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墨墨對麻將不怎麼擅長,因為爸媽都喜歡打就跟著稍微學了一點,但是在家裏打就總輸,比起麻將她更喜歡打撲克,隻有這個能讓她在嗜賭的家裏找到存在感。
眼前袁耽把麻將打得劈裏啪啦的,有規律的響聲連接在一起就像是在為一首音樂打鼓點。先不說他套路怎麼樣,單從手勢來說就十分有範,抓麻將很少用拇指,大多數時候是用中指和食指快速夾起,然後夾著打出去。
每次碰牌的時候他都把要碰的手牌用兩指彈倒,然後口裏蹦出一句‘碰!’,再將別人打出來的牌夾走放進已經倒了的手牌裏,再將它們一起撥拉出去。
看了很長時間,袁耽不斷調整著自己的手牌,最後終於糊了,隻不過牌糊的有些普通,沒有出一條龍清一色什麼的。容墨墨略感失望:“賭神啊,看來你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袁耽眼睛眯著,神情比剛才還要嚴肅,引得同桌打麻將的大娘和小夥子紛紛矚目。別人打麻將都是消遣,但看這姑娘,好像打得不精彩就不罷休,把打麻將當成了自己的事業似的。
“再來。”袁耽冷傲的將牌推亂揉了起來,然後熟練的砌長城,連大娘和小夥子給他的錢也不要了,並傲慢的說:“什麼時候清一色什麼時候給我。”
哎呦,這小姑娘口氣挺大啊!大娘和小夥子紛紛把錢收回,不要就不要,還清一色?這錢你就永遠別想要了,不讓人胡牌很難,但不讓人清一色很簡單,隻要不給他指定的牌就好了。
李清照問袁耽:“我大概記了下這些牌的位置,能推論出他們抓到手牌的牌麵,需要我告訴你嗎?”
“你都記下來了?”容墨墨驚訝的問,如果能把所有牌的位置記下來,李清照的記憶力該是何等超群。
“隻是記了個大概而已。”李清照謙虛的說,賭博之中她最喜歡的就是‘打馬’,而打馬吊跟現代打麻將方式差不多,前世她玩的時候就從未輸過,這也跟她能大致推論出所有牌的牌位有關係。從前她和丈夫趙明誠經常在家任意取出一本書然後賭上麵某頁某行第幾個的字是什麼,這樣細微的地方她都照贏無誤,記牌隻是小事一樁而已。
袁耽這時擺了擺手:“不用。”越是自信的人就越喜歡跟自己耗,連續幾把下來,袁耽果然沒有清一色,但是他卻把七對子,一條龍,杠上開花都糊了一遍,一遍比一邊胡的番數高。
大娘和小夥子們漸漸打得汗流浹背,雖然這幾把小姑娘都沒清一色所以沒收錢,但總是輸也不是事兒啊!沒想到這看起來挺嫩的一個丫頭這麼會玩麻將!
又連續打了幾局,大娘漸漸hold不住了,換了一個大叔過來玩,小夥子們也輸的有點想吐,想走吧又不想承認自己是讓一個小姑娘打跑的,尤其容墨墨長得挺好看,還挺像某個小明星,坐在她旁邊輸輸也沒啥,看著養眼就好了。
“妹子,你電話多少啊?留個號以後一起打麻將啊?”一個小夥子問容墨墨,他當然不是真相找容墨墨打麻將,而是想私下裏聯絡一下感情。
結果不出意外,袁耽給了這小子一個眼白,繼續心高氣傲的打麻將。小夥子不依不饒:“哎,有沒有人說你長得挺像一個明星的啊?”
袁耽嘴唇彎起一絲淺淺的微笑,這抹微笑在容墨墨臉上顯現出來煞是好看。小夥子看直了,以為容墨墨是被他誇獎的話弄愉悅了,沒想到少女將手上的牌一推,聲音傲慢並響亮的說:“清一色!”
清一色?小夥子嘴巴一下子忘了合攏,並不是容墨墨的牌麵太漂亮,而是容墨墨本人,打出清一色時她臉上得意並張揚的表情實在是太漂亮了!
此時袁耽已經不滿足於和這個牌桌上的人繼續玩了,換了個牌桌繼續打,新牌桌上的人明顯是老手,盡管這樣袁耽還是贏了個滿貫。剛才跟袁耽打牌的那兩個小夥子此時都不打了,站在容墨墨身後看她打,因為袁耽老是贏,漸漸他身後圍觀的群眾多了起來。
李清照誇著袁耽:“不愧是袁耽師傅,曾經因癡迷賭術我甚仰於你,還自以為是的覺得自己的功底尚可跟你相稱,今日一見卻是知道自己差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