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告訴出去搬椅子的警衛,如果有人問開什麼會,就說郝人權被我抓起來了。這警局自然有他們的人,馬上會報上去。我就猜他們電話裏會泄露一些隻有私人在場才可以談的話,才讓他們盡情發揮的。
“父親——。”
三少爺急忙扶住用手抓頭的黑破天,那黑破天還想要說什麼,卻是麵色痛苦的說不出話來。那人可能有高血壓心髒病之類的病,居然被刺激的犯了。
身正不怕鞋歪,說明他真的有問題,而且很嚴重。自認為一手遮天的他,苦心經營這未來的黒耀國,居然壞在一個不成器的心腹手下身上。
大概他做夢都以為,郝人權起碼撐三天不會說什麼。哪知碰上芳華這種狠人,隻用半小時就撬開了嘴。
黑破天城主突然有癢,三少爺顧不上跟我說什麼,電話自然也掛了。在場的人都是不大不小的人物,目睹了這麼一場高層奪權大戲,一個個臉色難看,感慨萬千,清楚被我利用了。
包括幾位記者也哭喪著臉,這樣的事報道的話,會不會引來私人尋仇啊?反而是女記者的眼神亮了起來,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
好戲終於落下帷幕,我仿佛打了一仗,無比的疲憊,這城主府的第一波攻勢算是抵賬住了,接下來就是善後,擴大自己的戰果。在三少爺眼裏,一個隻為名的局長突然賴在這裏,大概他始料未及。
我也不能把本地勢力逼到絕境,隻需要達到自己的目的就可以了。其他人在等我宣布散會呢,我安頓了幾句。
“大家先去工作吧,該幹啥就幹啥,如果誰有什麼問題,也不要擔心受怕,我嚴查郝局長隻是不滿城主府不聲不響要趕我走。我工作也做了,欠款他們也不想給,你們說說這樣的政府值得我們維護嗎?
關於郝人權的事,隻要他如實交代,我盡量酌情處理,畢竟一起共事我也不想把事情做絕,但這樣的城主我以後是不想伺候了,這個黒耀城是大家的,現在成為了他家的?真是豈有此理。
我就是看不慣歪門邪道,從現在起,咱們警察局實行自治,將不在輕易執行貪官們下發的任何命令。”
我揮了揮手,小組長們如釋重負般陸續離開辦公室,今天的一仗給他們上了生動的一課,但也傳達了一個重要的信號。警察局跟城主府鬧反了,城主失德後,失去了對於警察局的控製權。
之後是郝人權可憐巴巴的看著我,他起初選擇城主保命,發現城主並沒有想象的可靠,馬上反水希望得到我的寬大處理。
我吩咐審核他的小組:“帶他下去吧,找警醫給他看下病,另外,盡快把他的口供拿到手,還要保證他的安全,如果他出了事,我拿你們是問。”
這些小組長清楚我壓著一股火氣,馬上執行命令,郝人權將會關押在警察局的禁閉所。其他人出去後,三個記者留在最後,沒有馬上走的意思。
“唐局,關於黑城主收錢賣官的事,這個還是暫時不要播了吧?畢竟案子還沒有徹底查清,在說台長那裏也無法通過。”金發女記者的態度好像變了,沒有了輕視之意,而是用商量的口吻說話。
我想了想道:“也行,那就稍微緩幾天在說,如果他們還是咄咄逼人的話,我還有重要的猛料等著他,這其實是小味菜,沒想到他就開始裝病了。我手裏還有他們的鐵證據,能讓他徹底滾出黒耀城。”
“會是什麼證據,能不能給我看看?”女記者神色凝重的問,眼裏卻是冒著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
我沒好氣道:“相當於賣國吧,他可以得到米國的綠卡和一棟別墅,包括一筆巨款,然後這裏交給一個親米的政府打理,相當於成為一個米國的附庸州吧。”
“有這樣的事?”女記者吃驚的問,臉色都黑了,實在是太嚇人了。
黒耀城人們被蒙在鼓裏,卻不知城主府在跟別人做交易。這也是我最氣的地方,我無語道:“我知道說了你也不信,事實上,你也不信黑破天會通過賣官位聚斂財富吧,實際情況比我們想象的黑暗。”
“那……能不能讓我看一眼你掌握的證據?你知道我們做這個行業的,最渴望挖到黑幕了,那樣我的身價地位就是無冕之王,沒人敢輕易動我。”她居然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有點強人所難。
我隻是透露一點,卻是不敢說出全部,現在還不是時候,對她的要求有點不放心:“記者小姐,我如果給你看了,你泄露出去對我沒有一點好處。在說了,我一直認為你們被城主府當槍使,不怕你罵人,外麵有人傳言你跟黑破天城主有一腿呢,這樣的小道消息你應該聽過吧。”
我以為她會龐然大怒,沒想到記者的修養比常人高許多,她隻是平息了一下心情的波動,才道:“真實的事情其實是這樣的,有次黑城主喝的酒多了,我們台長讓我送他回房間,他可能記不清我是誰了,就動手動腳的。偏偏讓我們台裏另外的記者看到了,他們跟我是競爭對手,就在背後渲染。
我不否認有這麼回事,但我真的不是他的情人,但這個名譽注定會讓我未來婚姻拉起紅線。更可惡的是黑破天沒有出來澄清這件事,搞得倆個人像真有關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