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水曜若有所思,聽剛才她和阿裏的對話,一定是像阿裏剛才說的那樣,她對阿裏使過詐:“那······就雲煞吧。你輸了雲煞歸我,我輸了黑狼歸你。”
“什麼?”虧他想得出來:“我不會把雲煞做賭注的。永遠不會!”
“怎麼?沒信心?”
“不是沒信心。是我不會把雲煞做為賭注的!”
“那,你說賭什麼?”
“賭······”賭什麼好呢,自己長這麼大幾乎沒賭過什麼:“賭一件事情吧。”
“一件事情?”
“誰輸了誰就為對方做一件事情。”
還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她有這個能力嗎?
淩水曜飛身上馬,舉起右手:“一言為定!”
暮思雪舉起左手,拍在淩水曜的手上。
擊掌為盟!
“你是女生!你跑五秒後我再出發!”
這麼傲慢?好啊,暮思雪正擔心自己騎術不佳,聽淩水曜這樣講,好開心,但隨即又怕有詐:“那怎麼好?萬一我隻贏你五秒,算誰贏?”
“一定是你贏!前五秒是不做數的。”
“阿裏你要作證!”暮思雪掩飾不住嘴角的笑意。
阿裏得意地笑著:“嗯。我作證!我來當裁判!看到湖了嗎······從湖的左邊繞回來,誰先跑回來誰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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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裏的‘開始’二字一落地,暮思雪的手便從雲煞的耳朵上離開,身體迅速融進“雲煞”的速度裏。
五秒後,淩水曜跟在後麵。
馬背上的感覺真好。
不遠處,濃濃淡淡的霧像飄帶一樣環繞著樹林,綠色被分割為,淡藍、淡綠、翠綠、深綠、黑綠,綿延至後麵藍色巍峨的山峰,湖,就在那片樹林下麵。
淩水曜暮思雪後麵,視線始終沒有離開暮思雪。她總是讓他驚豔,昨晚嫵媚的她,今天帥氣的她。
淩水曜不由得讚歎:她和雲煞,簡直是一體的,他從不知看似柔弱的她和速度竟是這麼的和諧美麗。
一切的一切都那麼的恰到好處······
暮思雪心裏一直在對自己講,不要回頭看,要看前麵,不要回頭!不要回頭!
可她還是忍不住向後看了一眼。
天哪!還以為至少得有三十米遠,誰知道隻有十米左右。
自己要加油!
小心轉彎······好棒!
暮思雪隻想著怎麼快,卻沒注意前麵草叢裏有個樹上掉下來的馬蜂窩。
雲煞一腳踏上,馬蜂四起。
馬肚子上、腿上、頭上、脖子······都少不了被馬蜂蜇到。
雲煞頓時驚厥。一聲嘶鳴,後蹄點地、前蹄騰空,像打著拳擊般直立起來。
幸虧暮思雪的韁繩拽得緊,否則,就雲煞這猛勁兒,非得把她從馬上撂下來。
雲煞將前啼放下,可身體卻開始狂奔······
暮思雪嚇得俏臉煞白,拚命地握緊韁繩,整個人貼在馬背上,一動也不敢動。
淩水曜在後麵看到這危險的畫麵,停止了呼吸,心刷地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兒,看暮思雪沒有被雲煞甩出去,這才深深吸了口氣,緊跟過去。
可此時的雲煞不是黑狼能追上的,它帶著它的主人橫衝直撞地進了前麵的樹林,直奔山穀······
‘雲煞’疾速在小道上飛馳,沒有絲毫要停下來的跡象。暮思雪的手越來越冰涼僵硬,無邊的恐懼排山倒海般的向她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