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小長假(1 / 3)

因為中秋節和國慶節趕到一塊兒,所以這次有九天的的假期。“明天我們一起去個地方。”木雲被解鎖電腦搞的暈頭轉向。

“是好玩的地方麼?”

“也算是吧。仲韻,樸慎,上官,我們五個。明天八點,在學校門口見。”倆人又閑聊了一會兒。在睡夢中等待明天的降臨。

“你是準備把我們拐哪去啊?”上官桐對木雲的賣關子有些不耐煩。

“你太重,恐怕抬不動你。”今天的王仲韻倒是精神抖擻。

“最重的是樸慎。”上官桐轉移對象。

“我好無辜啊。”

“走了,公交車來了。”木雲提醒他們。

“這‘賊船’也上了,頭也回不了了,你可以說了吧。”唐萱似乎也失去了耐心。

“去看我奶奶。”

“你奶奶?沒聽你提過啊!”樸慎不解。

“她跟我爸有嫌隙,還是我爸去世之後和我們家的關係有緩和。順便陪外來務工子弟和福利院的孩子玩,我奶奶她是那個學校的校長(院長)。”

“你們家的關係鏈好複雜,是不是突然哪一天又有冒出來個叔叔阿姨之類的?”上官桐腦洞大開。

“這我可做不了主。樸慎,你今天的任務就領著想學籃球的玩兒,順便教一些基本認知。”

“收到。”

“那不是有體育老師麼?”

“體育老師估計也是隻會教廣播體操的水準。”木雲之前去過幾次,那些外來務工子弟大多是他家工廠的工人的孩子。

“我是要去做義工麼?是不是算對社會做貢獻了?”與其說王仲韻是感到不可思議,倒不如說他嘚瑟。

“仲韻,你睡神的封號恐怕要讓賢了。”唐萱班裏有一個比王仲韻還誇張的人。

“哦?誰敢挑戰我的權威,太造次了吧!”幾個人也豎著耳朵聽唐萱講。

“我同桌一個女生。我給你們講述一下她的光輝事跡。大多都是在午休之後。第一次,我把她叫醒,她說‘你陪我說會兒話,我怕再睡著了。’然後我倆就開始聊,她上半句說完,我扭頭看,她著她慢慢合上眼睛,但是繼續說著。我以為她閉目養神呢,也陪她繼續說。上課之後我問她,你剛才說你的錢包不見了,現在想起來在哪了麼?她一臉迷茫,我跟你說了麼?我好像是夢到我錢包丟了。然後我就尷尬了。”

“就這樣?”王仲韻用輕蔑的口吻問。

“當然還有。還有一次物理課,老師讓我們討論習題,她說讓她自己想想,先別管她。我們幾個討論。然後吧,物理老師轉到我們那個組,正好看到她,我們老師那詫異的眼神兒,估計連他自己都哭笑不得,因此她在我們班也一舉成名。還有一次,上課之後她說她瞌睡,自己去滴眼藥水,把藥水擰開之後,老師讓拿作業本,見她半天沒動靜,我扭頭看到她拿著藥水睡著了。我把藥水接過來,問她,你藥水滴完了?她可勁兒的點頭。她經常上一秒還正常,下一秒就進入了夢鄉。班主任也因此找她談過話。不過效果夠牽強。”

“這境界我自愧不如,你讓她引薦給我,我倆來個組合。”

“我聽她說她那種情況是病態,身體內某種酶的缺失導致的。”

“還有這種病?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上官桐感到不可思議。

“這地兒未免有些荒涼了吧!”王仲韻有些失落。

“用幽靜形容不是更合適麼?”木雲走在前麵,“一會兒別被他們的熱情嚇到。”

“看到王仲韻熱情保準消退。”上官桐逮到機挖苦一句。

“消退不止吧,哭都有可能。”樸慎的補刀也沒能讓王仲韻反擊,他沉浸在怎麼發說說的思索中。我在這裏描述一下他內心的大致內容:如何寫才能即體現我博愛的一麵又不顯得炫耀做作?畢竟低調如我。

看到木雲的到來,孩子們熱情的圍過來,不過看到有陌生人,膽小的孩子止住腳步。

“木雲哥哥,他們是誰啊?”孩子們警惕的看著這幾個“奇怪”的人。

“他們是哥哥的朋友,想不想和他們一塊兒玩。”木雲試探他們的態度。假期留下的大多是孤兒,他們內心的孤僻是缺乏關愛的原因,他們不像正常的孩子輕易接受別人。

“希望。”一個肉嘟嘟的小男孩兒踴躍回答,大概四五年級的樣子不過剩下的還是沒給出明確的態度。“他們會像木雲哥哥那樣對待我們麼?”不知哪個小孩兒問了一句,聲音有些低微。

“他們比木雲哥哥對還要你們好。”木雲捏了捏那個肉嘟嘟小男孩兒的臉。木雲單手搭在樸慎肩上,“這個是樸慎哥哥,打籃球的技術是很好的哦,有想和他一塊兒玩的麼?”樸慎被幾個身高相對高的男生包圍。

“我們幹什麼?”

“我們就陪他們跑著玩。小胖兒,過來。”剛才那個胖乎乎的男孩走近木雲,“你應該去玩籃球多跑動跑動。”

“問題我跑不動。”

“那行,你組織大家玩遊戲。你們平時都玩什麼遊戲?”

“老鷹捉小雞,木頭人,還有捉迷藏。”

“我們玩兒,不太合適吧?”上官桐不太樂意。和她持相反態度仲韻則說:“這行,算是返璞歸真了。”

玩木頭人的時候還行,比較安靜,但是換玩老鷹捉小雞時,大概玩了一會兒孩子們也比較熟悉了,異常的興奮,尖叫、歡呼此起彼伏不絕於耳。還好,大概是玩厭了,又玩捉迷藏。(尖叫是鬼哭狼嚎式的嚎叫。)

唐萱和上官桐被他們四射的活力徹底折服,趁著捉迷藏的閑暇找個清靜地兒躲避喧囂。不知不覺走到教學樓,看到一個教室的門半掩著,屋子裏一個小女孩兒嫻靜的坐在畫板前精心的創作自己的作品。或許是被腳步聲驚擾,也隻是抬頭一瞥,又繼續全身心投入創作,似乎並沒有對著兩位陌生人產生好奇。

上官桐上前俯身奉獻自己的熱情,“能讓姐姐看看麼?”女孩隻是側身,並沒有說話。

“那你可以告訴姐姐你畫的爸爸媽媽為什麼沒有具體的樣貌呢?”

“我沒見過他們的樣子。”顯然有些沮喪和失落。

“這裏的孩子大多是特殊群體,不要提敏感的話題。”唐萱對上官桐低聲耳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