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這樣的環境下,我感覺自己整個人快要瘋了,壓抑的氣氛,真是讓我喘不過氣來。
身後的阿彪顯然也是夠嗆,所以他不斷的開口,胡亂的問著問題。
我也是有一句,每一句的跟他搭話。
其實他說啥,自己估計都不清楚,我回的啥話,我也忘了。
隻是,我倆說話,就為了告訴彼此,縫隙裏麵我們都在,那種恐懼的心理,能稍微的平緩一點罷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感覺到心中忐忑不安了。那一瞬間,我開始想要後退,幹脆出去算了。但想一想,已經走到這個節骨眼上了,這麼長遠的路都過了來,不可能現在退回去啊?
沒辦法,隻好硬著頭皮,繼續的朝著裏麵走吧。
就這樣一直的幹耗著,吃力的走了進去。不知道時間用了多久,反正我是沒啥概念,隻有一種很壓抑的恐懼。
一穿過了這道狹窄的縫隙後,前方豁然開朗。不知道是感覺,還是那地方真大,不管咋說,穿過來之後,我們看到了一個很龐大的大殿。
是的,我沒有形容錯誤,在這裏就是有一個大殿。四周有微弱的油燈照明,胡三就站在那裏,拿著手電筒,左右的照著。
阿彪很吃驚,說咋?在我們之前,已經有人進來過了?
我搖了搖頭,說不一定,可能這裏有啥機關,觸碰了之後,這裏所有的油燈就會亮起來吧?
此話剛說出來,胡三就搖頭了。說他進來的時候,這裏已經亮著了。
我和阿彪一臉的吃驚,說咋可能?從外麵的青苔來看,這裏已經很多年沒有人進來了。啥油燈能燒這麼久?
胡三告訴我們,聽說南海有一種“蛟人”,它們的油膏能燃燒許久。可能,這種油燈也是用的這玩意兒吧?
我翻了個白眼兒,覺得有點惡心了。
阿彪喘著粗氣,打開了電瓶燈,朝著四周一照。接著,臉色大變,說有鬼!
我頓時頭皮一麻,脊梁骨生風,瞪大了眼,問他哪兒有鬼啊?
阿彪哆哆嗦嗦的舉著手電筒,喊我朝著那邊看。順著燈光看過去,我也是嚇得倒抽一口涼氣,太嚇人了!
隻見一個惡鬼,舉著長矛,一個人躺在地上。惡鬼踩著他的頭,手中的長矛,從那人嘴中插進去去再從後腦勺貫了出來。
突然鑽過了裂縫,跑到這麵來就看到這如此嚇人的一幕。
我可有點受不了,阿彪更是嚇得冷汗直冒。
胡三搖了搖頭,說我們好歹也是生死間走過幾回的人了。這點小事就怕了?自己瞅瞅,那可不是真人,隻是一些泥塑罷了。
反應過來後,我兩人順著前方過去看,果然看清楚,那是一個栩栩如生的泥塑。
胡三苦笑,說叫我們別跟過來,不相信。
我說話不能這麼講,大家都是朋友,有啥難關自然要一起走過去了。
阿彪臉色有點不好看,指著前麵,讓我們仔細看。
抬起頭,我看了一眼,才發現頭皮發麻。前麵密密麻麻的雕像,全都是夜叉惡魔,如何的怪異殺人。有拿大錘的,朝著人胸口咂,咂的七竅流血而死。還有五馬分屍的,兩個惡鬼,生生把人拆成了五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