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經走到這種地步了,神經是高度緊張。甭管這身後的是人是鬼,但凡拍肩,隻有兩個結果。
一,這被拍的人嚇死過去。二,啥話不說,扭頭揍丫的。
我屬於後者!猛然扭頭,本能的就是一拳打過去。
那家夥速度比我快,我揮拳頭過去呢,他直接抬了腳。到底是腳長還是手長,這其實是一個很簡單的常識。
我悶哼一聲,直接重重摔了出去,倒在地上,疼得齜牙咧嘴。
抬起頭,破口大罵,老子跟你們這群缺德玩意兒懟了!
這一抬頭,我傻眼了,麵前一個穿著運動服,背著一根棍兒的人,冷冰冰的瞅著我。
好家夥!竟然在這兒遇上楊明亮了。
雖然之前很反感這人,但現在看到他,竟然心中莫名的親切。興奮的站起身來,但他下手有點重,打得我肚子一陣生疼。
捂著肚皮,我罵了一句,你小子下手夠黑的。
楊明亮麵無表情,冷冰冰的就四個字,“你先動手”。
我罵上了,在這種環境下,突然有人搭你肩膀,換了誰也得打人吧?
楊明亮不說話,找了個位置,直接就坐了下去。
我想起“補墓氣”這事情,趕緊爬起身來,齜牙咧嘴的對他說,知道不?這村子裏麵的人有鬼!他們做高仿瓷器,卻用活人補墓氣,咱們進了人家的圈套了。
楊明亮眉頭微微一皺,沉默了,好半天之後,隻淡淡說了一句,“難怪他們身上屍氣重。”
嗬,這家夥屬狗的呢?剛進村子,就聞到他們身上的屍氣了?
想到這兒,我又覺得哪兒不對勁兒,一琢磨,罵了起來。說他不講義氣,既然知道他們身上屍氣重,為啥不提醒我?讓我一個人睡屋裏,萬一被人家勒死,填了墓氣咋整?
楊明亮不說話了。隻顧自己坐在那兒,跟一塊兒木頭似的發呆。
我覺得這家夥肯定上輩子是石頭成精,要不咋又冰又楞呢?
雖然不願意和他湊一塊兒,但山腳下有人抓我,好不容易遇到一個“不害”我的人,還真不願意離開。
於是我就問他,咱現在可咋整?那群缺德玩意兒可開始搜山了,等下上來了,我倆全得玩完。
楊明亮不說話,始終坐在那兒,盯著對麵。
我順著他眼光看過去,這不是一棵樹麼?咋滴,樹要成精啊?
我問他瞅啥呢?
楊明亮就一個字,“等!”
問等誰?
他說等一個女人!
我頭皮一下子麻了。
荒山野林,月黑風高,來半山腰子上等女人?有個女鬼吧!
女鬼?
我想到這裏,眼前一亮,我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之前在睡覺,他就上山了,一直耗到現在……合著他在等女鬼現身呢?
我該說他是一根筋兒呢,還是藝高人膽大啊。
支著腦袋,我看向了遠處,“火龍”已經上來了。
急得直冒汗,我說哥哎!咱能不能別作死啊?這活兒是他們委托的,這群人都不是好鳥。就特娘該去死,你還想著幫他們捉女鬼呢?
楊明亮不說話。
我急得直跺腳,這前麵捉了女鬼,後麵他們就該捉你去“補墓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