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區的大路口,一行三人麵對眼前的僵屍群集體愕然。
“我的個天呐,怎麼會這樣啊?這個……這個好像不應該呀!它們是從哪裏來的,太可怕了!”閆俊基發現麵前有大概上千隻僵屍走在一起,有密密麻麻感,臉色不由的變鐵青起來,嘴角抽搐了幾下,咬緊的唇漸漸無有了血色。
他的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大,身體微微哆嗦著,拳頭攥緊又放鬆,無法相信自己眼中看到的世界。
那是一種對於未來深深絕望的打擊,他本以為城市裏人口集中僵屍多,外麵的話會非常稀少,現在全身冰涼冰涼的,那戰勝僵屍的信心馬上沒有了。
“這麼會怎麼多?!”
我選了一個高處眺目遠望,心裏也有點發怵,因為數量達到這個地步的僵屍群,包括我也是第一回見到,城裏都沒有這麼多。以前所見的,大多也就是二三百個左右的樣子聚在一起,就已經覺得頭皮發麻。
現在的話卻是上千多,搞不清是哪裏來的,成群結隊而來。雖然不至於說人山人海,但它們所過之處人類的避讓,看上去無比驚悚,壓得我略微起伏的呼吸都不穩,心往下沉。
這裏離碧水市區並不算遠,勉強說得上是近郊區吧,問題是附近農村有這麼多僵屍嗎?還是其他較遠的城市也在擴散?
我們上到一個小土丘的頂端查看,周圍有幾顆看著有點年份的柳樹,但並不影響我們的視野觀察。不遠的幾裏外有一個郊區小村,這個村落的住戶便在土丘底部的一側,不是很顯眼。他們的住房都是些磚瓦房和平頂房,少部分二層小樓點綴在其他平房中,再加上院落內外的一株株大楊柳,一股異常寧靜感撲麵而來。
“真是可惜啊!”我看到這些僵屍來的方向,正好路過了這個小村子,十有八九是這樣的,它們最初的數量沒有這麼多,一路之上不斷的感染其他人,這樣一來就像滾雪球一樣成為千人大群。
如果我們早來一點,說不定能夠挽救一些人,現在的話恐怕是沒有活口了。
真難以想象,美景之下和這些僵屍交織在一起,成為了末世的一副怪圖,恐怕每個地方都一樣,這樣的怪異不協調成為了將來的常態。
一條小河緩緩地流著,流水聲嘩嘩亙古不變,溪邊的一排排古樹也一如既往地妝點著這片本該祥和的土地 。若不是僵屍的出現,這裏卻是好的居住環境,比汙染嚴重的市區強多了,必然被眾多購房者爭相青睞。
可惜了,這樣的好地方就這樣毀了,不知會有多少這樣的地方一個個荒棄下去,讓人感到深深惋惜。
我希望這裏還有活人,沒想到真被看見倆個。
看得出來,已經有開發商注意到了這裏的潛力,不遠處,一個本該是熱火朝天的施工小區已經建到了七樓,放眼望去,樓外腳手架星羅棋布。但是卻有那麼兩個男人呆在最上邊的腳手架上,麻木的望著腳下的僵屍群路過。
雖然看不清,也能夠想象他們臉上的絕望麵孔,那空洞的眼神裏沒有掙紮,也沒有了焦慮,習慣已經成為自然,見怪不怪,幾乎是不抱任何希望了。
時不時的,會有聞要人類氣味的幾隻僵屍跳起來去攀登腳手架,但它們身體的失調性因為大腦出現病毒,已經很差了。
“如果你們能上去,安有人類的活頭。”
所幸淪為僵屍的它們,早已沒有了做人時的智慧和創造力,它們跟原始的人類一樣,不懂的利用工具。它們聚在腳手架的下麵,攀不了片刻就會倒在其他僵屍身上,樂此不疲。
它們的無用功卻是帶動一陣陣腳手架晃動的聲音傳來,但上麵的那倆人毫無反應,想來清楚這架子是覺得結實的。
“你們說咱們該去那吧?”我看著腳手架上的倆人,懷疑他們沒有發現我們的到來,向著身後的閆俊基和王守義倆人問道。
“這…要不咱們還是先退回去吧?等回去以後再好好想個辦法,反正一時半會兒這些僵屍走不完。”閆俊基已經開始想著要撤退,十有八九他誤會城市外麵的僵屍比城裏多。
而王守義也是唉聲歎氣,一臉的退堂鼓,隻是覺著先前信誓旦旦,弄的現在有些難以啟齒。
我是想搜羅些殺僵屍的人,希望越來越多的人參加戰鬥,如果他們退縮了,就需要發展新人。是以,我沒有馬上表態,把目光投在新發現的幸存者身上。
聽到他們想撤退後,我並沒有說什麼怪怨的話,人各有誌,不能勉強。而是繼續打量著那裏的環境,發現那兩個男人困在了樓房旁的腳手架上,下麵的僵屍近在咫尺,卻因地形因素無法得逞,也因此讓他們逃過一劫。
“這種躲避法還是比較聰明的。”我意識到高處的安全度高。
可他們要是無人去救的話,恐怕終究會餓死,也可能精神崩潰而亡。突然,發現附近還停著一輛貨卡,車廂是開著的,隱隱約約能看到裝有糧食的袋子。
從此處到樓旁的腳手架的距離大約為二百多米,即使是離僵屍有著百米之遠的安全距離,閆俊基和王守義他們看著僵屍群有了退意,更何況被僵屍盯上那兩個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