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天正教還是東瀛門,都很清楚,這就是最後了,所以雙方都使出了最後的一絲力氣,想要將對方全數殺死或者征服。
此時的袁燁已經化身為了下一個殺神,揮舞著手中的神劍,七星龍淵,瘋狂的攻擊著每個看到的東瀛人,仿佛這樣做,才會減輕一點點內心撕心裂肺的悲痛。
而此時的雲海,卻早已昏了過去,躺在了屍橫遍野的天樞峰廣場上,而手,卻依舊死死的握住了袁櫻蒼白的雙手,這場戰鬥大放異彩的幹將神劍,也被浸在了血水之中,似乎在低低的哀鳴。
此時的人們,都在為了生存與野心殺戮著對方,一時間倒也忘記了雲海的存在,直到......
忽然,在天樞峰的後山,一道衝天的光芒直插雲霄,下一秒,在天空之中,似乎出現了一道微縮版的神州版圖!
而一層金色的能量,正在沿著每一寸地麵,迅速的向外擴散著!
“這是......”眼尖的弟子一下子就認出了天空中的神州地貌特征,大喊道:“是神州社稷圖!是我們的神州社稷圖啊!”
隨著神州社稷圖的能量向外掃過,東瀛門的人四散奔逃,逃得慢的人,都被毫不客氣的打飛出去。
僅僅是數十秒的時間,東瀛門的進攻,就被全數擊退了。
而這場天正山之戰,也在最後的關頭,憑借著神州社稷圖的無上神威,再度拯救了天正教。
“夢雪,你沒受傷吧?”用盡了力氣的蔣浩再也拿不住手中的白虹,任由其落在地上,自己,則抱住了早已渾身鮮血的沈夢雪。
忽然,“咚”的一聲,古琴“高山流水”掉落在地,沈夢雪脫力一般的倒在了蔣浩的懷裏,喃喃道:“爸爸他已經......蔣師兄,這一切都是夢,是噩夢,對吧......”
“對,對,都是噩夢,隻要再度睡過去,一切都會恢複原樣的......”蔣浩心疼的安慰著。或許是蔣浩的安慰真的起了作用,沈夢雪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似乎真的睡了過去。
“唉......死了多少人啊,就連宗盛師伯,沈師伯,寧師叔也......”蔣浩不忍再想下去,到底有多少熟悉的人永遠的離開了天正教,離開了自己,但是至少讓他稍稍放心的是,東瀛門已經退走,自己的門派免於滅亡,而沈夢雪也沒有受很大的傷,此番昏過去,也隻是因為脫力所致。
“但是還有他呢......”蔣浩不由得看向了依舊昏迷在場地邊緣的雲海,深深的歎息了一聲。
傍晚時分,夜色再度來臨,但是幸存的天正教弟子,依舊沒有歇息,他們忙著收拾同伴的遺體,整理悲傷的心情,打掃遍地的鮮血與折斷的兵器,以及處理亂作一團的各種大大小小的雜事。
天正山,玉衡峰,正廳。
“師父......”羅如玉與陳浩哭喪著臉,看著跪在兩座棺材麵前一動不動的袁燁,麵麵相覷,不知說什麼才好。
“是你們啊......”袁燁的聲音似乎蒼老了三十歲,每一個音節都帶著深深的疲憊與痛苦,聽起來就像是垂死的老人一般,沙啞而又刺耳。“怎麼樣,你們兩個沒有受傷吧......”
“回師父的話,弟子沒有受傷,隻是小師弟他......”
羅如玉的眉毛都擰在了一起。
“阿海,怎麼了?”袁燁猛然回過頭來,死死的盯著欲言又止的羅如玉。“告訴我,阿海到底怎麼了?”
羅如玉被袁燁從未有過的舉動嚇得有些失神,怔怔說不出話來。
“如玉,沒事,不管發生了什麼都告訴我,為師承受得住。”袁燁開始搖晃著羅如玉的肩膀。
“師父您冷靜!小師弟現在還活著!”陳浩立刻攔住了袁燁,喊了起來。
袁燁轉了過來,問道:“現在還活著?那他現在在哪裏?”
“天樞峰發出話來,小師弟在這次的戰鬥中,受到不明力量的侵染化身為魔,誤傷了不少本門弟子,而且還據說與東瀛門的同盟西方羅刹人有著緊密的往來,所以掌門師伯決定以背叛師門與墮落成魔的罪名,將其處死,其一切財產充公。”
“......怎麼可能,掌門師兄竟然會作出這樣的決定,怎麼可能!”袁燁原地跳了起來。“如玉,阿浩,你們在這裏等我,為師要去天樞峰找掌門師兄討個公道!”
“師父,我們也一起去吧!”羅如玉與陳浩齊聲請求道。
“沒必要,你們在這裏看好家就可以,你們師娘和師妹少了一根寒毛,我也饒不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