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墨墨看著嫪毐轉來轉去直向她傳送秋波的兩隻桃花眼頓時不知道該拿這廝怎麼辦才好,唉,還是幫他先鬆綁吧!
將嫪毐鬆了綁,容墨墨隨意將那條淡黃色綁著他的繩子扔到了一邊去。嫪毐緩緩摘掉口中的布條,另一隻手按著心髒的位置,像是在遭受巨大的疼痛。
好不容易將身子正了過來,趴在地上的嫪毐一點一點爬到容墨墨腳邊仰望著她,聲音很虛弱:“謝謝你幫我解繩索,能遇見你這樣的人真是太好了,嫪某感激不盡!”說罷嫪毐向容墨墨含頭致謝,口中又咳了咳,然後用滿眼憔悴可憐巴巴的眼神望著容墨墨:“恩人,能幫忙把我扶起來麼?被那繩子捆過之後我實在虛的很。”
“你幹了什麼?ROSE為什麼綁你啊?”容墨墨邊把嫪毐從地上拉起來邊問,誰知嫪毐這時身體突然一個踉蹌,嘴唇擦著容墨墨的臉撞了過去,像是怕摔倒一樣,嫪毐整個人靠在了容墨墨身上,雙臂圍著她,氣若遊絲的說:“恩人,你沒事吧?我有沒有撞疼你?”
容墨墨抽了抽嘴角,要不是她力氣大早被嫪毐撞倒了!而且嫪毐這家夥渾身散發著一種牛郎氣息,和她說個話尾音還轉了幾轉,顯得非常有磁性,所以她敢肯定他剛才這一係列動作一定是刻意勾引!
你當老娘沒見過世麵啊!敢跟席荏站一起麼你!容墨墨一鬆手將嫪毐摔在了地上,然後撿起被她扔到床下的‘捆仙繩’。嫪毐看到容墨墨手中拿著的繩子後立馬急速後退:“恩人!你想做什麼恩人?!”
容墨墨把繩子當鞭子一甩,繩子在空中碰撞發出‘啪啪’的聲音。容墨墨滿意的拿繩子在手裏掂量了兩下,不錯,很有韌性,拿著也舒服。
“看你退的挺快啊,手腳不是挺利索的麼。”容墨墨拿著繩子說。
嫪毐的眼神立馬變得很委屈,聲音也軟了下來:“怎麼會利索呢,你看我身上的傷,都是嬴政那小子打的!他非常惡毒!恩人,他這樣的災星沒有被送到你這裏來實在是不幸中的萬幸啊!”
“不幸是什麼?”容墨墨問。
“我……我來了?”嫪毐很是不確定的問。
“……你知道就好。”容墨墨將繩子揣進懷裏:“你們倆經常打架?”
“也不經常,就一次。”嫪毐露出得意的眼神:“嬴政那個酒囊飯袋故意找我不快,天天坐在龍椅上腎都虛了還想找我比劃,也不想想我嫪毐當年可是呂不韋那家夥身邊的第一劍客,簡直是自討苦吃。後來ROSE見我實在太男人嬴政消耗不起便不準我們打架了,所以我一腳把嬴政踢進了海裏,ROSE就拿繩子給我綁了起來,嬴政那小子居然落井下石,每天都來捶我幾個小時,你說他惡不惡毒!”
“……。”到底是誰惡毒啊……怪不得ROSE把嬴政送去當交換生,讓這倆人天天呆在一起還真不行。
“你不進來啊?”容墨墨指了指自己的身體。
嫪毐兩眼發直,表情很訝異:“進,進來?”
“就是靈魂進入我的身體,你們不是要待在我身體裏才能夠被滋養麼?”
嫪毐晃了晃腦袋,把自己剛開始的壞想法晃走:“哦,原來是這個意思啊,我在ROSE身邊待的時間不長,沒聽他說起過這些,還以為隻要呆在你身邊就好了呢。”
鬼魂進入人的身體什麼的果然都是無師自通,嫪毐進來之後便開始自來熟喋喋不休的顯示他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雖然他說的這些都是春秋時的基本見聞,但如果在場有個曆史學家,聽到後一定會興奮的將它們拿筆記下來。
容墨墨在網上搜尋從東馬到西馬的票,發現不會買,都是看不懂的文字。所以第二天早上她早早的就起來了打算現場去買。
容墨墨正要出門的時候席荏正好來找她:“怎麼這麼早就收拾好了,我剛下樓買了特色的早點給你。”
“我正要找你去呢,今天我們恐怕去不了海邊了,因為我正要去辦別的事。”容墨墨隻是簡單的說明柳下拓和時遷也來了,她要去西馬找他們,席荏表示他隻是想陪著她,去不去海邊什麼的他並不在意。
容墨墨想著ROSE讓她做的估計也不是什麼大事,帶上席荏也沒什麼不可的,便與席荏一起買了去西馬的票。到了西馬後已經是下午了,容墨墨打聽了ROSE讓她去的地點,發現是在山上,還得乘坐旅遊大巴。
玫瑰男昨晚的話讓容墨墨覺得非常嚴重,什麼如果她不出現就會出人命的,什麼不要遲到,海岑諾爾能不能成功轉世就看你的了怎樣怎樣的,所以容墨墨趕時間趕得很緊。兩人終於找到旅遊大巴坐了上去,容墨墨算了算時間,現在出發然後到達指定地點時間正好是夠用的,就放下心來拿出手機玩了起來。
玩到一半感覺眼睛有些疼,容墨墨抬眼看了看窗外,兩邊都是鬱鬱蔥蔥的樹,原來大巴已經上山了。正要拿出耳機聽音樂,大巴突然驟然停了下來,好像是急刹車,因為慣性容墨墨的頭撞在了前車座上。
不會是車壞了吧!如果在規定時間內趕不到指定地點天知道會怎樣!容墨墨剛要站起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耳朵便聽見一陣略顯粗魯的當地俚語,探出頭去看了看,發現一個背對著她的男子正將手放在司機脖子的位置說著什麼,司機看樣子很害怕,邊說著讓容墨墨聽不懂的對話邊從駕駛位上顫顫悠悠的走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