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玉也知道尹小王爺這一年來日子不好過,因為他是這裏麵最在意最關心帝師的人,她也沒有說別的,隻說一句,“苦盡甘來,帝師和郡主經曆了這一次的誤會,必然不會再有所顧慮和猜忌,就算遇到大風大浪,也不會再分開。”
尹小王爺餘光掃了一眼那一直昏迷不醒的穹影,似乎在說這小子也隻有哭的命。“你說這小子到底練的是什麼功夫,這般詭異莫測?”
紅玉搖了搖頭,“不知,從未見過能將血液逆行的人,衝破帝師的點穴法,更是不可能,他卻做到了。若此人成為敵人,絕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尹小王爺心中一顫,他可沒少得罪這臭小子,“希望他不會變成敵人。”
“帝師一件對他禮讓三分,必然是不想在這個人身上浪費太多時間,我們還要回魔山。”紅玉一心都在魔山上,看著魔山上那揮之不去的黑雲。
“混蛋——”穹影昏迷的身子突然彈起來,帶著一聲怒吼,卻不知自己已經昏睡了兩天。
他的臉色十分不好,應該說很難看,看模樣氣得不輕,他醒來第一件事情就是尋找他的太陽,可是帳篷內隻看到尹小王爺他們,他氣不打一處來。
“人呢?”他一臉陰霾,怒視所有人。
突然天空一道巨大的陰影一閃而過,隨之飄落下來的,正是慕容嘩,懷中的石闌還在昏睡。
穹影衝過去就出手,尹小王爺風雷雲庭和紅玉四個人合力抵抗,卻被他輕而易舉擊出山丘,待他衝到慕容嘩的麵前時,慕容嘩一記冷似寒冰地獄的眼神,他的手猝然一頓,停在原地,狠狠咬牙。
“快醒醒!”他不能打但是能吼,一下子吼得石闌蹙眉驚醒,她隻是淡淡掃了他一眼繼續閉上眼睛,看模樣,似乎精疲力盡,根本無力和穹影糾纏,連說話都不願意。
穹影憋著一口惡氣,一張美麗的容顏瞬間黑得嚇人,低低怒吼了一聲,卻沒有再啃聲。莫向花箋
大鵬已經將千鈴樹帶回皇宮,宮錦剛到琉璃國,就聽到這個消息,她一猜,也猜出帝師去了哪兒,唐念說的地獄深潭,他受過阿仇一拜,必然不會讓阿仇失望。
宮錦調轉了方向,途中遇到阿仇和南宮芸,南宮芸的身體並不是很好,阿仇不敢加快腳步,走走停停,卻遇到了宮錦。
阿仇也已經知道宮錦是南宮芸的親人,對她的敵意也漸漸減少,他曾經以為宮錦對南宮芸另有所圖,宮錦卻隻是勾勾手指,笑道:“阿仇哥哥,地圖借我看一眼。”
若換了別人,他定然不會理睬,可是這個人是宮錦,她無論做什麼,都不是毫無目的,卻令人琢磨不透。
宮錦見他蹙眉盯著她,她揚起唇角,笑道:“我敬你,叫你一聲哥哥,是因為敬重你的為人,可以放下那些仇恨,和芸妹妹走到一起。定國失去江山,不能隻怪聖女,也有亂臣賊子的錯誤,當然也有南宮家的人,不能將所有的罪行都落在聖女身上。
奶奶在世時,爺爺的想法正是如此,隻可惜,爺爺的妾室不這麼認為,也就是芸妹妹的奶奶,她是爺爺的表妹,她認為自己的一生榮耀都被聖女的靈氣所毀滅,一心要殺了聖女。爺爺因為我奶奶被奸人使計被迫離開,不久後爺爺死了。
奶奶從此隱姓埋名,將爺爺的的想法傳承給腹中的孩子,芸的奶奶偏執地複仇,我沒有想到她竟然對芸妹妹下了十年殤,而你卻不知,芸的爹爹也是因為十年殤死的!”
宮錦看著阿仇,阿仇眼中閃過一抹錯愕,虎毒不食子,可是芸的奶奶卻可以對自己的兒子下十年殤?
宮錦淺笑道:“我也是一時好奇,才查到這個驚天的消息。說是十年殤,其實並非十年,芸的爹爹從二十歲開始,卻隻活了五年多。所以說,芸妹妹的十年殤在一年前發作,她等不到十年。”
阿仇的心狠狠一抽,南宮芸已經發作了,隻是因為慕容嘩的藥物壓製著。
宮錦雖然看似狂妄不拘,令人琢磨不透,卻給人一種信賴感,她伸手道阿仇麵前,又重複了一次,“地圖借我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