但很快嗬嗬傻笑了起來,明白他自己早就暴露了,還是被他眼裏一個鄉下小子看破。
“太後會幫我報仇的,我是赫赫有名的文曲星……。”
牛教授哽咽一下,一口氣沒有換上來,倒在我的身上。他抓我的手漸漸鬆開,我用力一堆,這個日笨毒瘤去地獄報道了。
看來他就是左奈子口中說的那個東野君,他那天晚上想救左奈子的,發現沒有能力就放棄了,路過我的門口偷聽我跟古麗的秘密。
結果他聽到的是我們倆床上胡鬧的聲音。
這裏是一個坡上的拐角處,下麵那些跟我來的侍衛們,和牛教授帶來的倆個,跟那個腹部子彈和腿上中彈的槍手又展開了戰鬥。
慘叫和槍聲零星出現。
我需要做一個偽現場,把手槍塞在了唐橫總管的手裏,讓他壓在我的身上。至於牛教授,躺在地上死不瞑目,大概還在夢想他們的偉大事業。
十幾分鍾後,這裏人滿為患。
除了宮中的巡邏隊不得不來處置這種槍戰現場,其他人都明智的躲避。大約幾百名侍衛清點傷亡,一些幸存者複述著可怕的刺殺經過……。
假裝昏迷的我被一些人保護著送了回去。
回到院中,滿身是血的我嚇壞了留守的人,倆名老年禦醫趕到,檢查的結果是驚嚇過度,需要休息。
餓著肚子的我在晚飯前才醒來,院子裏已經安靜,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但唐橫總管走了,牛教授被我除掉了。
對於前者,我一直知道他在借我往上爬,但眼看有了希望,他自己出了問題,功敗垂成。我其實最不想跟他這麼麵對,倆個人撐過了風風雨雨,說沒有一點感情是假的。
整個下午先後有幾批人來探望,都被門口太監擋回去了,我是重點保護對象,尋常人難以靠近了。隻有一個羅飛煙是從小門過來的,她自己有鑰匙,來去自由,不需要跟人打招呼。
“你們太子還沒有醒嗎?”
隨著我把房間的燈打開,外麵問詢的羅飛煙進來,她換了一身翠綠色裙,但小肚是露著的,肚擠眼上還有一個小銀環,看得讓人心跳。
我已經被他們換上幹淨的灰色內衣,除了想去洗個澡外,身上沒有什麼傷痕。
“我母親讓我代她看望你,你有什麼不舒服盡管說。”
“我沒什麼大礙的,休息幾天就好。”
她首先說明來意,似乎擔心我誤會,特別說明是代替她母親來的,而不是她。很可能關於她跟我有染的傳聞也到了她耳朵了。
這宮裏古麗的名聲不好聽,但前後也僅僅有周一帆和我倆個男人。羅飛煙來了似乎要超過她,不過,沒有多少人敢議論。
“那五個槍手死了四個,跑了一個,你有沒有看清那個槍手的臉?”
“有啊,是慕容三金的師父李斯,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認識,我對他太熟悉了。”
“你能確定?”羅飛煙的聲音透著一股意外。
嚇得昏迷不醒的太子,居然能夠提供逃跑侍衛的信息,也難怪她要追問。而更大的疑點,我來大都的路上是踏著一些敵人的屍體過來的,我怎麼可能被嚇暈?
還有牛教授到底是被誰殺死的?這些疑點他們都沒有問。反正我是受害者,一時半會兒想不到我身上。
“錯不了,就是他,我們當時對望了一眼,我認出了他,他也認出了我。無論身材相貌都無二致。”
羅飛煙皺著眉頭,輕咬幾下嘴唇道:“怪不得查不出呢,他就不是侍衛,在宋野將軍手下當副官,但他什麼時候進宮的?他們哪來的那麼多手槍?”
這些問題很多人都在問呢,除了抓到本人,才能有結果。
“快去抓人吧,遲了總沒影。”
“放心,我母親得到消息就馬上下令封鎖皇門,任何人都不能外出的,宮裏已經戒嚴,他跑不了。”
特麼的一直就沒有人問我,不然我早說了。這皇宮裏查個案子,都不如地方的警察本事,怪不得人家敢胡作非為。
新建的國家漏洞太多,各種機構不健全,一但有事人人選擇自保。如果是在古代,那些裝死保命的侍衛和下人們也是脫不了罪的。
羅飛煙問候幾句後走了,說她明天會過來看望,要我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