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別說,朱四爺這話說得有道理。
胡三雖然不舍得,但也明白放長線、釣大魚的道理。要在這裏把莊家搞死了,以後他還去哪兒賭錢啊?
咬了咬牙,說十萬就十萬吧。
說到這兒,他看著我,還說我這一次賺大發了,要壓多少錢啊?不夠,他可以借給我。
都說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明知道這一會兒穩贏,但是……
做人啊,不能太貪了。咱不能光想贏,要輸了呢?想了想,我自己的能力承受範圍,撐死了在五萬。
我說借五萬給我吧。咱也不貪,要真輸了,大不了就是在等一輪活兒的功夫。
胡三瞪大了眼,說我是不是有點彪?明知道必贏,拿錢都不多拿點。
我不說話,倒是旁邊的朱四爺笑了。欣慰的點了點頭,他說我這樣的性格才叫好,不貪!知足常樂。
胡三鄙視的衝著我伸出了一根中指頭。伸歸伸,錢還得借我。就五萬塊下去,這下麵的戰鬥馬上開始了。
如同朱四爺猜測的一般。下麵的眾多賭客,一個個巴巴的瞅著上麵,拿兩人當“天燈”。看著壓黑狗,所有人瘋了一樣,把手頭的所有錢,都壓了進去。
結果……
不用說,最後血本無歸!
整個場上,就我一個人贏了五萬,其他人全特麼的虧了。下麵的人氣得曰他兩人仙人!還說賭神,跟著買呢,最後一把玩了個大的,結果弄得傾家蕩產。
我轉過頭,看了眼旁邊的朱四爺。這貨有點損啊,既保住了自己的小命,又不得罪老板,但把下麵的“勞苦大眾”給坑壞了。
當然……
要我說,也特麼的該!
誰讓你賭錢?不給點教訓,他們不漲記性。
很快,有人就送錢來了。
十萬塊,還外加一個果盤,一碟花生米和一瓶茅台。
十萬塊是給我的,那吃的東西和酒嘛,自然是給胡三和朱四爺的。
來人說了,老板講,多謝四爺和三爺“手下留情”,這壺酒算送的。晚上道裏區西十道街“歐羅巴西餐廳”做東,請兩位賞個臉。
朱四笑了笑,收下了!
胡三癟了癟嘴,說真不值,十萬塊買了一張飯票。
朱四爺拍了拍他肩膀,說他不懂!咱們這一個人情做得太值得了。老板要跟我們結交,發財的機會來了。
胡三瞪大了眼,說啥意思?
朱四爺四周瞅了瞅,小聲的說,開狗場的老板其實自己也是個賭徒。咱這一手本事顯露,別人不知道,他能不知情麼?估計要帶我們去玩把大的了。
一聽這話,胡三咧嘴笑了,還衝著我說,聽到沒!老陳,咱特娘還當啥“陰人”啊,以後就靠賭發財了。
我翻了個白眼兒,對這玩意兒可不感冒。
第一、我沒他倆的資本,俺家是窮人。第二、小賭怡情,大賭傷身。靠賭致富,最後沒啥好下場。第三、俺爹從小教育我,做人靠自己,吃屎也得自己吃一泡。
胡三賭博不行,他所有一切靠的是這老頭兒,不是自個兒的真本事。他就沒想過,萬一這老頭兒沒了呢?他靠啥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