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宮錦出場(2 / 3)

他從頭至尾將慕容嘩誇了一遍,孝王第一次覺得,媒婆不一定要是女人才行,這男人也可以做,像尹小王爺這樣的人,的確勝過十個媒婆。

他將帝師說得天上沒有,地下無雙,孝王都有些疑惑,自己怎麼聽著聽著,居然還心潮澎湃了一小會兒?他不由地暗自懊惱,他說道:“小王爺,你看我這……”

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示意自己失血過多,需要休息!

尹小王爺這次意識這一點,站了起來,還擔心孝王反悔,又補充了一句:“這些聘禮就當做收下了,那明日我再來和王爺選個黃道吉日。”

他就是急,恨不得立刻將石闌抬進東宮,趕緊生個小帝師。

孝王緊蹙眉頭,卻不語,他見過猴急的新郎,可是他沒有見過這個猴急的男媒婆。

尹小王爺見他沒有說話,立馬拍手說道:“好,就這麼說定了,王爺先好好休息。”

等尹小王爺離開後,石青書才開口問孝王。

“父王,剛才帝師給你什麼了?”

孝王從懷中掏出一枚碧血靈珠,“你唐姑姑練功時急於求成,年輕的時候傷了筋脈,每逢雨季都會疼,有了這個碧血靈珠,不斷可以增長內力,而且還可以緩解和治愈她的舊疾!闌兒不能加入唐門,我隻能用它作為賠罪之禮,獻給她。”

石青書笑了,俯下身,蹲在孝王麵前,抬頭看著他,弱弱問道:“父王是因為妹妹不願嫁入唐門才給唐姑姑碧血靈珠?還是唐姑姑一直飽受舊疾之苦,父王想給她?”

孝王立馬橫眉豎眼,“你這個孩子,瞎想什麼?唐門待我們石家如何你又不是不知。”

石青書心裏不信,可是臉上卻露出一個似乎相信的神情,點了點頭,笑道:“好,算是賠罪之禮,借花獻佛!”

孝王卻突然仰天長歎一聲,“唐念這孩子,好,好啊,隻可惜,闌兒無心,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石青書笑道:“父王,唐少主是好,可是帝師卻有過之而無不及啊,不論外貌還是智謀,休養,都是世間難得的好男兒,頂天立地的大丈夫!而且,他是琉璃國的主人,以後,我們孝王府豈不是要蓬蓽生輝?”

孝王狠狠一拍石青書的腦袋,有些恨鐵不成鋼,罵了一句:“你這個孩子,真是一點上進心都沒有,整日就隻想著這些,是嗎?”

石青書有些冤枉,吃疼揉著腦袋,哀怨說道:“哎喲……父王,疼,不是我不上進,關鍵是這孝王府在外人看來可有可無,我這個石世子,在外麵也隻能被人說成石獅子,中看不中用。特別是在喜兒麵前,我什麼都不是。”

孝王一聽,“喜兒?喜兒是誰?”

石青書臉色頓時大變,準備站起來逃跑,“沒誰,父王你聽錯了。”

孝王一把按住他的肩,他噗通一聲,被活生生按倒在地。

“父王,真的不是誰。”

“你整日遊手好閑,不務正業,難道就是和這個人有關?”孝王氣不打一處來。

“父王,真的是您聽錯了。”石青書雖然是個軟骨頭,可是在這一刻,他看似懦弱的哀求中卻透著一股倔強。

“別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這個喜兒是誰!”孝王微微眯起雙眼,透著殺氣!

石青書一驚,連忙爬起來老老實實跪在他麵前,“父王息怒,喜兒隻是一個丫頭,她是一個好姑娘,在醉香樓當廚子,求父王放過她。”

“放過他?”孝王冷哼一聲。

“父王,她是一個好姑娘,小小年紀女扮男裝,在醉仙樓當廚子,我給她錢,請她到王府當廚子,月銀是她現在的十倍,她都不肯,她說,不喜歡和我們這些富家子弟來往。對我給她的銀子置之不理,甚至剛烈當將銀子全數扔向我。父王,我不一事無成不是喜兒的錯,是我自己,對權勢和地位都不怎麼看重,是我自己。喜兒最崇拜的人就是帝師,所以,我才想著借帝師的光,讓喜兒好好瞧瞧我。我錯了父王,要怪就怪我一個人。”

孝王冷冷盯著他,“想要一個女人對你另眼相待,你就像將你自己這股窩囊勁去掉,沒有本事,隻想著借別人的威望來點綴自己,更令人瞧不起!起來!”

石青書低著腦袋緩緩起來,有些委屈,“父王,我窩囊還不是像你學的?你說人可以窩囊,但是不可以有壞心眼,我又沒有想過要靠帝師去偷去搶,甚至仗勢欺人,我就是想著喜兒能多看我一眼。”

孝王氣得猛咳了好幾聲,石青書這一句話,像一把刀子直接刺進他心坎上,他偽裝的唯唯諾諾居然被石青書學了,“好,那父王今晚告訴你,什麼叫隱忍和偽裝,什麼是保護?”

石青書俊眸無垠張開,他從來都沒有看懂自己的父王,這一夜,看到這樣的父王,他總感覺,這個才是他父王真正的麵目!他聆聽著他的故事,他所謂的窩囊,他的無奈,他處處受製,卻學著唯唯諾諾,難怪他時而唯唯諾諾,時而發飆,原來都是在保護著聖雪靈花和石闌還有他,不讓他受到龐綠如的侵染。

一夜過後,皇宮之中又恢複了往日的情形,卻少了很多人,由慕容嘩掌管大局。那個在朝堂之上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慕容嘩,行事作風,令人琢磨不定,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做事,誰都不敢抬頭看他。

全城上下都在捉拿兩個人,一個,就是慕容權,當今的皇上,另一個就是戰簡戰將軍,十七皇子慕容戰!

一個暗室裏,慕容權一身黑氣,卻難以控製,折磨著他,吞噬著他的心智,他吃疼怒吼一聲。

戰簡站在石門外,那神情很明顯,根本不關心他的死活,似笑非笑說道:“皇上,如今你需要好好掌控這些煞氣,才能練就不死之身,才能殺了帝師!”

慕容權轉臉看他,他滿臉痛苦,那不單單是身體上的疼痛,還有心裏的痛,他的兒子一直不肯叫他一聲父皇!

“戰兒,當初朕知道那隻是皇後的計謀,於是將計就計,將你和你娘逐出京城,就是為了避免這場廝殺,不想看著你娘每日擔驚受怕,以淚洗麵,你怎麼還不明白?”

戰簡突然收住笑容,神情變得猙獰,那是濃濃的恨!他怒吼道:“你怎麼知道我就一定會失敗?你給母妃按上不忠的罪名,殺了母族的所有人,不就是因為你看到炎王嗎?你從一開始,就選擇了拋下我們,母妃死的時候還一直念著,說我是你親生的孩子,說她沒有不潔,而你現在這麼一句話,說你做著一切都隻是保護?”

慕容權剛想要走到他麵前,卻猛地單膝跪在地上,煞氣侵蝕體內,他承受不住,可是他卻不甘心,抬頭望著戰簡,“戰兒,那時還有太上皇在位,朕隻能這麼做,之後,朕以為自己可以為所欲為,帝師卻回來了!對!帝師!都是他,都是因為他,都是因為他!”

他狂吼,漫天的恨意吞沒了他的心智,雙眸漸漸變成了紅色。

戰簡冷笑一聲,“這就對了!隻有用恨,用殺戮,才能化解你的痛!嗬嗬……學會控製煞氣,你才能殺了帝師,殺了那些逼迫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