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嗎……”阿卡麗沉吟了一聲,說道:“我去去就來,等我一下。”
說罷,不等其他人阻攔,她舉起海神盾與莫邪神劍,走向了聖母院的深處。
“公主殿下,危險啊!”克裏斯嚇呆了,大聲疾呼。
“不用如此驚慌,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雲海冷靜了拉住了克裏斯。“她一定是想要勸降裏麵的人,我們隻需要守住這裏就足夠了,不要影響她的計劃。”
雲海很清楚,巴黎在隨後崔斯特的反撲之中,將會麵臨多大的壓力,而爭取到巴黎聖母院之中神職人員的幫助,是減少傷亡,最大限度保存戰鬥力的最好手段,畢竟這次阿卡麗可是隻帶了伊芙一個醫生,又能救幾個人?
“魔鬼,摧毀我們家園的魔鬼!”
“戰爭狂,劊子手,神聖的巴黎聖母院不歡迎你!”
“上帝的死敵必將滅亡,其中也包括你和你的入侵者!”
一路上,無數的神父和修女一邊咒罵著阿卡麗,一邊朝著她打來各種聖靈法術,而阿卡麗卻隻是抵擋著這些法術,沒有一絲反擊的意思,如果遇到有人擋路的話,她就直接飛過去,就這樣,在沒有攻擊過任何人的情況下,她就一路殺到了巴黎聖母院的禮拜堂之中,數十米高的金色十字架閃爍著昏暗的光輝,而在它的下麵,是數十個正在祈禱的僧侶,為首是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他聽到了身後的聲音之後,緩緩的站了起來,麵無表情的盯著阿卡麗,但是手中的十字架,卻在微微的顫抖。
“西弗勒斯大人?”阿卡麗試探性的問道。
“公主殿下,距離上次您造訪這裏,已經過了三年,但是如今您手中的武器,讓我們無論如何也沒辦法歡迎您的到來。”西弗勒斯的聲音聽不出喜悅還是憤怒。
阿卡麗自然很了解眼前的老人,巴黎聖母院大主教西弗勒斯,年少時分就成為了神職人員,經過了傳奇的一生,到了現在,終於成為了歐洲大陸最為偉大的牧師之一,他也與魯卡斯王國保持著友誼,和阿卡麗有著很好的關係,阿卡麗清楚的記得,自己還沒有成為戰士的那段時間裏,也有好幾次來這裏玩,那個時候,西弗勒斯大主教都給她準備了很多的點心和糖果,給她講著聖經裏麵的各種故事,可以說,也是她堅定信仰的領路人之一,而如今的兩人,卻不得不在這裏刀劍相向。
“那這樣,可以了嗎?”
說著,阿卡麗忽然扔下了手中的海神盾與莫邪神劍,“啪”的一聲,震撼了周圍的神職人員。
“您……”西弗勒斯明白,阿卡麗雖然隻身闖入了這裏,沒有武器和盾牌的幫助,是不可能的,現在解除了武裝的她,就算再強大,也沒法一個人抵擋幾十人的狂轟濫炸,而她,居然在這樣的情況下,解除了自己的武裝,難道她真的信任自己到了這種地步?
“西弗勒斯大人,您給小時候的我烤的餅幹的味道,我一直都沒有忘記。”阿卡麗又開始發揮她絕佳的口才,這次,她選擇了從情感入手。“那時候的時光無憂無慮,一切都是那樣的美好,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父王的王位被崔斯特篡奪,整個歐洲好不容易迎來了和平,卻再度墮入了黑暗之中,我很後悔,為什麼沒有早點回來我的家鄉,回來這裏,如果這樣的話,不知會有多少不該死去的人能夠保全自己的生命,不知有多少應該完整幸福的家庭,不至於分崩離析……”
阿卡麗動情的說著,而整個禮拜堂之中,所有的神職人員都在麵麵相覷,他們不相信,一個戰爭狂人,一個劊子手,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就連原本在通道之中阻止阿卡麗的人,都在橡木大門的後麵屏氣凝神的傾聽著她的話語,不知不覺,整個走廊已經塞滿了人。
“或許,你們隻是被蒙蔽了雙眼,或許,你們隻是想以自己的手段來拯救這個墮落的世界,但是,我相信,如果不消滅崔斯特這個殘暴的化身,歐洲將沒有光明可言!”
阿卡麗麵朝著巨大的十字架,緩緩的說道:“你們可知,崔斯特不僅在全歐洲的範圍內執行著殘酷的統治,鎮壓一切對自己的王位有威脅的人,為了他的野心,他還解除了生命魔法的禁令,無數臭名昭著的死靈法師和巫妖湧向了羅馬,而前不久雅典的那場地震,就是他們的傑作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