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對於每個人的理解來說都不一樣,茫茫人潮人海中兩個人相遇的概率有多大,我不知道,你也不知道,任誰都不知道,但是緣分一說,知曉的、認識的,這普天之下又有幾人,有這樣一段話曾經概況了類似的情況,一千個人從我的身邊走過,我也可以聽出你的腳步聲,因為九百九十九個人是踏在路上,而你卻踩在我的心上,令我久久不能忘懷,聞聲識人雖然不如聞香識人那般的愜意,但是我不得不說上一句,這樣的緣分已經很不錯了,是老天給我們莫大的恩賜,強求不來的終究還是不屬於你,強求的來,那又有多大的意義,不如放手來的灑脫,愛他 她就陪他一輩子,這樣不好麼。
他叫羅逸,人不高,但是也不矮,不怎麼帥,但是從初中開始到大學畢業,追他的女生也沒有少過,打小便受大家歡迎,小時候住的大院子裏青梅竹馬的女生不少,但是最後都沒有在一起,直到和父母搬離了那個院子,他才遇到顧言,顧言是一個很不錯的小女孩,整天背著個小書包,紮一個看起來幹淨清爽的馬尾,即使身邊的人再怎麼多,他也能夠第一眼發現她,他們再高中畢業她顧言高中畢業以前說過的話兩隻手也能數過來,雖然小學三年級做過同班同學,但是彼此之間不知道為什麼,一直都不待見,在四年級的時候分班了,他雖然很希望和顧言分到一個班去,但是最終隻能在她的隔壁班,每日托著個腮幫看著窗戶,隻是巴望著她能夠從他們班的窗外經過時能看上一眼,希望終究還是希望,即使兩個人的距離如此之近,見麵的次數也寥寥可數。
顧言是一個可以安靜下來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的女孩,談不上文靜,說不上單純,對於這個肮髒的世界而言她已經是為數不多難得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女孩子了,那些該懂得的道理,該明白的東西她都明白、也知道,她打小就不是個喜歡多說話的女孩子,即使自小她家樓下住了一個像羅逸這樣典型的調皮男生,她也跟羅逸熱絡不起來,她還記得小學三年級的時候和他分在同一個班,那時候的他傻傻的,學習也不好,和他同桌的是一個很漂亮的小女孩,兩個人經常會吵架也經常打鬧,可是她總覺得羅意和她的關係並不好,以至於到現在她已經忘記了那個漂亮的小女孩叫什麼名字,在她的印象裏羅逸似乎十分喜歡逗弄女孩子,而且每個和羅逸接觸過的女孩子都像是和他有過什麼一般,每當這個時候她去觀察羅逸,後者卻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小學五年級的時候羅逸和幾個男孩子很喜歡回家的時候扯她的頭發,開始的時候隻是覺得好玩,漸漸的次數多了內心也就反感了,有一次她對媽媽說她要剪頭發,把頭發剪的短短的,媽媽問她為什麼,她說這樣羅逸就扯不到她的頭發了,結果誰知道被她這麼一說,媽媽一怒之下就氣匆匆的跑去和樓下羅逸家找人家長理論去了,不過後來仔細一想,似乎那個時候扯她頭發的那些人當中雖然有羅逸的身影,但是那隻是遠遠的站在一邊,並沒有動手。
羅逸知道顧言在高中的時候談過一次戀愛,那個男生在初中的時候就是學校的風雨人物,混混類的角色,他很難想象在他印象裏像天使一樣的顧言會和這樣的人在一起,是不是平日裏再怎麼安靜如大家閨秀一樣的女子也會有讓人意想不到的叛逆時期,起碼他是這麼認為的,顧言的房間就在他的上麵,甚至他可以聽見顧言在房間裏走路的聲音,可愛的小拖鞋噠噠噠的,絲毫沒有古代女生該有的那種範,他們自從小學五年級那次顧言帶著媽媽找上門開始就一直到高中三年級才說話,平日裏見了麵就冷淡的不行,真的不知道這小丫頭還那麼記仇,早知道這樣的話,他就不讓那幾個家夥去扯她的頭發了。
後來兩個人的關係日漸好轉,雖然這些年不冷不熱的相處下來沒有說上一句話,但是兩人絲毫不見生疏,就像是打小就穿一條褲子長大的死黨一樣,親密無間,沒有什麼事情是對方不知道的,他們對於對方的了解比對方自己還要多上一些,顧言知道羅逸的每一次感情經曆,知道他爸爸去世的時候他有多難過,卻硬是咬著牙沒有哭,還一直安慰媽媽,她知道羅逸去上大學的時候是第一次出遠門,堅持自己一個人去隻是因為媽媽身體不好不能勞累,而且還會暈車,即使是火車也會不舒服,每次自己有什麼事情的時候都習慣了羅逸在旁邊陪著,她要哭羅逸就借她肩膀,她有偶爾神經錯亂大吼大叫的對羅逸發泄內心不滿的時候,他隻是靜靜的聽著她說,看著她大吼大叫的絲毫不顧自己形象,和平日裏在別人麵前留下的文靜形象判若兩人。
他說過會陪著她,直到她不願意為止,他也要陪著她不許離開,如果有一天他老了,開始忘記一些事情的時候,要先記得提醒她,她好陪著他一起回憶,因為她不要羅逸忘記之前的一切,這樣他會離開她,不會繼續陪著她一直到老,她會害怕不能在滿頭白發舉步蹣跚的時候一起看夕陽,一起看書一起細數彼此的皺紋。