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剛剛去的那間壁球場是專屬於陸總的。”
“專屬於他的壁球場?!”
“是,陸總常年包租了那間壁球場,所以不論什麼時候,隻要陸總想打球,打多久都沒問題。”
“哦,我明白了。”
嘖嘖嘖,有錢人生氣或情緒不好想發洩時果然是比較帥一點!
“什麼事你明白了?”他低沉嗓音在走廊和大廳介麵處響起。
顧笙歌朝聲音方向望去就見陸北辰正一臉饒有興趣的走來,梳洗後的他換了件襯衫,但外套和牛仔褲依然和今天中午時穿的一樣,也許因為剛梳洗完的緣故,打了幾個小時壁球的他絲毫不見疲憊,反之是一臉精神飽滿,清爽自在。
她從沙發站起身,隨口笑道,“沒什麼,隻是在感悟有錢真好!”
沒想到一句脫口而出的感慨,換來的卻是他定定凝視的眼神。
他眉宇間倏然有種說不出口的沉重,“你是不是覺得,我滿身的銅臭味?”
被他突來的凝重表情嚇到了,她微微一怔後笑著調侃,“你是不是太久沒溫習中文了?滿身銅臭味一般是用來譏諷那些有錢卻品行不端的人,比如唯利是圖,賄賂公行,敗壞風氣等什麼的,像你這種…頂多隻叫奢侈。”
他漆黑眸子先是不發一語的看著她,片刻,輕笑了聲,“奢侈?好,我們醫肚子去。”
“等一下,你的襯衫…”察覺到他的襯衫有點不對勁,她欲言又止。
“嗯?”他揚著濃眉,似乎很期待她說下去。
由上往下數,她指著他身上第三顆不見鈕扣的空白針線痕跡說,“這裏少了一個鈕扣。”
他眉頭擰得更深,“你發現了?”
“是啊,我發現了,你這裏有多備幾件衣服嗎?要不你先去換一件吧!”她一副深明大義。
說完,她發現他正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看,那眼神又是一貫的探究的意味。
然後他輕搖了下頭,有點自嘲地笑道,“這樣可以,不礙事。”
“可少了一顆紐扣總覺得怪怪的,大不了你再重新去買一件,又不是沒錢。”
聽到她的話,陸北辰聳了聳肩,“這件襯衫對我來說,很重要。”
語畢,他的腦海裏忽然閃過夏靜姝的輪廓,眼底的痛處一閃而過。
這件襯衫是他二十六歲生日那年夏靜姝送給他的!
很重要?
想必是夏靜姝送的吧?
霎時,她隻覺周身的氣氛一下子凝固了一起,他沒有說話轉身朝大門口走去。
往停車場取車路上,顧笙歌試圖打破沉默,“對了,你不是要我請客嗎?就今天吧,我請你!”
為了道歉,為了慶祝他的生日,同時也算是履行了自己之前對他的承若,真是一石三鳥,她在心裏滿意的盤算著。
他點頭,“好,你想到哪裏去吃?”
嗯…
今天是他生日,老人家不是說生日要吃麵條以祝長壽嗎?
“我們去吃麵好了,至於地點就你來作主吧,看你想去那家麵館都行。”一碗麵也應該不會貴到那裏去。
陸北辰嘴角勾起,“好。”
“對了,你想看b市的夜景嗎?”
當他們吃完麵踏出麵館的那一刻,天空忽然飄下綿綿細雨,陸北辰即自然又迅速地把身上外套脫掉並遮蓋在她和他的頭頂端。
打從那一刻開始,打從顧笙歌和他肩並肩在他外套下躲著那纏綿悱惻的細雨開始,她隻覺自己的整個心就不停地快速跳躍起來,彷佛就要從我衣服跳出來了。
他領著她來到剛剛的那家5星級飯店,一進門便傳來一把好聽的音樂。
服務生一見到陸北辰隨即禮貌連連稱聲,“陸總您好!”
穿著西裝外套的經理更是殷勤地快步朝他們走來,一臉恭敬,“陸總您好,有一陣子沒見到您了,最近很忙吧?”
不用說,這也是他常到的地方之一。
經理親自把他們領到走廊末端的一個包廂,待他們坐下的時候經理微微俯身,恭敬地朝陸北辰詢問,“陸總,您上次那支未喝完的2002年cabernetsauvignon紅酒不知你今晚有想要品嚐嗎?”
他並未即刻作答,側過臉看向她,“你想喝點什麼?”
“可樂可以嗎?”
“給我們兩杯可樂,我的那杯照舊。”
“好的,請稍等。”
很快服務生就為他們送來兩杯可樂,而他那杯可樂旁則放著一個晶瑩剔透的水晶小碟,裏麵盛了一粒粒數不清的白色砂鹽,像上次一樣他將少許鹽巴倒入杯子裏,杯裏的可樂驟然湧升汽泡,眼看快要溢滿流瀉的時候,又恰時的倒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