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聲音,這不是楊明亮麼?
頓時急了,問他現在在哪兒?
楊明亮那邊看來是有事情,直接就淡淡的一句話,他在山東安丘,現在有事情,以後會聯係我。
說完這話,直接掛了。
我焦急的衝著電話裏麵,“喂喂”的喊了半天,根本無人應答。
於是隻能硬著頭皮,把電話又撥打了回去。響了半天,無人接聽,急得我在原地直跳腳。正要放棄的時候,那電話不慌不忙的響了起來,一口的山東口音,“喂,找哪位?”
我一聽不是楊明亮啊,就問他,之前打電話那人呢?
那人回答,他啊?不知道!已經走了。那人像個“憨熊”,背著一根棍兒,到處亂跑囁。
我這才明白,肯定是在小賣部打的電話。先謝過了老板,收拾收拾,接著我就準備動身,前往山東安丘去了。其實我也沒啥東西可收拾的,揣著我的“擒仙人”全卷,拿著辟邪木的木劍,然後帶著舍利,直接奔向了火車站。
買了一張24小時到達的列車票,1323次列車。過安檢的時候,還遇到點小麻煩,因為有把劍,還被人家查過。虧的是木頭的,就說給我侄兒帶的玩具,人家也沒刁難,直接放我過了。
這路上因為還有二十四小時,我雖然心急,但也沒用,隻能憋屈的坐著。
這一路上,大多數都是山東人。他們聊天,口音很重,就我旁邊坐的那幾位主兒,他們天南海北的談。我也沒心思聊天,就翻開自己的書,仔細的看。
憑著自己那點高中的文化知識,然後勉強去翻譯下上麵的文言文內容。當年真後悔,自己讀書不用功,現在用時方恨燒。
倒是我對麵坐著個眼鏡兒,看著我的書,主動用普通話和我交談。他問我看啥呢?
我也沒心思跟他侃大山,就說在地攤買的一本小人書,無聊看看。他笑了笑,說自己最愛看這些東西,能不能借他看一看。
我硬著頭皮,隻好把書遞了過去,我以為自己都看不懂,他肯定也看不懂。哪曾想到,這家夥得了書之後,竟然是看得津津有味的。
我納悶了,問他看得懂麼?
他說勉強能懂。
交談之中,我才知道,他叫張偉,是漢語係的高材生呢。 嗬!這可真是瞌睡來了,有人送枕頭啊。我趕緊就跟他攀談起來,問他,能不能給我翻譯一下。
張偉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問我一本地攤書,翻譯它幹啥啊?
我苦笑,說實不相瞞,這書不是啥地攤書,而是祖上傳下來的。隻因為自己不懂,對它很苦惱。
張偉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說難怪,他說這書上麵咋記載的全都是野仙的路子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看“聊齋”。
說到這兒,他說反正也無聊,就試一試吧。
於是從包裏麵,掏出了一支筆,一個本兒,然後指著上麵的內容,一字一句的給我翻譯。
他翻譯一句,我就寫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