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農場的住處後,羅飛煙已經站在那裏遠遠看著我,從她凝重的臉上我就知道了事實。
大概除了她一個人,這裏所有人胳膊上帶有一個圓形的黑青,是什麼樣的激素被注射了進去?
不管是什麼吧,被當實驗對象扔在這裏總歸是事實。但這種饑餓狀態到底是實驗過程的需要,還是讓大家對於死亡麻木不仁,來掩蓋事實,那就不得而知了。
對我來說,要破獲星光組織在此做什麼實驗?唯一能夠做的就是把這裏大部分人的實力數據記錄起來,觀察他們的變化。這也是實驗的一個過程,可以稱之為驗證實驗辨別法。
隨著羅飛煙走了過來,我帶她來到垃圾堆附近沒人的地方。
“羅飛煙,對於成為被實驗對象的事不要外傳,不然這些人會崩潰的,一旦沒有了希望,人性就會墮落坍塌,會在黑暗中尋求平衡,這裏就會大亂的。”
大家成為實驗對象,有沒有生還的希望,這個可不好說。一般來說,星光組織會殺人滅口的。
“這個利害關係我知道……,我剛才問了一下,她們說來之前綁架他們的人說這是一個絕境求生考驗,選拔能夠堅持到最後的人,會進行重點的培養。”
這跟太後對我們的說辭差不多,鼓勵人們不擇手段活下去。可問題是,這很可能是一個謊言,或者說星光組織有倆個目的,一個是搞實驗,另外是選拔適合進入他們組織的人員?
羅飛煙憂心忡忡的問:“你估計會是什麼類型的實驗?你們會不會死?”
她為了母親犯下的罪孽,心理負擔越來越重。
“必然是大都皇宮的實驗有瑕疵,尋求解決辦法吧。比喻,緩慢進化試劑加量注射,會對試劑形成依賴感的問題。一旦無法持續提供,有人就會發瘋,個別人會得超巨人症……,總歸來說,包括聯合國際都在實驗穩定劑,就是保證這些人能夠平穩過渡,不出意外……。”
羅飛煙點點頭,開始默認我的說法。
星光組織的進化實驗,還處在初具效果但不完善的地步,這個是有隱患的,是他們需要解決的當務之急。說的嚴重點,生死存亡都在這個實驗上。
但這些年輕人可不是進化試劑的注射者,那玩意對他們來說太珍貴了,無論如何舍不得給這些人用。
但這些人有一個相同的共性,那就是天堂世界裏接近戰兵的一類,他們的實力數據都比較高。在他們原來的家鄉,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在天堂世界也吃香,但到了這裏後,就無法顯出個別人。
我想到了一件事,就說了出來。
“我母親曾經向你母親回報過一件事,那就是沒有聯合國際的穩定劑,目前通過天堂世界提升的人,會在三個月到半年恢複到原來水平。弄不好抓這些人來,就為了觀察這個事實,另外就是研發穩定劑。”
“如果是研發穩定劑,那倒是好事,就不會死那麼多人了。”她神色黯淡,看上去心力憔悴,無計可施。
“你說的對,不過這個研發的過程,必然是靠很多人生命為代價的。”
“聯合國際為什麼不普及穩定劑呢,如果輕易買到穩定劑,我母親他們就沒必要一錯再錯的害這麼多人。”
我嗬嗬一笑道:“你還是不懂政治,在政治家眼裏,無論科學還是軍事都是為政治服務的,借著清洗人類數量的浪潮,探索人類進化的可能,本身會影響人類未來格局的。
或許聯合國際已經恢複了穩定劑的生產,可考慮到全世界類似星光組織的恐怖組織存在,不敢送他們這股東風。”
“你的邏輯推理能力好強啊,真的是有道理的,按你這麼說,我母親他們反而影響了人類進化的曆程。”
“客觀上說是這樣,聯合國際本來有自己的計劃,卻被一場地震和核汙染打斷了。你們星光組織卻趁機綁架天堂世界的科學家,自己開發進化試劑……,對於這樣的組織,聯合國際必須取締後,才可能普及穩定劑。”
如果這些推理正確,那農場這些囚犯,被注射了星光組織研發的穩定劑,效果如何,他們正拭目以待。
“那我們能做什麼?”羅飛煙看上去就是一副急於離開的樣子,比度日如年還難受。
我想了一下道:“對我來說,首先要保證活下去,最好能夠逃走,把這個地方曝光,讓這些人得救。”
其實,我有更深的想法,自從成為龍組成員以來,想問題已經站在國家的角度,那就是找到星光組織的老巢,在摧毀他們。
但這個意圖不能告訴羅飛煙,我的動機就是滅了她的母親。
正因為有這樣一個梗,我不敢跟她有超出友誼的感情,不然,她可能將來無法麵對殺母之人。
“這邊如何是好?”
她唉聲歎氣起來,她沒必要受這樣罪的,這些到是其次,她本來是找唐遠哲的,但那人不在這裏,她留在這裏就沒有了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