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牆下的羅飛煙忙活了起來,目前鱷魚沒有到這人少之處,她清楚時間的重要性。
小溪裏張開口的褲筒裏有四條小魚,她直接挽住口扔了上來。然後就是跑回我們的小家,把家裏的衣服挽在一起形成繩子扔了上來。
她在下麵準備,我在牆上觀察那些鱷魚,但她似乎運氣很好,那些鱷魚被那裏的人們吸引了,以至於她可以有條不紊的做這些工作。
“快拉我上去。”她在下麵搖搖繩子。
“不急,鱷魚沒來呢。”我坐在上麵看好戲,到處是故事,不過卻帶有了血腥。
“你啥意思,想讓我喂鱷魚嗎?”羅飛煙急了,她嚐試的自己往上爬,但六七米的高度呢,根本上不來。
“你先說,以後還敢不敢耍我?”我開始賣乖,穩坐釣魚台。
“我,我耍你了嗎?你到底在說啥,快拉我。”她在下麵急了,每次回頭都可以看到鱷魚追人的情景。
“你自己清楚,洞房花燭夜放我鴿子。”我涼涼道,終於逮著讓她急的時候。
羅飛煙頓時氣得無語了,她想也沒有想到這方麵,就像哄小孩一樣:“下次一定給你,你先把我拉上去在說。”
一聽她的口氣就是敷衍,總不能現在就讓她脫褲子辦事。
就在倆人扯皮間,一條鱷魚尋了過來,羅飛煙已經驚的想飛上來,我道:“不好了,鱷魚真的來相親了,你太漂亮,說不定它不吃你,要你幫它生個娃……。”
“張揚,我要殺了你——。”
歇斯底裏的羅飛煙抓住了繩子,以我難以想象的艱難度爬了上來,她咬著牙手腳並用,一點一點的往上爬,自始至終不敢回頭看。
我在上麵卻不方便發力,上麵就站不穩,坐下還湊乎,特別是衣服接成的繩子一但斷了的話,那可真的麻煩大了,鱷魚會追著她跑。
“加油,抓好了。”我都替她捏著一把汗。
羅飛煙滿臉通紅憋住一股氣不敢說話,這麼高難度的牆頭男人都發愁,她愣是一點點靠近,當我可以抓住她的手腕時,她幾乎沒有了一絲力氣,被我懸空提了上來,差點把我擠下去。
“啊呀,我好偉大啊,這麼高的牆應該分享在朋友圈。”她氣喘籲籲道,隻是向下望了一眼就不敢在看。
在下麵看覺得不是很高,但在上麵又是一種晃的感受,之後她突然想起我剛才的要挾來,氣得開始打我,但終於被抱在懷裏不敢動。這上麵可是很危險,掉下去就沒有小命了。
“你有本事就在這上麵要了我。”她蹙起眉頭發狠,這個仇可是記下了。
“那好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隻要能成為你羅飛煙的男人,讓我下一刻喂鱷魚都可以。”我假裝脫她的衣服,趁機在胸口軟軟處扭了幾把,她完全無語了,氣呼呼的推開我。
其實我早擔心她上不來,這種繩子也沒辦法拴住她吊上來,隻有鱷魚出現時,她的一些潛能就會激發出來。
大概怕死之人都會激發潛力,我以為她是上不來的,沒想到隻是碰破幾處皮就完成了。其實,我還有一個辦法沒有告訴她,那就是我站在我們的小房頂,讓她踩在我的肩部上,那樣的話她需要爬的石牆僅僅就三米多點。
“哎呀,細皮嫩肉的,碰破真可惜。”我看著她的雙手多了不少劃痕,有的地方出血,膝蓋了破了。
她惱火道:“還說我是你的女朋友呢,一點都不懂的心疼人,如果我上不來,你是不是要看著我被鱷魚吃掉?”
我可不習慣對女人甜言蜜語,嗬嗬笑著道:“就知道就好。”
她知道我說的是氣話,不在鬥嘴。在這石頭上坐著,還不可以晃悠真的很難受,時間一長就會出問題,見到她不敢看下麵,我不放心的問。
“你不會有恐高症吧?”如果有反而更容易掉下去。
“慢慢會習慣的。”羅飛煙匆匆回答,眼睛卻望著農場方向,神情憂鬱起來。
我們也搞不清有多少鱷魚進農場來了,所有人開始尋找可以躲避的地方,已經沒人考慮殺死這些皮糙肉厚的凶殘家夥了。
“怎麼會這樣?誰放它們進來的?”她的麵色由剛才的緋紅變得蒼白,這裏每死一個人都是她母親的罪孽,她會心頭不安。
“那些人早上走的時候,應該把路拆了,他們非但沒有拆還死了幾個人,那些鱷魚就順路進來了。”
這種禍事其實可以避免的,隻是農場裏沒有走的人都沒有想到,包括我發現時已經遲了,那是亡羊補牢。
“他們真是愚蠢之極,還有沒有功德心?”羅飛煙說著廢話,憂心忡忡。
如果說這農場裏誰不願意多死人,恐怕就她一個,其他人卻是恨不得別人都死了,那樣他們的住處和食物就能夠解決。老好人在這裏都會變得自私起來,因為跟自己小命有關,含糊不得。包括我自己都變得冷血,對於別人的死無關痛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