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下午三點的時候,墓地裏又來了倆位守墓老人的親屬,都是女的,哭哭啼啼。但警察的出警卻比想象的慢,雖然是城主家看墳的人,但不是人為的凶殺案。
這裏始終沒有人來檢查,為防夜長夢多,我把魚叉當拐杖出了“別墅”,遠遠看到幾個人跪在那裏,也不管他們是不是看見了我,出了墳場上了土路。
這種魚叉就是一種木杆和三刺頭做的,一般是漁民用來叉魚,分量並不重。有這玩意幫忙,在加上這幾日的恢複,我基本上可以偽裝正常人走路,但不是很快,自己也不敢太快。
需要保持腰部筆直,盡量不做彎腰的事情,這種包養恐怕需要很長時間,叫人心急頭疼。
我在偏離墳場的路邊等待,望著黒耀城的方向,等待了一個小時後,出現了一輛電動車,後麵是一隻大黑狗。那狗確實厲害,直接向我這邊跑來。我差點問他怎麼才來,才想起他也是昨天晚上前走的,如果辦那些事也是在今天。
“你怎麼跑出來了?上車吧,先回我家。”
狼疤停下了車,我慢慢的坐了上去,突然覺得有輛自行車也是幸福的,他說這是問別人借的。
“我家離這裏比較遠,離城十裏,算是一個小鎮吧,我已經幫你問好了私人醫生,他們晚上會過來。”
沒想到他還是個有心人,想到我不能步行,而且需要看醫生,必要的消炎和營養液體必須有,那樣會加快我康複速度。
“事情辦的怎麼樣?”我在他身後問。
“挺簡單的,已經報上去了,好多人來看這匹狼,那局長親自到了,還想嚐嚐狼肉呢。他說我願意進警局應該表演,說最多三天手續就下來,到時會宣布是警局的人殺了這匹狼,要我配合他們。”
看來這局長挺會當官的,這份功勞對內來說,大家知道是狼疤的,但對市民來說,卻是全警局的。至於收一個人進警局,還不要獎勵,恐怕他覺得在沒有這麼劃算的事了。
“有沒有見到紮木寨的人?”
“見到了,二三十人聚在警察局門口要說法呢,紮木老人在他們那裏有威望,幫忙的人不少呢。”
狼疤的話裏透著一股輕鬆,原本他覺得這事不靠譜,現在進去了覺得不難。我吩咐他要巴結局長,最好惟命是從,隔三差五送小禮,盡快成為心腹。
“這個恐怕有點難,我進去後會被編入最底層的隊裏,平時就沒有接觸局長的機會,在說人家是有錢人,咱們能送什麼貴重禮物呢?”狼疤覺得進去容易,升起巨難,一般的手段不頂用。
“那你了解一下他的家人,比喻他的父母老婆兒女之類,咱們在他們身上花錢,讓他們幫你說好話。”我也是胡亂出點子,第一次辦這種事。
狼疤苦笑道:“人家老婆三個人呢,咱們該找誰,他家最出名的是三老婆的兒子,年紀跟你差不多,外號土匪,喜歡泡夜店玩女人,花錢如流水,成天找刺激,沒人敢惹,他還喜歡收集稀奇古怪玩意,在拍賣會上威脅別人不許跟他競價,就得了一個土匪之名。”
父親是警察局長,兒子是土匪,人們真會起外號。這個兒子看來是局長寵愛,不然他不會闖出這些名來。
“那咱們就在他身上下手。”急切之間,我也想不到其他目標,事在人為,隻能嚐試了。
“找他?”狼疤直接搖頭,說道:“人家是貴公子派頭,交往的都是城裏有頭有臉人家的公子女兒,幾乎什麼都不缺,咱們很難搭上話的。”
“這事我來想辦法,你打聽這人常在哪裏活動就行,要是實在沒有辦法,我就綁了他,到時你來救,不給你升官就說不過去。”
前麵的狼疤被我的行動嚇到了,電動車都歪了幾下,就差停下來跟我理論,如果這麼幹的話,他的心髒恐怕受不了。
我又問他出入境的證明打聽沒有?
“問過了,黒耀城還沒有正式立國,很多部門沒有組建,根本沒有辦理什麼出入境的,想要合法的身份,可以辦理暫住證,可以用旅遊的名義,也可以是經商尋親,但需要交納一筆保證金,這個費用也漲價了。”
“在哪辦這個?”
“民政局,一個清水衙門,平時就沒什麼外來人,但你需要提供護照和原來國家合法身份。”
我一聽還是不行,我去意大利時辦的護照早就丟了,而在國內正常的身份隻需要生物手機就可以驗證,沒有專門的身份證卡片。
狼疤卻覺得這並不是難事:“其實是可以辦假護照的,反正這裏跟其他國家沒有建交,沒辦法辯解真偽,這事就交給我吧,隻要有錢,弄個暫住證是小意思。”
“那就以意大利公民唐揚辦個護照吧,還有,暫住證的時間最好弄到一個月以前,需要花黑錢就花。”
現在是處處用錢,狼疤都不好意思問我錢從哪裏來?有錢能使鬼推磨,沒錢難倒英雄漢,看來解決錢的事反而成為了首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